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凤凰院晔歌那普普通通的记忆中,最为深刻而瞩目的部分莫过于那位表妹。
宛若暴虐的君王,宛若残酷的天使。
名副其实。
明明长得不赖却缺少与之匹配的举止,再加上那如同活火山般暴躁的脾气,最终焊接成了一台人形自主性无制御灾难制造机。
“除了容貌就一无是处的家伙。”
这就是“那些人”对她的评判,当提及晔歌那位表妹的时候,他们的眼神和语气中总是满怀不屑与厌恶。
可是她从来不在意,就算因此被孤立,交不上任何朋友。
而且她也总是对晔歌诉说着她并不需要那种东西……
即使不忿,晔歌也不得不承认这并不是空穴来风的评价。
“蛮不讲理,得寸进尺,恣意妄为,骄纵轻狂,简直是浪费了老天爷赐给你的好皮囊。”
即使是身为表哥的晔歌在面对她也只能无奈感叹。
“反正你一定不懂的。”
得到的却是这般不屑地凝视与哂笑。
就连自己这位兄长,她也是看不起的。
不过晔歌也不会为此生气,至于原因,大概是已经习惯了吧……
晔歌的童年可以说一直在追逐着这位表妹的背影,嗯,跟在她的身后为她承担非议。
而且从未想过逃离。
但凡是认为自己理应得到或者需要得到的一切,那位表妹就会毫不留情地去夺取,更重要的是,她从来都不屑于隐瞒自己的坏脾气。
虽然很多人讨厌这样的她,但是晔歌却认为这也是一种源自于真实的魅力。
他只不过是那个恰好有那么一点点耐心的人而已。
凤凰院晔歌很清楚,即使是这样的少女,也不能任由那些以受害者自居的伪善者如此轻贱。
他们从来,从来就没有一个人去问过一句为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那些人问了,以表妹那我行我素的性子也是绝对不会屑于回答的。
因为在“暴君”的童话里,没有解释,不用同情。
但大概表妹所没有想到的是:一切的缘由晔歌其实是明白的,甚至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她所遭受的一切,她所隐瞒的一切。
她的失落,她的怯懦,她的渴望,她的努力……
所以不论是叔父和叔母,亦或者与其说是兄妹到不如说是亲梅竹马的他自己,都在用这种方式分担他们和整个世界一同加之于少女身上的伤痛。
曾几何时,在那副华丽的躯壳和恶劣的脾气之下也掩藏着一颗如宝石般温柔而纤细的内心。
她的笑容也曾纯净明丽。
她的泪水也曾剔透分明。
直到有一天,乌云将阳光挡在阴影之后,外力将宝石给碾得粉碎。
嘲讽,欺凌,无路可走,在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里,她就是在这种满怀恶意的环境中渡过了最初的求学生涯。
于是她蜷缩起来,将自己置于无人亦没有光能够靠近的地方,独自低头舔舐身上伤口。
错得不是她,而是这个蛮不讲理的世界,不是么?
至少凤凰院晔歌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想要于这个丑恶的世界之中守护她,想要让那些曾经嘲讽她,诋毁她,侮辱她的人都跪伏在她的身前,亲吻她的裙角,祈求她的宽恕。
不论喜怒哀乐,会一直站在她的身畔。即使得不到任何感激,即使与所有人为敌。
这便是凤凰院晔歌的高傲和决意。
……
“姑母,下午好!”
在轻车熟路地从玄关鞋架里处出自己的拖鞋换上之后,晔歌礼貌地向为自己的开门的姑妈问了声好。
“下午好啊,小晔歌,暑假刚开始就迫不及待地来玩了呀!”
“是,是的。”
晔歌敏锐地察觉到今天的姑母和平时有些不一样,她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眉飞色舞的样子就好像中奖了一样。
“呀!真好啊,无怨无悔的青春,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歌颂一曲。”
“姑母,你今天似乎很高兴?”
这种异样的状态引发了晔歌不自然的拘谨。
“当然了!嘛……多的就不说了,绫音在楼上自己的房间里呆着呢!想找她直接上就行。”姑母眨着眼,传达给他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当然你要是能把她劝下楼就更好了。”
“又怎么了吗?”
晔歌心中一紧,以表妹那种闲不下来到处惹是生非的性格,一般说来只有在心情极端糟糕的时候才会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别一副那种紧张表情嘛!这次是好事好事啦!”姑妈赶紧摆着手,解释起来,“小丫头这次可是害羞了。”
“害羞?”
这个词居然出现在了表妹身上,实在是有些太过科幻了!不会是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伟大种族给占据了身体吧?
“哎呀呀,不聊了不聊了,”姑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突然转移了话题,“我还要去厨房盯着炉子上的鸡蛋呢……对了,晚上就留在这儿吃饭吧!”
哼着只在他们那个时代流行的曲子,姑母轻快地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显然,她的心情是极好……
“这是怎么了?”
在晔歌看来,这样的举动就有些意义不明了。
“不行,一定要去看看!”
打定决心的晔歌蹑手蹑脚地踩着阶梯,如同闯入别人家中的小偷般摸上楼去。
绫音房间的位置晔歌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熟悉到闭着眼都能准确抵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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