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死,一刀子下去也还痛快,死者没有太多痛苦,远远要比被活活烧死好受得多。『『文『小『说|
这已经是安州治下县城所有百姓的常识了。与其死在越人手中,不如自己动手在城破之前杀光家人。下不了手就交换着杀,你拿刀子捅我儿子的心脏,我抡斧头砍掉你闺女的脑壳。
越人每战必定屠城。其实,战死的百姓将士,很多都是在即将城破的时候,死于自己人之手,甚至根本就是绝望自杀。
罗方摸了摸别在后腰上的匕首。刀尖锋利,这让他很是安心,没来由的长长呼了口气。
这是罗方的最后手段。轻飘飘的匕首割破喉咙用不了多少力气。他听说青绥县令窦伟贤死状凄惨,罗方不想变成那个样子。到时候,只要对准喉咙来上那么一下……一切都结束了。
当然,在这之前,老子还要多杀几个越族蛮夷垫垫底。
尼玛,早知道就不该来什么蔡县任职。
罗方原本是遂州治下的一个县丞。也是老天爷不长眼,在县衙后堂办事的时候,偏偏撞见了县令老爷的好事。那家伙六十多岁了,偏偏儿子是个断了腿的白痴。天热,大家穿的都少,罗方看见县令老头抱着他自己年轻的儿媳妇,按在墙上一顿乱啃。白花花的大腿和胳膊露在外面,那女人脸上全是老县令的口水。她左突右挡,很有些羽毛球运动员在比赛场上的风范。只是老县令的强悍程度实在令人瞠目结舌,都他妈土埋脖子的人了,居然还是威风凛凛,在年轻力壮的儿媳妇面前丝毫不落下风,把那女人左一棍子右一棍子打得连连呻吟,媚眼如丝。
其实也怪罗方。遇到这种事情赶紧转身溜走便是。偏偏罗方年轻,对这种事情很是好奇,于是站在那里。透过窗户缝隙观摩了很久。一来是因为那女人颇有几分姿色,罗方自己也很心动。二来就是老县令经验丰富。技巧十足,这种鲜活无比的现场表演平时难以看到。既然不小心碰上了,干脆看个够本。日后,也好在自家女人身上实验一番。
过瘾是绝对过瘾了,后果却很严重。
遂州官员都知道蔡县是个什么样的鬼地方。从县丞到县令,当然是高升了一级。但这种事情必须用脑袋为代价。说难听点儿,就是跑到那里等死。
罗方对着老天赌咒发誓:若是自己还有机会活着回去,一定要把县令那个老混蛋揪到猪圈里。让他被无数母猪活活淹死,蹂躏死。
越人冲上来了。
这些蛮夷的战法粗鲁野蛮,来来去去就是那么几套。他们就是一群天生的猴子,不需要工具也能徒手爬上城墙。当然,前提是城墙不能太高,岩石也不能太过光滑。蛮夷毕竟是人类,不是蜘蛛,也不是壁虎。
罗方死死盯着那个被重型盾牌层层保护的萨满。
看不见身影,却可以感受到那股从黑暗深处即将冲出来的恐怖。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正前方的盾牌稍微掀开一道口子。炸毁城墙的力量也就从中轰然而出。越人保护的角度很是巧妙,塔楼上的弓箭手无法对其构成威胁。
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
罗方紧紧握住战刀。准备迎接最后的撕杀。他脸上流露出苦笑和无奈,还有一丝淡淡的遗憾。
尼玛,老子还是处男。现在就死,实在太不划算了。
这一刻,罗方想起了老县令儿媳妇白花花的大腿。
“嗖————”
空中划过一道带有刺耳呼啸的狂暴气流,迅猛急速,只是方向有些怪异,居然是从罗方身后发出,笔直袭向城外那十几面重型大盾层层围裹的核心。
剧烈无比的爆炸。一团巨大的火球从盾牌中央猛然升起,大块的岩石伴随着浓烟四散飞溅。手持重盾的越人蛮夷惨叫着被远远炸开。这股可怕的力量是如此狂暴,以至于罗方根本没有看见被严密保护的蛮族萨满。只看到空中飞散着大大小小无数人体残骸。有断开的手脚,还有一颗粘连着肌肉组织的圆形眼球。
四周响起了怒涛般的喊杀声。
这显然不是蔡县守卫者的声音。连续多日鏖战,包括罗方在内,所有人都变得身心俱疲。尽管城内储备食物足够,却没人会在这种事情上耗费力气。与其声音吼得震天,不如剩下精力多杀几个蛮夷脏鬼。
一道道身穿黑红色盔甲的身影从城墙下面飞掠而过,他们来的突然且又迅猛无比,顷刻之间,已经突破了毫无准备的越人阵地。惊呼和惨叫声随即从那个方向不断传来,手忙脚乱的越人头颅在空中飞舞,一具具失去脑袋的身体在原地打转。还有人从身体中间被剖成两段,当场横死。
罗方微微挺起上身,很是惊讶,凝望着远处陷入混乱的越人战阵。从刺鼻的血腥气味中,他感觉到了模糊的熟悉。
“是我们的人……是援兵!是援兵到了!”
黑色与红色,是楚国战兵的制服颜色。
援兵,这个词曾经是那么的遥远,如今却变得如此真实,真实得令人不敢相信。
稀稀拉拉的喊叫声从城内各个角落里传来。很快,已经变成了充满亢奋和喜悦的欢呼,甚至哭泣。
是的,援兵到了。
罗方转过身,沿着那道狂暴能量的来源方向,看到了刚刚跃上城头,一个手持弓箭,顶盔贯甲的年轻男子。在他的身后,两名魁梧彪悍的军官手持一面大旗,迎风猎猎,上面一个醒目无比的“杨”字。
……
局势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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