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晨沉默。
韩青道:“冷家的另一支,几乎被灭绝,一支独大,无人能制约。部分冷家人恐怕要到魔教避难,小韦虽然有孝心,有人投奔他不会拒绝收留,魔教会壮大到让冷家看不下去的地步。这是内乱的开始。我希望,有一个能容下大多数冷家人的冷家,也能容得下魔教与冷家的合作。你是冷家长老,目前冷家合法的最高层,你应该再次召集选举,确定魔教的投降协议依旧有效,确保可以选出一个所有人都能接受的掌门,或者说,绝大多数人觉得可能接受,而我师父和韦帅望不会强烈反对的人。”
冬晨道:“帅望应该众望所归。”
韩青道:“目前看,他还做不了那个位置。”
冬晨瞪着他。
韩青笑笑:“首先,我认为他不会去参加那个选举。如果他去参加,恐怕武林人要面对一个尴尬的选择。没有任何一个掌门是没有污点的,可是一切污点都只是传言,只有韦帅望亲口承认过自己犯了谋杀罪。这是一个会受到非议的决定,我想,帅望会想到这一点,他不会让别人难堪的。”
冬晨继续瞪着他:“什么?”
韩青道:“比如,你支持韦帅望的话,有人问你,为什么一个谋杀犯可以不受惩罚,还当上武林盟主,你如何回答?”
冬晨愣一会儿:“我,我想,我并不……”
韩青道:“帅望不会参加你们的选举,永远都不会。”他不会给他的亲人表达不支持他不原谅他的机会。
冬晨慢慢醒悟:“这就是说……”冷秋必然上台啊!若干冷家人会再遭追杀,韦帅望会同师爷起争执,什么选举规则,全部会被废除!
韩青道:“韦帅望不肯做掌门,可是任何一个掌门让他不高兴,恐怕都会做不下去的,除了,你同和冷兰。”
冬晨愣了一会儿:“我?韩叔叔,我也是犯过死罪的人。”
韩青道:“我从没见过哪个掌门一点过失没有,你不必开口谈那件事,保持沉默即可。知情人都不会谈论这件事,如果有人当面质疑,你姐姐会出个公告证明你无罪的。”
冬晨愣了:“说谎?你要我说谎?”
韩青道:“我要你保持沉默。”
冬晨摇头:“你,你怎么会……”
韩青道:“生死相搏时,和平时期的底线,很难做到。并不等于我们要告诉别人,有些时候,不必死守那些底线,或者,告诉所有人,不守那些底线也是会被原谅的,或者,更极端一点,只有不守底线的人才能成功。经过的人都明白,有些事,情有可原,但是我不能告诉众人,法可容情。至于法是否可容情……”
韩青笑笑:“法是用来维护一个秩序的。如果法对韦帅望不容情,北国武林会崩溃的。这个你可能很难接受,但是任何公正都是有一个成本的。我们不会花上十年时间来追查五个铜板的归属问题,我们会按某个规则,把实在查不出应该归谁的五个铜板一人一半分给原被告。我们甚至不会拘押一个人十年八年,来查明他是否真的有罪,而会按某种规则来判他是否有罪。这一点,你可能很难接受,但是现实就是,不可能不计成本不计代价地追求公正,如果我们真的用十年时间拘押一个人,证明他无罪,那也不是公正。我们能做的只是尽可能维持公正。小心地,谨慎地维持最大的公正。杀掉韦帅望,可能导致几万几十万,甚至整个国家陷入战乱中。那不是我们付得起的代价。所以我们不追究。但是,公开宣告,这种行为是可以原谅的,导致的道德崩坏,也一样是我们无法承受的,两害权其轻,回避是最好的办法。同样的原因,我希望你暂时保持沉默,等到局势稳定,你可以站出来说明真相。”
冬晨看着韩青的目光,有一点陌生,这个人怎么了?他不是我知道的韩掌门。
韩青想了想:“你没去找梅子诚,那么,梅子诚是怎么误解的?谁说了什么,让他误会?又是谁预先知道他的计划,设下埋伏?”
冬晨半晌:“我不清楚。”
韩青道:“那么,暂时不要对这件事发表看法。”
冬晨缓缓道:“韩叔叔,是我误解你的意思了吧?你让我,在被帅望救了之后,隐瞒我自己的过失,去争本应属于他的位置?”
韩青道:“如果他愿意参加选举,你只管做你的长老。如果他不愿意,不可以让这个公选程序因你而废,重新变成指定或者继承制。”
韩青道:“严格点说,你打乱的平衡,你再去给我架好了。不能扔下不管。不管有多难,这是你责任。如果你选择逃避,自杀,那我就认为,你确实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谈话结束。
冬晨呆若木鸡。
韦帅望和冷兰快乐地讨论着别后的生活,然后韦帅望怪叫起来:“你他妈的劫我的车!原来是你劫走!你居然敢把老子的人打吐血!”
冷兰耸耸肩:“盗亦有道,我总不能劫好人的。”
韦帅望气结:“我这是正当生意,你一强盗,你抢劫守法商人你还有道了?你那是邪门歪道吧!”
冷兰怒道:“老子抢你的,你想怎么着?你再说我还抢!”
帅望默默无语:“别,姐姐你需要多少说个数,我给你送去。你喜欢啥级别的对练,我给你派去,你轻轻打两下,别给打废了就成。”望天:“我果然是无道昏君啊。看看我结交这些不讲理的货就知道了。”
纳兰招呼帅望冷兰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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