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羊角部落的早晨
“快起床了”,清晨的阳光离羊角部落还有老远,一阵撞门声就把短暂的宁静打破了。“快起床了,有大事发生了”,随着一声更大的撞击声,木条和杂草编成的门终于承受不了如此大力,“吱”的一声被撞开了。撞门人一步跨入房内,一把从杂草堆铺成的床上拉起一个人。
“无尾兔,你干嘛?”被强行终止睡觉的人不免怒气发作。
“烂尾鱼,你只知道睡,有大事了”,撞门而入的人理直气壮。
“大事大事,这是第十八次听你说有大事发生了”,烂尾鱼气急败坏,“你所谓的大事,不是东家丢了一只兔脚,就是西家姑娘上了人家的床”。
“这次真有大事,你父亲敲响了神木了”
“啊?!”烂尾鱼一个翻身跳了起来。
羊角部落位于鹿角森林东面,在长河流域一侧。是整个长河流域中最小的也是最不起眼的一个部落。部落人口仅300余人。虽然其他部落的酋长大都开始由男人们接掌,但羊角部落的大权还是牢牢掌握在女人们手中。这点,也是其他部落常常取笑羊角部落的最大理由。因此,羊角部落的女人们出于爱护自己部落男人们的心理,在最后一任女酋长去世后,终于选出了一位男人来担当酋长之职。
说起来,也真叫男人们惭愧,这个首届男人酋长的最大权利就是在一年一度的祭祖时敲敲神木——其它权利还是牢牢掌握在部落的女祭司手中。而对敲响神木这类“工作”,也是有严格规定的——在非祭祖时间,是不允许敲响神木的。除非有事关整个部落的大事发生。而部落最年长的人,也不记得曾发生过事关整个部落的大事。
说起来不敬,神木其实就是一截被雷电击倒的香木。自从受到雷击后,敲击香木就会发出清脆的金石之声。因此,从上上上一任女酋长开始,部落里的人们就把这块香木称为神木,并把它搬到了部落中间的祭祖台上。而由于首届男人酋长的主要工作或者是唯一工作就是在祭祖时敲响神木,因此很多女人们常嘻笑着叫男人酋长为“敲神木的”。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烂尾鱼的父亲蒙西就是这个“敲神木的”。想当年,蒙西对自己改变了羊角部落历史,当上了羊角部落第一任酋长,也曾满怀雄心壮志。初次听见女人们叫他“敲神木的”,蒙西也是忿忿不平,但时间一长,蒙西发现自己确实只是一个“敲神木的”,当上这个酋长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权势和荣耀。至多,他就是一个高级跑腿——他私下里对自己酋长身份的真正认识。而羊角部落的女祭司们,却并没有把蒙西不时发出的不满当一回事。毕竟,对她们及她们所代表的女人们来说,由她们掌握部落大权是天经地义的事,在羊角部落,男人们只能服从于女人们的领导。
当然,这也不能只怪羊角部落的祭司,还要怪羊角部落的男人们太没用了。羊角部落从来没有出过一个真正的猎手——这通常是一个部落男人力量是否壮大的标志。羊角部落的食物来源大都靠女人们从长河捕捞鱼虾和在鹿角森林采摘野果来维持。因此,虽然其他部落的人常常嘲笑羊角部落的男人,但看在食物的面子上,羊角部落的男人们还是要继续在女人的领导下生活。
对蒙西而言,这种生活早让他不能忍受了。他已经受够了在女人们的庇护下生活。但面对祭司们冷冷的眼光,他鼓起的勇气常常坚持不了一分钟。部落的女人们对男人们表现出的不满常不屑一顾,
“有本事你们到鹿角森林去找食物啊,去打猎啊,那里有很多肉食的”。
男人们每每听到这些话,往往都会默不出声,乖乖回到那已摆好食物的小屋。
因此,蒙西对羊角部落的男人,同时也对自己失望之极。
于是,他开始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自己儿子身上。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成为一个出色的猎手,并由此成为羊角部落真正的酋长,而不是像他父亲一样的摆设。
在蒙西的儿子举行成人仪式后,蒙西终于向儿子摊牌了——到鹿角森林去,那怕仅仅是带回一只雪兔。很不幸的是,蒙西的儿子也继承了父亲全部的勇气——坚持一分钟的勇气。
这天清晨,面对着鹿角森林,我们“勇士”的脑袋里却不断想起传说中的雪狼、猛狁,这个背负羊角部落全部男人重托的希望之星,开始胆怯了。他转过身,对着他父亲——也是羊角部落的第一任男人酋长,说:“我,我会迷路的,这条道我没有走过,要不,以后再去?”。本就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女人们顿时笑弯了腰,蒙西酋长气急败坏,再也顾不得维护自己虚有其表的酋长形象,大骂:你这个软蛋,败家子,丧门星,我怎么说也算是一个酋长(边说边不免心虚的看看了女人们的脸色),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儿子?你这次没有收获什么猎物,你就不要回来了,我们羊角部落就当没有你这个人。
在女人们的哄笑声中,在男人们的鼓励声中,在酋长的辱骂和威胁声中,我们的勇士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于是,他不得不一步一步向着鹿角森林的深处走去。
七天后,也是一个清晨,羊角部落传来了一阵喧闹声。原来是酋长的儿子回来了,而且还是带着猎物回来了。这已经足够引起羊角部落全体成员的关注。不仅部落里的男人们和女人们站出来迎接归来的勇士,连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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