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还记得鹤翔道人驾鹤而来,仙风道骨,一派得道高人形状。再次看见他已是陈尸静室,成了一具皮囊,他甚而不记得还未上灵山时抢夺他的同道中有无此人。
但他的死却是那样奇异,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再想起陈如风寂灭,韩一鸣不禁心道:“这其中必有缘故,只是这缘故为我还不得而知。”
正想间,忽然心中元慧的声音道:“师弟,你看见了么,这并不是我。”
韩一鸣叹了口气,他知晓这些事不是元慧能为,但亲眼看见元慧作为后却答不出来。
此事透着说不出的怪异,比之陈如风的寂灭还要怪异,更加没有头绪,他不知答什么好。
元慧走出鹤翔道人独居的静室,韩一鸣正要跟随出去,忽然见元慧又回头看了自己一眼。
这一眼让韩一鸣彻底怔住了。
元慧的脸貌不变,但他回过头去后,韩一鸣居然觉得他脑后还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韩一鸣定睛再看时,依旧觉得元慧脑后有一双眼睛在看自己。
明知是在梦中,韩一鸣却觉那双眼睛果真存在,纵是他定了神仍旧觉得那眼睛就看在自己面上。
韩一鸣也不回避,对着元慧背影细看。
面前这人当真是元慧,他绝不会认错,且先前元慧也转过头来,面貌神情一丝不差,可怎的他转过身去,后脑上却有这样一双眼睛?
此事当真怪异!
韩一鸣想要醒来,却怎样也醒不过来,并且片刻之后他已到了别的室内。
元慧脚下又多了两具皮囊,韩一鸣看到他正将一个葫芦收入袖中。
他忍不住问道:“元慧师兄,这葫芦你后来交给谁了?”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连他自己都听不分明,元慧更是充耳不闻,收好了葫芦就在当地盘膝坐下。
韩一鸣也不知他为何不离去?
韩一鸣有心要问他,便也在一边坐下来道:“师兄,我知你听不到我的话,但你日间曾来找过我。纵算我们之间有很多不能细说之事,但我依旧想问你将这葫芦交给何人了?是交给无名师兄了么?”
元慧依旧一声不出,他对韩一鸣似是视而不见,韩一鸣在他身边盘膝坐下后,他便闭上了双眼。
韩一鸣看了看那两具皮囊,他本不认得鹤翔道人门下弟子,这两具皮囊上眉眼宛然,他叹了口气。
忽然有人在他心底说:“掌门回来了。”
韩一鸣向元慧所在看了一眼,转过来时,杨四妹站在一边也在细看。
她看了片刻对韩一鸣道:“你该回去了。”
韩一鸣道:“那你呢?”
她道:“此事很怪异,我还要再细看看。”
话音一落,她的身影已消失不见,但韩一鸣知道她还在原地。
她的声音道:“你快回去罢,你该回去了。不要提起我,就当你不曾看见我。”
韩一鸣立时睁开眼来,此时天已亮了,他睡的屋内已有曙光透入。
韩一鸣坐起身来,仔细回想那唤他回来的声音,竟有五分与沈若复的声音相似!
是沈师兄么?
韩一鸣仔细思索,那声音有五分相似,却也有五分不似。
沈师兄知道自己做了恶梦么?
白天再见沈若复,韩一鸣心中不禁猜想个不住。
他想得入神,以至于沈若复将他看了好几眼都没让他回过神来。
沈若复问道:“师弟,你在想何事,想得这样出神?”
韩一鸣回过神来道:“师兄,我昨晚做了个梦,甚是神奇。”
沈若复道:“梦到何事了?能让师弟说神奇的事也不多了?可能说给我听?”
韩一鸣看着沈若复,想道:“梦中所见是元慧的私事,不便说与沈师兄听,但有一声音却极似师兄的。说与师兄听或许会有头绪,正好也看看师兄是否也梦到了这梦。”
他想了一想道:“师兄,这梦我能说一半与你听。与我相关的我能说与你听,另一半却是旁人之事,我不能细说。”
沈若复爽朗地道:“师弟,你若方便说便说上一说。旁人的事我不想插手,你不说也罢。”
韩一鸣想了一想,将元慧隐去,只说自己梦到了鹤翔道人寂灭时的情形,从头至尾都是旁观。
说到后来,他道:“师兄,这事就如同当前陈如风前辈寂灭时的情形,只是陈如风前辈寂灭时我觉得是我出手,而这回却是亲眼看着他人出手。看得那样真切。此事本与我无关,我却不明白鹤翔道长寂灭后,那葫芦怎的到了无名手中?”
沈若复沉吟片刻道:“这其中的缘故就难追寻了,问无名必定没有结果,鹤翔道长已寂灭,你想要追寻这个结果,我认为你该问一问你梦中见到的这人。只不知这人是元慧掌门还是明晰掌门了。”
沈若复径直说到了明晰与元慧,韩一鸣大惊,看着沈若复说不出话来。
沈若复微微一笑,自在旁边的椅上坐下,凭空变了一把茶壶两只茶盏出来。
韩一鸣看着茶壶与茶盏自他手下变出来,似是信手拈来,呆呆看着他。
沈若复笑道:“师弟,你不在派内这些日子,我修习了这几个小小法术,也是为了跟各派前来的弟子把盏细说。”
韩一鸣道:“师兄,你这手法术可真像大师伯。”
沈若复道:“师弟被我的话吓着了么?”
韩一鸣道:“师兄,你……”
沈若复淡淡地道:“师弟,昨日两位掌门前来寻你,我不会去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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