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这个窗子很容易,因为这里有箱子本来就快推到了窗台上,他动作麻利的跳上窗,看外面没人,便小心地轻手轻脚地把箱子一一搬了出去。估计这些匪子天天抢东西精神太紧张了,现在大部分还在睡觉,居然没有一点动静。他探出身子视查了一下外头,找到安全撤退的路线,便回头一手提两箱,小心冀冀的往外走。
真惊险,真顺利,真紧张……
就差一点了,眼见着,前面就到了平台的边缘,从这里下去就直接找到他的马了。这时突然后方传来一声高喝:“你在干什么?!”
被发现了!他头也不回,精神一抖,提起步子撒腿就往山下跑。
“快追啊!那人偷……偷货品!”听声音像刚才那个发现他的人,真倒霉,真该杀了他。
丫的,谁偷谁的?!越泽暗骂了一声,脚下如飞的直接冲着他的马儿跑去。很快,身后传来越来越杂乱越来越激烈的叫喊声,奔跑声。他扭头看了一眼,直看到这些匪子跟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的跳下山来,跟变戏法似的一下子这么多人,他头皮一紧,更是健步如飞。
然,他徒步,又提着货,后面有骑马的,很快就追上了他,他放下货品抽出刀来开始与他们厮杀在一起。顿时,只听得一阵“呯”“锵”声,人剑交错,刀光剑影。
越泽知道这次麻烦了,但他咬紧牙关做着最后的挣扎,一刀一个人,一次次将来人打倒,踢飞,展示了高超的武艺。只要暂时打退了这些小兵,他就能逃掉。人在危难艰险的时候会发挥出强大的力量,越泽一个人对三十个,竟是利利落落与对方打的不相上下,不分你我,若不是因为要提货品,从这几十个人手里逃跑一点也没问题,但是他来的目的呢。没法,还得继续拼。几次想提箱子跑,都被偷袭。
“扑!”背后终于中了一棍子,正好打中他的伤口,他吃痛身子前扑,扑到了箱子上,一窝子人蜂拥而上,刀,棍全架在了他脖子上。
“哼,只身来偷东西,你小子够胆量!”有一个人半带鄙视半带欣赏地说。真是个矛盾的表情。
越泽抬头冷笑着看向他们,“我是来拿回自己的东西,天经地义。你们以多欺少……”正说着,“呯”的一声,一棍子敲在他后脑上,他眼前一黑,晕了。
*
靖影追到阿瑞金山上时,已是两天以后。
牢门哗啦一声打开,两天不见光线的越泽下意识的挡住了眼,忍着浑身的酸痛坐起身子,警惕的看向来人。
这两天他受到了非人的折磨,鞭打不断,伤口根本没有机会愈合,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疼痛难忍。不由得后悔自己的冒然行动,他应该护送商队离开后,和靖影接头再回来讨要货品的。唉,怎么这一次,他会这样急躁了呢,怎么没有沉下心呢?轻举妄动是一个马脚头的忌讳,他怎么就忘了呢!以他一人的力量,从匪军窝里抢回货品,现在想来,不是很可笑吗?
如今自己被擒,一定给靖影带来巨大的麻烦。
来的两个匪子走上前没吭声直接拉起来他就往外走。猛的到了外头,强烈的光线刺的他几乎睁不开眼,耳边轰的一声响起来叫喊声,起哄声,越泽仔细辩听,就知道是靖影来了,匪军这是带他出来做什么交易吗?
场上,匪徒子二百口子,拿个箭、矛围绕成一圈,嘴里“吼吼”地喊着,另一边,靖影一人站立着,神色凝重。
越泽的眼睛瞬间睁大,一个?靖影一个?他没看错吧?!
满头汗……看来他们家的兄弟都是这样不知天高地厚,做事脱线啊。
靖影看了一眼越泽,眼睛里缩了缩,转头看到一个人,就是上次偷袭越泽的小匪头子,说:“你们想怎么样?”
越泽皱起了眉头,看靖影一身沾了尘土的衣裳,似已和匪军有过恶斗,恐怕已是被擒对象,只是不知现在匪军摆这阵势是干什么。
那匪头子嘿嘿一笑,大声说:“本来,与我们做对的人都是要死的,不过我们头领欣赏兄弟俩有胆有识,特别是你小子,身手不错,今天,若是你!”他指向靖影,阴阴地笑了笑,继续说:“能赢得了我们头领,就放你们兄弟俩走!但是如果输了,可就别再怪我们以多欺少。”
靖影鄙视地冷笑一声,“头领?你?”
“当然不是。”那匪头子笑了笑,突然身子往旁边一错,后面,雄纠纠的走上来一排人,靖影定晴去看,只见第一个人带着银色面具,手持钢刀,凶神恶煞,威风凛凛。
“这就是我们头领。”匪头子阴阳怪气地笑着,一副靖影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得意。
匪徒头领向靖影伸出一只手,算是邀请。
靖影神色一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缓缓提起了手中剑。
“靖影!你有机会就逃跑!别管我,他们是不会说话算话的!”越泽突然放声着急的大喊,跟这些匪子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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