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萍手上捏着两道凝冰符,以备不时之需。如果遇上滚烫的开水,她有的是办法应付。
可是现在,我看到了什么?
张萱如穿着一套无比肮脏的衣服。
表面全是污垢,衣服就像就是在污水沟里浸泡了好几天,再捞出来穿在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欲呕的强烈臭气。黑黄色的泥团到处都是,枯草碎屑遍布全身。就连张萱如的脸,那张粉腻白净的脸,也涂满了脏里八几的泥浆,看上无比恶心。
就连蹲在街边要饭的乞丐婆子,恐怕都要穿得比这干净。
白雅萍一直认为张萱如的美貌仅次于自己。是的,再漂亮的女人也没有我好看。
然而,现在如果继续把张萱如与自己进行对比,白雅萍觉得那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她看到了糊在张萱如左肩上的一团粪便。那东西仿佛近在咫尺,黄兮兮的,黏糊糊,散发出无比可怕,让人转身想要逃跑的可怕恶臭。
这种变化实在太大了。
不仅是白雅萍,就连看台上数以千万的修士观众,也对张萱如身上前后对比强烈的变化瞠目结舌,以至于产生了无比强烈的思维和视觉冲击。
“道祖在上,这就是张萱如?归元宗前天那个战赢了彭立的女弟子?”
“她这是怎么了?上厕所不小心掉进粪坑了吗?怎么练衣服都没换就直接上场?时间不够还是怎么说?这,这也太古怪了吧!”
“天啊!臭死了,这女人简直又脏又臭。这,这,这还能叫做是女人吗?”
也难怪,提起“女人”两个字,总会下意识联想起干净、美貌、优雅等等一系列美好的名词。哪里会像现在,根本就是一团浑身上下被粪便和污物裹住的人形物体。
张萱如迈开脚步,朝着满面惊恐的白雅萍快步走来。
她就像是一个魔鬼,一个散发着恶臭,不断朝外喷洒污水的肮脏魔鬼。
“别过来!你不要过来!”
白雅萍发疯一般胡乱叫嚷,下意识的连连后退,漂亮的脸蛋全部被恐惧占据,眼睛里不断释放出慌乱无比的目光。
对于臭和脏,人们都会本能的避让。
就像街上开过来一辆吸粪车,没人愿意靠近,要么加快速度远远离开,要么另外寻找别的方向。
白雅萍现在的心理就是如此。浑身沾满污垢粪便的张萱如对她来说简直比死神还要可怕,当然是有多远就逃多远。
必须转身才能逃跑,一跑就露出了后背。
宁玉宗白冰岚是白雅萍的师傅,也是修为高达金丹第七层的宗师。
能当师傅的人,眼光和思维速度都要远远超过徒弟。
浑身脏污的张萱如刚一上场,白冰岚和其他人一样,都被前后差异巨大的变化所震惊。然而,仅仅只是几秒钟,白冰岚就从震撼中清醒,迅速理顺脑子里的意识,运起灵能,不顾一切冲着赛场上不知所措的白雅萍狂呼咆哮。
“别管那么多,立刻出手杀了她。”
“张萱如实力一般,她不是你的对手。”
“脏有什么可怕的?她是故意这么做,故意在刺激你!”
不要说是金丹宗师,就连聚集在赛场周围的筑基修士们,也看出了张萱如的险恶用心。
的确,脏和臭有什么可怕?不就是眼睛和鼻子对此感到不适,从而产生本能的厌恶。即便是不小心沾在身上,大不了过后好好洗个澡。
这道理人人都明白,可是要真正做到却很难。
就像某人冲你吐口水,你第一反应肯定是侧过身子避开,然后再抡起拳头上前将其暴揍痛打。可是对方根本不给你机会,直接吐完口水就转身逃跑,你追不上,只能望着背影连声怒骂。
白雅萍现在就是这样的心理。
“你这个不要脸的臭货。”
“你,你实在太脏了。”
“不要过来,否则我就杀了你!”
她无数次用最恶毒的字句诅咒张萱如,在尖叫和恐惧声中威胁对方。时间只过了不到半分钟,花容失色的白雅萍已经连声骂出了几十句话。张萱如的应对方式也很简单,她加快速度朝着逃到赛场死角的白雅萍一路狂冲,手中捏起水系法决,在空中形成数十个拳头大小的小型水球,一声轻喝,所有水球纷纷朝着白雅萍铺天盖地砸了过去。
全部都是臭水,淤泥、粪坑、厨房后面的污水槽……杨天鸿和归元宗众门人为了帮助张萱如赢得比赛,足足花了半天时间才收集到数量如此之多的污物臭水。这些东西统统装进张萱如的乾坤袋,现在一次性取出,在白雅萍头顶上空形成一片黑压压的污垢风暴,严严实实将其笼罩,没有丝毫的逃遁之处。
白雅萍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无数粪便从天空中泼洒下来,昂贵的脂粉再也没有丝毫作用,白腻的胸脯上沾染了很多黑点,精心梳成的发髻乱成一团糟,高贵的银质步摇来回晃动,把很多肮脏液体直接甩到脸上。天啊!那些脏水距离鼻孔和眼睛是如此接近,我要窒息了,鼻孔里全是让人想吐的恶臭。
吐,我想吐。
脑子里的想法立刻变成了催动神经事实。白雅萍只觉得喉咙里有一股力量不受控制着上涌,“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站在看台上的白冰岚双眼急得发红,不顾一切地连声喊叫:“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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