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教子之道
日子就这样云淡风轻的过去了,南月队长带来的疑惑和关于大雪山那边部落入侵的恐怖早已经被羊角部落的管理者们所遗忘了。毕竟和平的日子太久了,任何可能的危险当还仅仅是可能时,它所造成的警醒都会轻微的可怜。羊角部落依然同过去的无数个日子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八年过去了,南月再也没有来过羊角部落,只是在邢天每年的生日,星月部落都会派人送来礼物,除了因乎酋长的礼物外,南月也时常让人给自己的外甥带一些礼物。对于与羊角部落结盟一事,星月部落再也没有提起过了,仿佛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司神祭司心里一直担着的这层心事,也慢慢的淡化了。
而这几年来部落里还发生过一件大事,那就是司生祭司突然失踪了一段时间。本来,至南月走后,司生祭司一直闷闷不乐,除不大与另外三位祭司来往外,部落里的事也少有关心,除了待在房间里外,就时常到烂尾鱼家看看邢天,而司生祭司看邢天的方式也比较特别,在邢天还不会走路时,往往是抱着邢天,在同周围的人说着话的同时,眼睛却一直停留在邢天的脸上仔细端详。在邢天学会走路后,司生祭司就牵着邢天的手,在部落里满世界乱转,往往走一段路,就蹲下来,为邢天擦擦脸,边擦边仔细的用眼睛巡视着邢天的脸。
司生祭司对邢天尤其是邢天“脸”的喜爱,让烂尾鱼老感觉到一种窃喜,他认为邢天是他儿子,当然继承了他英俊的脸蛋,而司生祭司极有可能是通过看邢天的脸来间接看他的脸,对这种匪夷所思的联想,他深信不疑,只是一向的原因,他不敢向其他人分析他的快乐。只是有一天,他实在忍不住了,于是悄悄问无尾兔:“你觉得司生祭司有没有可能喜欢上我?”对这类比狂想更离谱的问题,无尾兔只翻翻白眼当没有听到。也只有蒙西——当然还有极少部分有心人明白,她想从邢天的脸上看到另外一个人的影子——当然,这个人绝不可能是自以为是的烂尾鱼。
事情往往就发生在当大家都以为司生祭司仅仅只能如此后,司生祭司失踪了。当发现司生祭司失踪的当天,司神祭司就派人沿着星月部落的方向追去,至于能不能追到,追到后能不能让司生祭司回来,都只能听天由命了。司神祭司唯一指望的就是司生祭司如果真到了星月部落,能记起自己的是羊角部落高贵的祭司,做任何事情都应该符合这个身份。至于司生祭司会做什么事,司神祭司已经不敢向下想了。一个多月后,派往星月部落的人回来了,司生祭司不在星月部落,而南月也不在星月部落——早在三个月前就带了一队猎手队员外出了。这下,祭司们没有了主意,连一向精明的司神祭司也有点乱了方寸。虽然蒙西对司生祭司的失踪也有点担心,毕竟从邢天出生后,司生祭司一向对他们家充满好感,甚至在拍胸膛比雄心比赛中,司生祭司也一直支持他,这一点蒙西一想起来就很感激。不过,蒙西心里还有另一层意思——能让女人们尤其是祭司们六神无主的事不多见,这对多年来一直压着男人们的女人统治阶段是一个沉重的打击,看来证明男人地位的时候到了,“历史的车轮终归是向前的”,蒙西自言自语道,心里又暗暗庆幸司生祭司的失踪了。
在派往星月部落的使者回来后,蒙西第一次提议召开部落管理者会议,所谓部落管理者会议就是由酋长和祭司们共同就部落里的大事进行讨论决策的会议。以往这类会议往往是由祭司们通知他开会——仅仅是通知,而会议讨论的任何事情他都只有听的份——甚至执行也轮不到他。这次,司生祭司失踪事件给了蒙西极大的信心,女人们甚至祭司们的六神无主让蒙西觉得这是站出来为女人们分担责任的关键时期,当然顺便也让羊角部落“重新走向历史发展的必然方向”(蒙西语)也是自己这个酋长应当承担的重要责任。
对于蒙西的提议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人反对。看来,在面对危机的时候男人与女人本质上的不同确实已经显现出来了。会议如期举行,三位祭司没有像以前一样围坐在一起,而是散乱的坐在房间里。司神祭司坐在一根巨大的树根上,有着奇怪的纹理根须从树桩的根部缠绕而上,根须是如此之多,仿佛司神祭司已经成为了根须的一部分,而庞大的根须也恰好遮挡住了司神祭司的脸,只能让人看见根须中的挺直的身躯。在司神祭司的左下角,一片阴影中,司食祭司端坐着,垂着头,双目闭着,脸色凝重,身形微微有点弯曲。而司水祭司直接坐在一根火烛前,用一根木棍拨弄着摇晃的火焰,火焰一明一暗,将司水祭司的身影拉的长长的,光影下,一双眼睛中尽是不安。
出席会议的一共四人,除了三位祭司就只有蒙西了,而蒙西到达会场后,虽然一阵令人极不舒服的压抑迎面扑来,但见到三位祭司的模样,蒙西仍然有一点暗暗的得意。“咳,咳,”蒙西清了清喉,在心里为自己打了打气,说道:“各位祭司,今天,请大家来参加这个会议,是因为……因为……”,蒙西还在想着措词,“是因为你蒙西酋长想夺权了吗?”司水祭司眼光从火焰中移开,直视着蒙西问道。“这,这,呵,呵,”蒙西尴尬的笑笑,“这部落发生了大事,我只是想同各位祭司商量一下解决的办法……”,话音还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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