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遂流对来人的陌生感,其实并非源自声音。事实上大师兄根本不记得每个师弟的嗓音,只是没有师弟敢以这种态度,还有这种场合与他说话罢。
大师兄段遂流认不得这不请自来的家伙,要是楚慎这会儿在场,楚慎倒是一眼就能认出这家伙。
因为这人正是前些日子曾与楚慎有过冲突,是那个因为追求孟雨菲未遂,后被楚慎与孟雨菲联手“打脸”的富二代,就是那个自命“情圣”的余擎天。
与其他曾与楚慎有过冲突的同班同学不一样,自从之前与楚慎有过冲突以后,余擎天最近照常敢回厨艺学校上课。
自上次冲突以后,余擎天后来自然没敢再去招惹楚慎,他整个人的行为作风较之前表现,也明显低调了许多。楚慎并不是个十分小气的人,他见余擎天没再那般招摇,便认定余擎天想要改过自新,他便没再去找余擎天的茬。
楚慎一直视余擎天为“弱者”,要不是他曾觉得这“弱者”的招摇行为碍到他眼,一身傲气的楚慎之前才不会去“欺负”余擎天。因为楚慎他从不喜欢“欺凌弱小”。
楚慎最喜欢欺负的对象,是那些行为过度张扬,毫不忌讳对包括他楚慎在内所有旁人影响的那类人。或不听受影响者的批评,仍一副我行我素恶行恶状姿态的人。
随着日子推移,余擎天便与其他部分从未打过交道的同班同学一样,被楚慎看成了课室里的背景之一。
之前被楚慎和孟雨菲“打脸”以后,余擎天对楚孟两人充满了“羡慕嫉妒恨”。后来孟雨菲不再来厨艺学校上课,余擎天这股负面便统统集中到了楚慎一个人身上。
余擎天自问自己打不赢楚慎,但这并不妨碍他有“借刀杀人”的打算。刚才看了楚慎与段遂流的冲突以后,余擎天便一直远远尾随着边哭边逃的段遂流,来到段遂流归属的那家空手道馆。
他不顾段遂流几个师弟的好心劝说,直接跑上道馆二楼,然后一把拉开大师兄专用练功房的大门。听人劝说后他便留了个心眼,万一情况与他的想象有出入,他早就做好“见势不妙马上逃跑”的心理准备啦。
人的性情很多变。刚才对楚慎既恨又怕,在“怕”盖过“恨”以后选择转身便逃的段遂流,在余擎天的一番话以后,“恨”这次盖过了“怕”。谁叫段遂流本就咽不下被楚慎侮辱的那口气呢。
可无论余擎天用激将法,还是大说奉承话,段遂流现在实在不敢再向楚慎出手。谁叫段遂流心里还有对楚慎的“怕”存在嘛。
余擎天见状很快便有了新的主意。他见眼前这把刀借不来,便打算借这刀背后的那把刀。当段遂流听余擎天说出“一山还有一山高”这话以后,段遂流眼前顿时一亮:
“没错啊,我赢不了那姓楚的家伙,可我还有师父啊!”
一听这句话,余擎天便知道自己的话有作用了,他心里头顿时乐开了花:
“姓楚的杂碎,得罪了本少爷就以为没事了?还敢在本少爷面前走来走去?我看你这回怎么死!”
他赶紧向段遂流打听其师父所在。出乎余擎天意料的是,段遂流的师父现在并不在道馆里,这会儿甚至不在光州市。
据段遂流所说,他师父姓魏名珪候,是他心目中“这世上最强的人”。他说他师父此刻正象过去“一心向武别无他念”的武人那样,正在省外某荒郊野外的山里专注闭关练功。
余擎天才不理这叫魏珪候此刻在哪里,或正干着些什么,他只希望能找人把“那姓楚的杂碎”给灭了!
段、余两人又密谋了一阵子,终于编造出一个足以用来说服段珪候出山的理由。
段遂流打算告诉师父魏珪候,说道馆里有好多师弟被楚慎所欺负,他身为大师兄替师弟出面维持公道,结果却被楚慎一顿暴打,他为了道馆的面子只好来求师父出山。
为此他特意把师弟们召集起来。听了大师兄与“其朋友”,即余擎天的一番鼓动以后,大伙儿都感到义愤填膺。要不是连大师兄都惨败过,大伙儿根本不会等到师父出山,肯定现在就出发去把那姓楚的给灭了!
段遂流这边的准备工作完成以后,就轮到余擎天那边做准备工作了。余擎天马上打电话订机票,准备与段遂流一同前往魏珪候闭关练功的所在。
因为那地方很偏僻,坐飞机去到以后还得转长途客车,再徒步至少一天。余擎天觉得自己实在不想再等待,他特着急看到楚慎倒地后血流成河,或被人撕成碎块的场面!
由于余擎天想买最近那趟航班的机票,所以现在的选择只有几张原价头等舱票。当听到机场票务人员的第二次询问,对方问说“先生你确定真要..”的时候,余擎天很不耐烦地打断对方还没说完的后半句话:
“我老爸有得是钱!区区两张头等舱有什么了不起!要是打折票本少爷还就不买了!!”
至于这次通话结束以后,机场票务人员之间闲聊多了个新话题“有个傻叉充阔少吹牛说就不买打折票”这件事,倒是没传进余擎天的耳朵里。否则难保余大情圣会不会因此气炸了肺!
坐飞机前往目的地途中,余擎天再次向段遂流打听,详细询问一切与魏珪候有关的事情。余擎天觉得路上闲着也是闲着嘛。
当余擎天终于注意到,原来魏珪候闭关练功的所在,居然如此偏僻的时候,这小子便起身去了趟厕所。等他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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