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洛阳城中已经一片寂静。人们大都已经沉入深沉的睡梦中,只有春归楼这个洛阳最大的青楼里依旧是灯火璀璨,纸醉金迷。
这个妓院占地面积极广,有十来个不同的院落组成,大多数院子里,莺歌燕舞,笑声不断。
院里几个头牌的居所前更是挤满了一掷千金,求得佳人一夜的纨绔子弟。
可是在被一堵院墙阻隔的另一座院落里,却寂静无声。只有一座小楼沉寂在夜色中。
只见那寂静、黝黯的小楼,孤伶伶地矗立在黑暗中,没有声音,没有灯火,也没有人影……
就在这时,忽见一道雾般的人影,从院墙外飘来,停驻在了小楼前。
只见她一身青衣长发垂腰,虽然蒙着面,依然可以从她窈窕的身姿和清澈的眼眸中看出,必定是一个灵秀少女。
如此深夜,一个良家女子突然至此,不禁让人对他的来意感到好奇。
她在小楼门前伫立半晌,叹了口气,仿佛下定决心般的抬起了手。
只听见一声轻微的吱呀声,在夜色中响起,青影走进楼内小心的关上了门。
她进来之后并不急着四处探查,反倒来到了一面墙壁之前,小心的点燃了火折子。
只见那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图画。
那是幅着色的彩画,画的是夜半。
凄清幽秘的月色,淡淡地笼罩着整幅画面,一条崎驱、狭小的道路,自画的左下方伸展出来,曲折地经过画幅中央,消失于迷蒙的夜色之中,淡淡地显示着一种“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去向哪里”的玄妙意味。
道路两旁,危岩高耸,苍郁的绿色树木,满布着山岩上部,下面是沉重的灰褐色的岩石,泥土——左面的岩石后,露出了半堵红墙,一堵飞檐,像是丛林古刹,又像是深山中的神韵庄院。
右面的山岩后,却露出了半条人影,乌发如云,明眸流波,画的是个绝色少女,像是在躲藏,又像是在窥探。
飞檐下,也有个女子,同样的美丽,同样的年轻,身躯半旋,像是要走出来,又像是要走进去。
第三个女子,站在曲折的道路中央,侧着头,露着半边脸,像是要回头窥望,又像是在躲避檐下女子的目光。
三个女子都是异常的美艳,只是眉宇间又都带着一分说不出的沉郁之态,像是幽怨,又像是怀恨。
像是在逃避,又像是在期待。
她们在期待着什么?
她们在期待着什么人来?还是在期待着什么事发生?
这虽然是一幅死的图画,但整个画面却都像是活的。
画幅中的三个女子,每个人似乎都有着她们的独特思想,独特行为,每个人似乎都正要去做——或是正在做一件奇特的事。
看画的人虽然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事,但只要凝注画面半晌,心头便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寒意……
似乎她们要做的乃是件足以令人寒心的事。
凄清的月色,使这一切看来更是诡秘,似乎有一种令人要流冷汗的悬宕——某件事将要发生,却又未发生。
这使得看画的人也都会觉得有一种期待的感觉,期待着某件事快些爆发,打破这诡秘的沉郁。
若是对这画凝注太久,甚至会感到透不过气来——这似乎就是画中人的心情,竟已感染到看画的人。
这幅画构图虽奇特但却十分简单。
这幅画虽然栩栩如生,但笔法却未见十分精妙。
简单的构图,通常的笔法,竟能画出如此精妙的图画,竟能显示出这许多诡秘而复杂的意味——
显然,这画图的人在动笔时必定怀有一分十分强烈的情感,这画面中的情况也仿佛是她自己亲身经历的。
只因惟有真实的经历,才会引发如此强烈的情感,而情感中最强烈的两种,便是爱和恨。
而此时吸引住青衣女子目光的不是画中的爱和恨,却是那站在飞檐下的美貌女子。
青衣女子凝视着画中女子,一只手轻轻地拉下了遮面的轻纱。
原来这个青衣女子正是苏西月。
只是苏西月为何会于此时来到此地?
这一切我们都要从前事说起。
且说那日,熊猫儿带着两个被易容术遮掩住容貌的少女,到洛阳找王怜花求救。
西月,王怜花,和沈浪三人,费了一番功夫后才令两个女子恢复容貌。
在这里暂且不说,王怜花和沈浪一对宿敌在这期间有怎样的勾心斗角。
因为西月的加入,沈浪没有被王怜花逼迫,帮两个浑身□的少女推拿按摩,王怜花也可能顾及一旁的西月,乖了不少,没有弄出什么幺蛾子,手脚也快了不少。
倒是让两位姑娘少受了不少罪。
可是变数就在解开两位姑娘脸上的易容后发生了。
当第一个少女的面容露出来时,西月先惊呼了一声:“青雀,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眼前这个面容娇憨的少女,正是西月在知味楼上看见的蓝色背影,陪着西月长大的谷里的管家余伯的女儿余青雀。
而另一个少女自然是倔强任性,性烈如火的朱七七朱大小姐。
她脸上的易容刚卸掉,恢复行动上的自由,就见她突然翻身掠起,双掌齐出,出手如风,分别向王怜花右肩“肩井”、左胸“玄机”两处大穴点了过去。
朱七七虽然窥得王怜花的部分秘密,可是她没有沈浪的智慧与沉稳,注定不是王怜花那只狐狸的对手。
看着朱七七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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