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再次打量这个男的,平头、削瘦、两只眼睛细长。怎么看也没看出特别之处。
这时服务员敲门进来,把我们各自点的茶端了上来。眉叫住要退出去的服务员,叫其泡好功夫茶再出去。我们就看着服务员一边介绍一边动手泡茶。一会儿功夫,一杯茶香四溢的清茶就出炉了。
服务员退出了包厢。我问眉:“你喜欢喝功夫茶?”
眉还未回答,那个男的就抢道:“她才不是喜欢喝功夫茶,她只是喜欢看别人泡茶,觉得好玩。”
眉笑着点头。看样子,这个男的是比较了解眉的。
喝了一口手中的清茶,我理了理思绪,对那个男的说:“刚才眉和我说了一些你们的事。那我就多少知道了一些,既然我是眉的同学,又是个女的,自然会是占在她这一边。”
“我早跟眉说过,你肯定是会站到她的立场。”
眉在一旁笑得很欢。我倒觉得这个人说的像是废话,于是没好气的说:“眉和我说了半天,也没提过你叫什么名字。我想我还是没有知道你名字的必要吧。为了好说话,我就喊你喂怎么样?”
就见这个男的脸色随着我的话语沉了下来。我心想这人也有点小心眼,我不知道他名字难倒他自己不会自我介绍嘛,而且还可以调解气氛,于是盯着他看。
可这个男的,竟背对着坚,转头把玩起功夫茶的道具。可那依旧阴沉的脸色却没逃出我的双眼。
我心想既然你不说,那我也省得麻烦。于是说道:“喂,今天我们才认识。自然我对你了解不多,无法给眉一个确切的答复。所以我只有一点要求,就是你对眉要真心诚意的好,你能做得到吗?”
“那是当然。”那个男的抬起头快速回答我,“如果不是,我现在也不会整天不回家了。”
“噢,你不回家,那你住哪儿?”我问道。
“在单位宿舍里。”
“这么说,你家里知道你和你老婆闹离婚。”
“他们多少知道一点,现在我爸妈成天在追问我,老婆也和我闹。很烦。”
“那你的压力不小啊!”我故意刺他。
“没压力,何来动力嘛。再说,我答应眉,一定要娶她的。”
看这人回答的蛮顺,我却没来由的觉得这人虚伪。
我转头对眉说:“外面的自助水果里好像有草莓,能不能帮我拿点?”
眉听明白了我的意思,转身出了包厢。那个男的见眉退了出去,从桌边拿起热水瓶,往我的茶杯里添了些水说道:“我知道,你是故意把眉支开的。是不是有话问我?”
他这么一说,我更觉得这人在故意摆弄自己。我有些气恼:“是,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和你老婆谈了8年的恋爱,你可以在几分钟内就判定不再爱了。这样看来,你对爱也不是很专注。”
“不是,我对眉很专一的。为了她,我再没和我老婆一块睡过觉了。”
我听了这话,真觉得有些恶心,这人是想表白些什么呀!于是说道:“别打碴。我问题还没完呢。你能保证你对眉是自始自终的?你和她之间就不会发生你和你老婆这样的情况吗?”
那个男的,竟然大喘一口气后道:“这我不能保证。这个风险,眉必须自己来承担!”
听到这个男的如此回答,我只觉得十分气愤,为眉不值,也为这人的老婆不值。这种人不值得有人爱,有人为其守候。
“噢,我想吃点西瓜。”我故意自言自语的转身出了包厢。
在自助水果摊前,找到了正堆水果塔堆着正欢的眉。眉看到我过来,兴奋地说道:“看,堆得高不高?”
“不错,看来你也是个高手嘛。”
眉笑着看着我道:“你也他谈了一会儿,怎么样。他不错吧,人又聪明又老实。”
这下我明白了,为什么那个男的说起话来,让我不舒服。原来他就是想给我留下这么一个映像,以便于符合眉心目中的形象。
我没正面回答眉的问题:“这种感觉不明显。不过,直觉你俩很困难。”
“困难当然是有的。”眉小心冀冀的捧起她精心堆好的水果塔,“就像这个,没困难,我还不喜欢做呢。”
这下我明白了,眉其实是在玩一个危险的游戏,她其实还未真正理解什么是爱情。她仍旧把所有的一切当成一件好玩的事。就像当年我俩在一起当班长时一样,明明不合,却能工作的特别默契。因为对她而言我俩的合做是一种挑战,一场游戏,一件好玩的事。她的这种心态竟然保持到现在。说实话,这是十分危险的。
想到这儿我劝她:“万一解决不了,怎么办?”
“凭我怎么可能解决不了?”眉的口气异常坚定。
我盯着眉的眼睛说道:“你真的想清楚了。要和他一直走下去。”
“当然。早想好了。今天只不过是叫你来看看他,给他一个评价。”
“这么短的时间,很难给人一个准确的评价吧。再说,这个评价也左右不了你的意见,对吧!”
眉笑了,两眼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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