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虽不曾对着飞舞在身边的蝴蝶细看,但这许多蝴蝶飞来飞去,都引不起他的注意,唯独那对紫黑色的大蝴蝶飞过,会不知不觉将自己的眼光就吸引了过去。韩一鸣先还抑制自己的目光,不去看那对大蝴蝶,可是那对大蝴蝶飞过,却总是十分吸引。想来蝴蝶不是白的便是粉的,再不便是花的,哪里有这种紫黑色的,看去煞是奇异,因而总是对着它们看去。看了几眼,忽然发现只要自己看那对蝴蝶的时刻略长些,紫裳的紫眸便会在脑海之中显现出来!难道,难道那蝴蝶……
猛然间只听有人冷冷“哼”了一声,再抬眼看,紫裳已凭空出现。她裹着一袭紫衣之中,随风轻轻飘动,却始终就在同一个地方,只是神情冷淡,颇有些高高在的样子。对着大师兄和自己似乎是对着什么微末的东西一般,有些不屑的神态。司马凌逸道:“前辈,我与师弟奉师命……”紫裳又冷冷“哼”了一声:“我听到了,你三番四次这样重复,是什么意思?”
果然又寻到了大师兄的不是!韩一鸣总觉紫衫似乎太过挑剔,凡事都要寻出不是来才痛快似的!对自己是这样,对二师伯也是这样,这时听大师兄说话,似乎又寻到了不是,有些小题大作的模样。反正与大师兄同来,只要大师兄前来应付既可,自己不用出一声。便不说话,也不看紫裳,只是垂头站着。
司马凌逸何等机灵,及时收口,不再言语。紫裳也不出声,过了好一阵才道:“你师父找我有何事?”司马凌逸伸手入怀,取出那张白纸来,双手捧着,递到紫裳面前。紫裳目光在信扫了一扫,接过信去,伸手在秦无方按过的纸边轻轻一抚,那页纸打了开来,却不忙着看信,一双晶莹剔透的眸子先对他们看了一眼,这才对着信看去。
韩一鸣悄悄抬起头来,对着紫裳手中看了一眼,只见那页纸全然是张白纸,一个字都没有,紫裳却拿着从右至左,细细看了一回。过了片刻她抬起头来,两个眉头已拧了起来,对着司马凌逸道:“你师父叫你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件事?”司马凌逸道:裳合起那页纸来,对着司马凌逸与韩一鸣看了两眼,忽然勃然大怒:“你灵山派的事与我有甚相关?凭什么来请我去观礼?你灵山垮了都与我无关!”说着将那封信捏成一团,一阵紫焰自她掌心腾起,将那封信烧成了灰烬!
紫裳余怒未消:“哼!你们远道而来,还要早些赶回去,我不留你们了,你们去罢!”说罢,背转身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又将司马凌逸与韩一鸣扔在了原地!紫裳素来喜怒无常、刁钻古怪,令人摸不着头脑,韩一鸣早已尽知。但不料她居然对大师伯也是如此无礼,一时间愣在当场,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看了看大师兄,却见大师兄对着茅屋施了一礼:“弟子告辞!”韩一鸣也跟在后面行过礼,抬起头来,司马凌逸已转回身来道:“好啦,小师弟,咱们回去罢!”
韩一鸣不禁一愣:“师兄,咱们这就回去么?前辈没有给个回音,咱们……”司马凌逸道:“走罢!小师弟!”韩一鸣不禁愣了一愣,正想说话,忽然喉头一烫,不知被什么咬了一口,竟是火辣辣的疼痛。司马凌逸对他看了一眼:“嗯,咱们回去!”好在韩一鸣御剑也不必出声,闷声不出气地召出宝剑来,与司马凌逸一同飞走。此时不知是紫裳将她的满腔无名火发在了自己身?还是她只是惩戒自己的不识时务?也无从辨别起,只能跟着大师兄离去。
一路来,二人不曾说话,这一路回去,也是默默无言。来时韩一鸣不知要到何方,故不曾与大师兄说话。回去之时,却是因喉头火辣辣的,说不出话来,因而不言语。二人又在沉默之中,飞向灵山。
二人飞了一阵,忽然前面有一道青光闪过,韩一鸣口不能言,自然是四处注视。乍然间看见那道青光,愣了一愣,司马凌逸也慢了下来,对他道:“师弟,前面有同道中人。”话音未落,那道青光对着他们而来,韩一鸣看得分明,乃是一个灰袍弟子,正御剑飞来。
只是这弟子身的灰袍,一望而知不是元慧同门,而是陈如风门下弟子。那名弟子对司马凌逸指了指,伸手向下指了指地面,便当先向下飞去。司马凌逸道:“师弟,咱们下去。他有话要和咱们说。”韩一鸣点了点头,跟着司马凌逸也转身向下飞去。二人落在地面,那名弟子已笑着迎来:“司马师兄,居然遇你了。正好正好,我有事要请教师兄。”
司马凌逸笑道:“耿师弟,你这是去哪儿,这般行色匆匆?”然后对韩一鸣笑道:“小师弟,这是陈道长门下的耿四清师兄。”韩一鸣口不能言,对着耿四清行了一礼,便站过一边。耿四清对他笑道:“小师弟多礼了!不必如此!”说着,却对司马凌逸道:“司马师兄,请借一步说话。”司马凌逸对韩一鸣道:“小师弟,你等我一等。”说着,与耿四清走开几步去。
韩一鸣也信步向相反一方走开几步,意在不听他们言语,但耿四清的声音还是清楚传入耳中,只听他笑道:“司马师兄,有件事,我很是疑惑不解,冒昧说出来,若有不当之处,还望师兄详加指点。”司马凌逸笑道:“何谈指点,师弟只管说来,但凡是我知道的,知无不言。”耿四清道:“师兄,我听说你们灵山与要将掌门传给弟子了?秦师伯不做灵山掌门了么?”司马凌逸道:“师弟,此事你自何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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