练过数遍之后，一招一式衔接得愈发得心应手。
只是少了什么？
马铁眉间紧锁，一阵深思之后，照着湖面一剑刺出。
这一剑，注入内力。
“神仙指路！”
剑锋所指，水面“砰”的炸开一朵水花。
如同有人向水里砸了一颗石头，涟漪阵阵。
之后……
再无动静。
马铁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盯着湖面。
许久，还是毫无动静，连那一圈圈涟漪也没了。
湖面静如镜面。
“靠！耍我是吧？”马铁怒了。
甲子剑，这就是甲子剑？
想他调整了几ri，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
今ri起了个大早，为了参研甲子六剑第一剑，差点要沐浴斋戒。
辛苦换来的就是这么一朵小水花？
马铁腾身而起，照着湖面又是一阵劈砍乱刺。
水花“砰砰”炸个不停，溅湿了他的裤脚。
只是，连一条鱼都没有刺出水面。
马铁心如死灰，一屁股蹲坐船上，狠狠把青釭剑钉在甲板上。
岸边传来一声刺耳的嗤笑声。
马铁转头一看，那里有一袭白衣，是郭嘉那娘们儿。
郭嘉远远呼喊一声，“回来！”
那娘们儿说话向来像是发号施令，对他格外如此，只是看那娘们儿煞有其事的模样，马铁也很识趣，此时没有跟她针尖对麦芒。
马铁撑船靠岸，跳了下去，他还没开口，便听郭嘉徐徐说道：“甲子六剑，第一剑，问道。”
“你知道怎么练？”马铁来了jing神。
郭嘉摇摇头，继续说自己的，“六剑当中，有站剑，也有行剑，各具一半。”
站剑跟行剑马铁是知道的，《甲子剑》前半部就有讲述：剑士练剑，无非站剑、行剑两种，站剑注重剑势，一剑就是一剑，每出一剑必定倾力而为，势不可挡，行剑注重剑招，讲究身法的配合，招式如行云流水，一剑衔接一剑，天衣无缝，瞬息千百剑，连绵不绝。
说得简单一点就是，站剑是一招秒杀，行剑是把人磨死。
“甲子六剑，第一剑问道，神仙指路，是站剑。”
“你练过？”马铁撇了撇嘴。
郭嘉白了一眼，“东西是我给你的，我虽然不练，但也看过。”
“看过？我还看过呢！”
“那你有看出些什么吗？”郭嘉没好气道。
“这个嘛……”马铁无言以对。
“你若不想听，我便不说了。”郭嘉转身yu走。
马铁眼珠子一转，权衡之后拉下颜面，反正在这娘们儿面前也不是第一次丢脸了，赶忙丢了青釭剑，双手去拉郭嘉，“姐姐，你是我亲姐姐，你别走啊，把话说清楚啊！”
“谁是你亲姐姐？”郭嘉拂袖避开马铁的两只爪子，怒瞪一眼。
马铁赶忙道：“看我这臭嘴皮子，您说，您接着说。”
郭嘉冷哼了一声，又道：“你既然要练剑，便要知道高明的剑术都是藏在书法当中，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更不是图画可以死板描刻出来的，所以说剑道宗师每一个都是书法大家。”
“难怪武当张翠山，铁画银钩。”
“武当张翠山，有这么个人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倚天屠龙记》啊，你没看过，张三丰的徒弟。”
“你别在这儿打岔！”郭嘉白了马铁一眼，继续道“高明剑术都是藏在书法当中，这甲子六剑第一剑，剑名问道，后面的插画你尽可不看，只要能体悟到这问道二字中蕴藏的剑意，便算练成了第一剑。”
“原来《英雄》里面，李连杰在秦始皇面前写那个剑字，也是真的，剑意都蕴藏在书法当中。”马铁埋着头，一时思绪万千。
郭嘉点头道：“你明白书法与剑道之间的关联便好，看你如今的境界，要看懂这问道二字，实在是难。”
说罢郭嘉是真的转身离去了。
郭嘉显然是把他的话又当胡话了，马铁不禁抬头问道：“你不会连《英雄》也没看过吧，李连杰演的。”
“我为什么要看过？胡言乱语。”郭嘉头也不回。
她居然真的没看过《英雄》，她也不知道《倚天屠龙记》。
不过也难怪。
女人嘛，大都不会喜欢武侠，只爱韩剧、清宫剧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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