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蕊眼睛更红了,不过这次是被气的,小脸蛋儿也红得跟红富士一样,“你太过分了!”
她是个率真的女孩儿,怒气冲冲的对着张南晨一吼,又转身向季英说了声不好意思,竟然噔噔噔的就走了。
“张、南、晨——”季英一手按住还欲垂死挣扎的张南晨,一字一顿的磨着牙。
张南晨缩了缩脖子,看着自己满脸怒气的师侄,还想嘴硬分辨:“我那不是,不是为了你好吗……”
“你喜欢她?”季英怒气稍减,手上力气却没收,按着他肩膀低声问。
“不是!不是!”张南晨忙摇头,“我是觉得你们两个可以发展一下试试……”
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头低到不能再低,几不可闻。
“我也不喜欢她。”季英把张南晨的头抬起来,“你知道我喜欢谁吗?”
张南晨惯性的又摇了摇头。
“真不知道?”季英脸色又黑了。
张南晨忙又点头,点完头发现不对,就僵硬的停在那里:“说好不提的……”
“我不提以前的事。”季英面色稍霁,声音也柔和许多,身体越靠越近,“现在,还有将来,我都只喜欢你。”
他俯在张南晨耳边说出这句话,温热的吐息直接钻进耳洞,像一片毛绒绒的羽毛拂不到实处,令张南晨心尖儿都痒起来。
季英说完,捧起张南晨的脸,看着那两片微微发颤的嘴唇,稍作停顿便亲了上去。
张南晨还在怔忪间,等到反应过来只觉唇上一片湿热,紧接着一种腥甜的味道就滑进口腔。
“你做什么!”张南晨这次也有点恼怒,用力把季英推开,正想去擦嘴,却被季英抓住了手。
“我可以不问你以前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次,你别想再自己扛下来。”季英嘴角还留着一丝血迹,他也不擦,死死的盯着张南晨说,“不管你到哪里,我都要跟着。如果不信,你就试试看。”
张南晨当下没好气的把他挥到一边:“能到哪里去,还不是上南灵山。”
他嘴上说得斩钉截铁,心里却是虚的,又觉得嘴唇上沾着季英的血烧得慌。
“平松前辈,我的小师叔,就托付给你。”季英也不拆穿他,却扭身对平松老道拱手。
“好说。”平松又是一笑,招呼张南晨,“张老弟,走吧。”
上南灵山的小路不少,平松却选了最不好走的那条。
绕过教十一门前的山道后有条人迹罕至的小道可以上山,张南晨跟着平松爬山,用袖子使劲擦自己的嘴。
刚才季英咬破舌尖,用人身上最为纯净的舌尖血涂满了他的嘴唇,用以防止人灵魂出窍。这时候血渍已干,他擦得嘴唇都快破了也没擦干净,只能伸舌去舔。
他正舔得起劲,心里也乱哄哄的想不清楚事情,冷不丁脚下一绊,差点摔倒。
“我擦!都跟我作对!”张南晨使劲踢了绊了自己一跤的树根几脚,胸中那种郁闷的感觉却越来越重,一口浊气憋在肚子里无处可发。
“张老弟,你这是怎么了?”本来慢悠悠走在前面的平松闻声回头,笑问。
“心烦。”张南晨没好气的应了一声,然后立即察觉自己有火也不该朝他发,又忙勉强笑道,“刚才我鲁莽了,前辈千万别介意。”
平松大度的摆摆手表示不介意,这才接着说:“你可知道师弟为什么将破万煞局的事情交给我来办?”
张南晨这回被问住了,只能跟着反问:“为什么?”
平松道:“因为我是局中之人。”他顿了顿,又道,“你也是。”
局中之人,什么意思?
平松转脸看见张南晨满脸疑惑,也无意卖关子,直接说:“你和季英都进过我的四象阵,可有什么发现?”
“您是说那些刻满了梵文的小玉棍?”张南晨仔细回想了一下才回答道。
“算是吧。”平松叹了口气,“你们难道没有怀疑过我布阵的地方?”
张南晨一愣,这才发现平松布下四象阵的地方确有古怪,竟然正好是在眼镜蛇所住的教师宿舍楼天台。而且看那阵内动植物的长势,并不是一年两年就能达到的规模,起码也有十年以上的历史了。
他脑内灵光一闪,忽然明白了平松的意思,便忙问:“难道那个眼镜蛇,啊,不是,是辅导员,跟您有什么渊源不成?”
“他是我的孙子。”平松微微一笑,“贫道还俗时有过一段姻缘,后来重归大道,确是与凡世间的羁绊都断了。”
他言下之意就是眼镜蛇并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当道士的爷爷,张南晨点了点头,避开一块突出的石头,又联想起仁寿巷里变成僵尸的老人所说的话,不由暗想难怪自己也跟南灵山中的怨孽有什么瓜葛不成?
“我师弟精通紫微斗数,这才将破万煞局的事情托付给我。”平松语气略有些低沉,“我布下四象阵的本意是保住我孙一命,只是天命不可违,这也他的劫数,到底避不过。”
平松这一通解说之下,张南晨才算对南灵山上的万煞局有了稍微深刻一点的理解。
所谓万煞局,自然是大批怨灵丧失本心聚集作祟,最后形成一股极阴之气,乃至于可以吸取活人魂魄壮大自身力量的局势。
说到底,万煞局只是一种阴气,阴气虽然于生人有损,却不会主动伤人,除非是出现一个怨念极为强大的怨灵,将之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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