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多道:“因为唐家人天性歹毒。”
韦帅望气道:“妈的,正经点!”
唐三多也气着呢:“你问我,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蜀中一次次被外来人统治,为什么这天府之国连年战争不断,为什么我们从来不出去打别人,却不断有人带着军队来统治我们?你为什么不问问,他们迁移进来,原住民哪去了?他们都哪儿去了!如果能够,那些消失了的人,肯定愿意象我们一样痛苦地危险地,身带着剧痛在这块土地上苟延残喘!”
帅望长叹一声:“行了,我明白了。”
楼兰古国今安在?
种种痛苦,不就为了大家都安全地在吗?
多少人为了门前一寸路的宽度打得头破血流,多少种族已经灭亡,流血的进化之路,一个种族生存下去,无数种族灭亡了。
你们下了树就忘了以前为了树上一粒果子打死无数的猴子时的事儿了?
苦笑:“如果有可能和平的生存下去,唐家还是应该尝试放弃这种危险的活法。”
唐三多无比怨恨地:“听你的意思,是我们愿意让女人孩子从小生活在这种危险的阴影之下,为了好玩?”
韦帅望道:“不管多困难,还是要尽量更好地更安全地活下去。”
唐三多笑:“先让冷家人放下刀剑吧。”
韦帅望也笑了:“我们永远维护自己带刀的权利。武功强身健体……”沉默一会儿:“没有谴责的意思,往好了努力当然很困难。”
黑狼先到,然后冷先与南朝回来了。
互相问候一番,彼此确认一路无事,韦帅望道:“尽量别碰这位三多兄弟,碰了立刻去洗手。”
三位兄弟眼里顿时就冒出“不能把他宰了烧掉吗?”的凶光。
唐三多默默坐一边,想象着自己有一层坚强的保护力场,把所有带着杀气的凶光都反射回去。
真的要一直这样顶着所有人的目光活下去吗?
真的要吗?
韦帅望一挥手:“看什么看!”
南朝道:“我记得你下的命令是鸡犬不留,怎么轮到他了,你就要带回去一个?”
帅望道:“就两个办法,和谈不成,杀光。和谈成了,互相防着。既然要防着总得对对手有了解,难得他身上有两种蛊而能不死,标本,不好找的。”
南朝想了想:“教主说得也对,只是,不知道他中的蛊,有多大风险?”
帅望道:“我们不了解的武器,永远最危险。不冒风险,永远不会了解。”
南朝点头:“只要教主不是因为下不去手这种理由做出的决定,我都没意见。”
帅望沉默一会儿:“你真的能鸡犬不留吗?”
南朝道:“我决定了,当人下属的,只能反对,反对完了,坚决执行命令。”
韦帅望笑了:“小子,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执行依旧是代表你认同了。”
南朝道:“滚,不要搅和我的大脑。我已经决定这样,你别再烦我。”
韦帅望再次叹息:我应该弄个内阁之类的,然后就说大家一致决定如何如何,我爱莫能助,多美好啊。
其实不行,各人有各人脾性,韦帅望一贯的有自由意志,这事他觉得不能干,谁下的命令他也不干,多数通过他会忍不住破坏。
英雄也是他,独夫也是他。如意的也是他,独自承担痛苦的也是他,至于是好是坏,这个世间上需要各种人,守法的不守常规的强硬的软弱的不强不弱正好的,各走各路,各尽各责最好了。
韦帅望再转过头安抚唐三多:“三哥,一定程度的了解,有助于和平相处。找到解药,对唐家也有好处,我已经答应小草,找到解药,会救十美。”
唐三多点点头。
是,好,没错,只是他依旧是——投降魔教,没气节抬不起头来的唐家人,一死了之真的比较容易。
只是,十美……
那小妹真是他见过的无所不美的好姑娘,温柔活泼聪明娇憨,那样美丽娇俏的姑娘是怎么忍受度日如年的衰老速度的,每天起来就会发现自己更老丑一点,光滑的皮肤变黑变皱,毛孔越来越粗,皮肤慢慢垂下来,玉一样质地变成老树皮,发秃齿摇,两眼昏花,怎么忍的?如果能救她,忍多少苦都值得吧?
想得越多越难下决定。
黑狼看一眼韦帅望,肚子里骂一声娘,这圣母又开始冒圣光,照到唐家凶手头上了!
韦帅望又交到新朋友,旁人真是一点招也没有。
傍晚时分,十美过来通知:“唐家通过了你的和谈条件。你可以带唐三多走,也可以得到唐家部分蛊毒的情况,魔教承诺与唐家有互相援助义务,唐家承诺永不对魔教及教主家人用蛊。还有一句是给唐三多的。”
韦帅望问:“先同我说。”
十美道:“与你无干!”
走过去:“三哥,你从韦帅望身上过了蛊,唐家规矩,你就得自己受着。下蛊人说,念你手下留情,她也手下留情,她可以收回蛊,小草说,唐家人最好别带着自己的两只手离开唐家,你的意思呢?”
唐三多道:“三多服从姥姥的判决。”
韦帅望道:“十姐!”
唐三多道:“韦教主,请暂避。”
帅望咬牙:“你会留下一只手吧?”
十美给唐三多手腕上系一根红绳:“不要动。”
唐三多点头。
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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