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贵州兵备怎么样?”
朱胜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破败不堪,无精兵可用,必须得从外地调兵。”
朱燮元捏了捏拳头,刚想说什么,却又突然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罢了,看来这卫所制是彻底崩溃了。待重庆稳定之后,调川兵入贵吧。对了,云南沐国公那边怎么样了?”
“云南沐国公,大人,恕我直言,我觉得沐国公那边靠不上。”
“为什么?”
“大人,老沐国公已经去世几年了,可是新的沐国公还没出来,只怕现在沐王府内部的人只顾上争权。”
朱燮元走回桌子,盯着桌上的地图看了一会,当前的局势很不乐观,重庆府还在敌手,贵州水西土司蠢蠢欲动,云南沐王府内乱,现在只剩下广西还相对平静,可是朱燮元相信,四川和贵州大土司的叛乱,绝对会刺激云南和广西的大土司,这西南乱局已成,不是一年两年内能平静下来的。
抛开这些战事不说,朱燮元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是成都城内缺盐少粮,而四川境内的粮食和食盐又有很大部分被蜀王府掌控着,别的不提,光是都江堰附近那上千亩的肥沃土地就都是蜀王的产业,可想而知他手上有多少粮食。可是硬逼蜀王降粮价,朱燮元没这权力,也不好操作,一不小心就会被有心人以勾结藩王的罪名告上去,到时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
那些小粮商,朱燮元也不能动,一旦动了他们,谁还敢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道从外面往成都运粮。
除了城内百姓的吃喝问题,朱燮元还有块心病,厂卫之流又开始在四川地面上活跃起来。朱燮元作为一个文官,很厌恶锦衣卫和东厂这样的特务机构,但他现在对这些厂卫没办法,来自京城的压力让他不得不妥协。
外人看着朱燮元升官很风光,殊不知他此刻正为诸多棘手的事烦恼着,苦不堪言啊。
离成都城几百里的重庆有个村庄,叫孙家村,重庆一府最大的家族孙家就在孙家村中。这孙家村,除了孙家的子孙,剩下的不是孙家的佃农就是孙家的奴仆。
孙家,怒气而回的孙可正和自己的大伯、孙家的家主孙天望讲述着自己在重庆卫的遭遇。孙可讲完后,孙天望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回去休息。
孙可离开后,孙府老管家附在孙天望耳边悄悄说道:“大公子来了。”
“嗯,知道了,叫他进来吧。”
孙家大公子孙可珍推开门后,见父亲在想事情后便悄悄站在了他身后,虽说孙天望现在没有官身,但孙可珍丝毫不敢小瞧自己的父亲,这次自己在京城得到那位大人物的赏识,就全凭父亲的关系。
“重庆卫的事请你知道了没?”孙天望突然问道。
孙可珍愣了愣,回道:“孩儿不清楚父亲的意思。”
“孙可刚来找我,说是重庆卫换了主人,那新来的千户做事毫无顾忌,把原先重庆卫的地头蛇们都铲除干净了。”
“这……”孙可珍语塞。
“哼,我就知道你不知道,你做事就是只看大方面的,从来都不顾细节,殊不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一个重庆卫很有可能让你全盘失败。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父亲教训的是。”孙可珍退了下去,关上门后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在孙天望面前,孙可珍感觉到很大压力。
孙可珍在屋内坐了一会儿,就有小厮前来报告说门外有人求见,并且说有很重要的事找自己。
“奇怪啊,什么人找我,现在应该还没人知道我的身份。”孙可珍边走边自言自语道。
来到门外,只见一个披着披风的中年壮汉。此人一见孙可珍,先是问道:“请问是不是孙家大公子孙可珍?”
孙可珍回道:“是,我是孙可珍,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
“在下刘坎,有一件极其机密的事需要向您告知,请借一步说话。”
孙可珍眯了眯眼睛,同意道:“好,你跟我来。”
两人来到一处极其隐蔽的屋子里,刘坎四处看了看,点点头道:“公子选了个好地方。”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递给孙可珍。
孙可珍拆开布袋,惊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东西?”只见是一面令牌。
刘坎回道:“公子,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希望您能拿出代表自己身份的东西,不然我不好回答。”
“好,你等等。”
孙可珍出去了一小会儿,回来后也是递给刘坎一面令牌。刘坎看后,立即跪倒在地,“属下刘坎向镇抚使大人报道。”
“好了,现在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得到这面令牌了吧。”
刘坎点了点头道:“大人,这面令牌是我从重庆卫那儿找到的。重庆卫现在已经没了咱锦衣卫的立足之地,就连千户蒋具也死了。”
“什么!死了个千户,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对锦衣卫下手。”孙可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很是愤怒。
“极有可能是重庆卫新任千户陈华清干的。现在的重庆卫,除了他其他人没有这么大的力量。”
孙可珍坐了下来,平息了自己的心绪,缓缓问道:“其他地方的锦衣卫还都在吧?”
“在。”
“重庆卫的事咱先别管,咱有更重要的事先办。不办好这件事,就是抹掉了重庆卫,咱也会被赶出四川。”
刘坎听了这话脸色变了变,迟疑地问道:“大人,真要开展那个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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