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齐从酒店侍者那里点了两杯鸡尾酒，就这么端着，慢慢的走到女孩身边坐下。
他也没有说话，只是把酒递给林琳，女孩接过，擦了擦眼泪，便是猛地喝了一口。
见她喝的那么猛，王小齐不禁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有些不开心，使我们做的不好，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小齐。”林琳的眼睛静静的盯着泳池那平静的水面：“你说，我们还能变会原来那个样子了么？”
“你们的那个游戏，难道就这么一直没完没了的进行么？我虽然很少玩游戏，但也知道，凡是游戏，都要最后结束的时候，只要通关的话，你和耗子就一定能回来的对吧？”
看着她满是期待的眼神，王小齐却没有直接回答她，他苦笑了一下，抿了一口手中的酒，道：“其实你知道么？自从刘昊被疯王带进这个游戏开始，我的脑袋就一直很乱很乱，很多很多的问题和纠结，我怎么想，都没办法相通。”
“有些事情，我越往深处想，就觉得越茫然。”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一直以为，我的这里还算是好用，可现在的我，却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我原以为，只有我自己的话，只要撑过一次次的副本就可以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不愿意撑着了，就这么死掉算了，反正系统也会抹掉我的存在，也不会有人为我悲伤。可现在不同了。”王小齐顿了顿，“刘昊因为我也卷了进来，我必须考虑更多的事，考虑更多的问题，每在副本和场景中做一个抉择，都让我感到十分艰难。”
“你知道么？在上一次的副本里，我竟然毫不犹豫就要去杀死另外一个和我一样的玩家，而且最可怕的事，直到现在，我都觉得我当时的决定是对的。”
看着王小齐的神色，林琳把手放在王小齐手背上，低声道：“那后来呢？你真的动手……了么？”
王小齐摇了摇头：“我动手了，可是却没能杀死他，耗子告诉我，一旦我这么做了，我就跨过了那条线，再也变不回我自己了。”
王小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所以你问我，我们还能不能变回原来的样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他笑的很茫然：“上一次我没能动手，但下一次，下下次遇到那种情况的时候，我依然会选择那么做，所以我终究会跨过那条线的，那时候……”
“我就不再是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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