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诚道:“我已经派人传令急行军。我看过了,即使不能重伤敌军,把这里的山崖炸毁之后,也会让他们的辎重补给无法接应。所以,就是这里了。”
鸟皇道:“当然是将军做主。”
梅子诚道:“你的消息能让我们占据主动,免了多少伤亡!我替手下将士多谢你了。”
鸟皇欠欠身:“我只是执行魔教的命令,不敢贪功。”
梅子诚不好意思地:“当然,也多谢你那些同伴了。”
鸟皇看看梅子诚,咦,这个什么脑子啊,明显感谢的时候应该把领导放在前面啊,我们教主不下令,我们跑这儿当志愿者啊?她当即一脸真诚地道:“我教主有大慈悲大仁义,虽然身受重伤依旧不顾阻挠,独自奔赴前线,教众受教主大义所感,愿为国家民族奉献生命,粉身碎骨在所不辞。”嗯,我看你还能怎么拐。
梅子诚先是露出被迎头敲了一棒子的表情,然后咬着嘴唇,呃,其实你说得有道理,我知道小韦是被揍得屁滚尿流地没几根完整骨头了,也知道他帮我帮了一身不是,被人骂得跟战争贩子似的,我知道他……可是,你妈的,你说大慈悲大仁义,一配上他那张脸,我实在憋不住想上厕所啊!这太不谐调了!
我明显应该再夸你们魔教几句,可我实在说不出口。半晌梅子诚憋出一句:“小韦人不错……”其实他错得跟筛子似的!老子愿意拿自己的命救他命,就是没法说他是个大善人。
呃,我不跟你说话了,我到别处透透气去。
梅子诚假装有人叫他,调头而去。
鸟皇看一眼欧阳喜,嘴角微微一扬又忍住。
欧阳喜当即笑出来:“你,你这是整人吗?”
鸟皇沉默,不是,他谢我屁用也没有。我的问题不是他能解决的。
鸟皇对重新回到韦帅望身边的冷先无比焦灼。对鸟皇来说,冷先的功夫与权势,就是神一样的存在。这尊神还是专门虐杀她身边亲人朋友的。
就象一个无形的罗网从天而降,无处可躲无法抵挡。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对周围的人统统大喊一声:“滚开!”
成功了就是死寂一样的孤单,不成功就是痛彻心肺的掩面救不得。
绝望的人生与未来。
不过鸟皇几乎与生俱来的冷漠倒让她对绝望境界比较容易习惯。习惯之后,从愤怒与骄傲里生出倔强不屈的永不放弃。
鸟皇看着远方,总有一天我会爬到一个很高的地方,在那个地方,我会结交到你不敢杀死的人。总有一天,我会站在你面前,你不敢碰我的任何一个亲人朋友!
天助自助者。
韦帅望查看了廖陈设计的水雷,在水里能炸毁大船并不容易。威力小点,能量被水就吸收了。能量大点,你要装黑火药,那就是一只小船啊。
廖陈设计的这个,大约有手推车大小,也确实有轮子,看起来就是一密封的手推车,推到河里后,轮子上装了齿轮,把引信绳缠在轴上,齿轮被船刮动,拉动引信,击打火石,即时爆炸。
还有若干小型的漂雷,就漂在水面上,轻微碰撞即炸开。
比较大型的还有船用的抛石机型的抛雷。
韦帅望正一个一个点头表示通过,忽然见远处几道闪光划过天空。
帅望站住,那是梅子诚那边的危急信号。
一共三路兵,一共十几万人,梅子诚带了五万人走,再不可能派兵去救援。不管你多危急,你都是能拖多久拖多久,打到只剩一个人也得挺着,能杀多少算多少。这信号是什么意思?
小梅死了吗?
韦帅望微微蹙眉,小梅死了吗?我应该派人保护他的!
不过他手里最有用的就是冷先了,很明显他才是南国武林的目标,韦帅望怕敌人集中兵力来对付他,必得留下一个高手在身边。小黑回到京城,是为了芙瑶需要人手。师爷虽然坐镇京城,但也只是保护,是不可能劳动他老人家四处奔走的。
他判断自身危险更大,他也想过老梅反了,小梅战后甚难处置,不如让他战死。此时看到这个消息,内心却立刻后悔了。不!我不应该有意疏忽他的安全!这太卑鄙了!
张文过来:“教主!出事了,梅子诚一定是遇到埋伏了,我们都估计南国武林会在开州,看起来,不是我们估计错了,就是低估方家军了!”
韦帅望看看张文,张文立刻一缩头,呃,这个那个,教主,咱关系多好啊,你好意思让我去送死?
韦帅望也知道张文功夫在二流堆里那是数一数二,遇到黑白剑一流的,那就是个灭。如今情况不明,不好让张文去送死。他看看冷先,冷先纯洁无辜地与他对视。韦帅望笑了,算了,我老人家亲自上吧。当初如果不是我……魔教也不会死得这么干净,如今无人可用,全是我活该。
军帐中忽然传来一声断喝:“姓韦的呢!让他滚出来!”
韦帅望一愣,妈呀,好久没人叫我叫得这么亲切了!听声音也不象我爹啊!
我看看哪个狗胆这么包天!
只听南朝哀叫:“你是我亲爹啊,哥啊,现在可不能用滚这个词形容我们教主走路了!”
韦帅望忍不住“哈哈”大笑:“我滚出来了,我滚出来了!”
南玥气宇宣昂地:“你他妈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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