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虽然有些怕生,却并不排斥自己亲爹的拥抱。他滴溜溜的一双眼睛,偷偷的打量着这个紧紧抱着自己的美人。
“元宝。”忠顺轻声唤道,声音哽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可惜元宝却像是未曾听到一般,怯怯的不说话。
云母见状,眼中带着愧疚,突然跪在地上,哽咽道:“王爷,是奴婢不好,没有照顾好小主人。 当日女皇让奴婢带着小主人和几个暗人偷偷的出了皇宫,没想到出了内鬼,将我们的行踪告知了贼人,一路上奴婢们带着小主人东藏西躲,小主人是早产,身子本就不好,再加上连日的奔波和惊吓,到了如今,都,都未曾发出过声音。”
“什么?!”……没有声音!忠顺惊的退后一步。
看着怀中一脸沉静的元宝,只觉得心被深深挖去了一块。自己不止辜负了流苏,还亏欠了自己的亲生骨肉,若不是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尽责,那些人又岂能伤害到他?!
收紧手臂,将儿子紧紧的抱在怀中,这个柔软脆弱的生命是流苏拼了命留给自己的骨血,“元宝,爹爹日后再也不让你受人欺负了,再也没有人敢动你分毫!”
元宝被抱的紧了,不舒服的扭动着身子,突然发现了站在旁边的陈墨雪,圆圆的小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伸出两只小胳膊,拼命的挣扎。
陈墨雪见状,忙伸手去抱孩子,“臻哥哥,你抱疼他了。”
孩子的动作越来越大,忠顺心疼的松开手,任由陈墨雪抱过孩子。原本流光溢彩的狐狸眼中满是暗淡。
元宝,爹爹会为你出这口气的!
虽然这孩子与忠顺有些生硬,但是到底是血脉相连,处了几天后,倒是能够亲近亲近。书房里,忠顺靠在桌案后的椅子上,拿着流苏的丹青图,那画中女子笑眸如花,眼中却依然带着一丝愁色。
“苏苏,我会好好照顾元宝的。”
突然,忠顺眼眸由柔转寒,全身释放出的杀气溢满了整个书房。他抬起眼来,看着桌案的那头,原来房内悄声无息的多出一个黑衣人跪在案前。
“王爷。”
忠顺无言,未曾说话,只是放下丹青,站了起来。宽大的袍脚随着一步一步的动作轻轻摆动,紫色的袍子在这杀气森寒的房内,显出一种妖异的美。
“砰”的一声重响,黑衣暗人倒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显然伤的极重。
他奋力的爬了起来,继续规规矩矩的跪着。
忠顺走进了一步,又是一脚正中那人的心口,声音森寒道:“你为何不报?!”
暗人躬身低着头,紧紧咬着牙,“奴才并不知那孩子是小主人,奴才以为她辜负了王爷,再不配得到王爷的庇护。”
“砰”又是一脚,暗人重重的撞到门上,又落在地上。
忠顺从未如此动手,但是今日他已然怒火中烧,若不是这些人瞒而不报,元宝又如何会变成今日的样子。所以,他们该死!
忠顺提起那暗人的衣襟,眼含杀气。随即脸色一变,重重的将人摔在地上。
那人趴在地上,再没有站起来的气力。知识从嘴里不停的涌出血来。
“高齐,你跟着本王这么多年了,但是却忘了身为一个暗人的基本。私自做决定,违逆本王之令,实在该死!念及你多年效忠,本王给你个痛快。”说着丢下一枚深寒的匕首。拂袖提步走了出去。
外间早有新的暗人首领候着。
忠顺抬头看了看远处的方向。“查明那些人,格杀勿论。”
“诺。”新任的暗人首领迅速隐没而去。
王府的长史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王爷,您之前吩咐的匠人们都找齐全了,明日就能动工了。”
“嗯,”忠顺轻轻点头,随即又问道:“元宝呢?”
“启禀王爷,小公子和墨雪姑娘去了后面的园子去玩了。”
忠顺的园子里面的珍惜品种虽比不上御花园,但是比之其他王公贵族的府上来说,也算是一绝。天南地北的奇花异草可谓是被搜罗了个遍,有些硬是栽不活的,也想方设法的找了人来种活。若是肖容那日来看到这园子,肯定要咂舌,然后大骂一句“败家子!”
此时虽然入秋,可是园子里却丝毫没有萧条的落败之景,鲜花绿草犹如初春之盛景。
假山上的亭子里,陈墨雪抱着元宝,脸上布着温柔的笑意。
桌子上放着一张丹青画,画中一男一女,男子风华绝代,女子清秀可人。
陈墨雪伸手指着画中的男女,“元宝看,这是爹爹,这是娘亲。”
元宝骨溜溜的睁着眼睛看着画中人,却如何也不愿意开口。
“元宝,你下次见了爹爹,一定要喊他哦,要不然爹爹会伤心的。”
元宝依然不说话。
忠顺怔怔的站在亭外,如魔怔了一般看着亭子里的二人。他仿佛看到了流苏抱着他们二人的孩子,笑的那般开心恣意。
一旁的云母见到忠顺,连忙站了起来,“王爷。”
陈墨雪回过头来,见到忠顺来了,亦是笑着道:“臻哥哥,你快来,我正教元宝喊人呢。”
忠顺从魔怔中清醒过来,心底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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