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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董佳带着吉祥如意等在码头上,段誉很有些意外,笑着拉着董佳的手,“这么隆重?”
董佳这次出来,又换了一件衣服,白色的中衣外,罩着一件桃红色的长裙,头发依然没有椎髻,前面简单的分了下,用两根玉簪束了束,顺顺滑滑的垂在脑后,就这么站在海边,真是眉目艳新月,新妆荡新波,光景两奇绝。
腰间系着的那柄轻剑,又为她凭添了几分英气,看起来,又像极了仙侠中倍受大家宠爱,又受好些人倾慕的小师妹。
一张嘴,这说话的语气也像,“你是不是有些飘了?怎么就向所有的读书人发出这样的挑战?”
“真是急死我了,你就不能让这事就这么过去?”
她看着段誉,只要过几天,叩阙的那些家伙的丑事被披露出来,不但他们对你的攻讦会失去份量,老百姓怕是再也不会在意你和他们的冲突。
她十万分确定,到那会,街头巷尾,一定全都在兴致勃勃的谈论那些士子的各种不堪的八卦。
“难不成那些人,还真有能耐把你从太子之位上扯下去?”
“你这是有多想舌战群儒?”
“抱歉没有跟你商量,”段誉握着她的手朝马车走去,不时朝旁边的人点头示意。
这边码头上,这些日子,格外热闹,因为他提议的“驰道”,勘察设计完毕,已经正式开始施工。
因为筹备时间短,工匠们未能找到可以被当作轨道的硬木,外加铜坊出产又全都不轻的缘故,这第一条驰道,大致上是按照段誉的设想来,还是用钢铁来制轨。
这个时代,钢铁本就是贵重物资,现在竟然把它铺到地上修路,还是大多数人前所未见的路,所以这两天,驰道旁是围观者众,一开始,是庄里人和纨绔们在午后抽空来看观摩,到现在,据说周边离着十几里地的那些村落的人,都蜂拥而至,赶来看热闹。
能同时再一次见到段誉这个太子,便又是意外之喜。
因为“驰道”这样的新鲜物事,他们对这个早就贤名在外的神童太子,更是倾佩,远远近近的,都在朝段誉行礼。
自己就成为热闹的段誉,当然不好凑过去看热闹,尽管此时的他,还真有也去看看热闹的心思。
他牵着董佳的手,从码头上齐齐行礼的人群中走过,在登上马车后,还不忘亲切的、缓缓的向大家挥手,很有型,很有派,很伟人,很统帅的亚子。
董佳也自觉的担当了伴侣的责任,低眉顺眼的在他身旁充当一片合格又添彩的绿叶,只是等车帘一放下,便又急切的问,“你真的有把握?”
“是的,有把握,”段誉肯定的道:“虽然去之前还没有这个想法,也没有事先跟你商量,”他又重复了一下。
董佳是他最亲的人,也是最理解他的人,他因此非常在意她的感受,这样重大的决定,事先没有征求她的意见,事后一定要做好解释工作。
“但当时说出那些话,其实也是深思熟虑的结果,在听说了京中的动向之后,我觉得,有些事,就是要正面对决一下才有效果,”
“我还觉得,我们的行事方式,有必要做出改变,我们不能总想着在不引起任何冲突的情况下,就达成我们的目的,考虑到我们要进行的事业,这只能是一个美好的愿望,但非常不现实,”
“一味的怀柔,不但达不成我们的目的,还会让一些人因此得寸进尺,”
“所以我就想,爱谁谁吧,就当面锣对面鼓的干一场,看是他们压倒我们,还是我们干翻他们,”
董佳闻言有些默然,她想起段誉说的那个她自己也非常认同的结论,他们要做的这些事,都不好说是改革,而是革命。
既然都要革命了,那当然不能怕事。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啊。
但一想到儒家的实力和影响力,她还是忍不住担忧,“真有把握?”
“要是在宋朝,我这样做,确实是自寻死路,但这是在大理,”段誉道。
“大理,本来就不像宋朝那么优容读书人,在大理,说到底,还是拳头大的人占理,而我家,就是大理最有力的两个拳头中的一个,另一个拳头,看起来也支持,”
“何况,就是在宋朝,如果不考虑那些家伙无论输了或赢了之后的各种手段,单就辩论来说,我又怎么会怕?”
董佳担心的也是这个,辩论的输赢,她是不太担心的,尤其是想到他的那些后手。
但这场辩论的输赢,可不是单纯的输赢。
无论输赢,那些儒家门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输了之后的反扑,绝对会更加不顾一切。
作为一个系统的接受了现代化的高等教育,在此期间还并不是一味混日子的人来说,对那些读书人干坏事的能力,她有着相当深刻的认识。
“到时他们若是不识相,我想,不管是我家这边,还是高泰明那边,有的是收拾他们的手段。”
他能预计,若是那些家伙输了之后还敢不消停,无论段正淳还是高泰明,怕是都不介意从根本上消灭几个。
不是所有的君臣,都像宋朝那样。
董佳终于有些放心,“也是,不论你怎么闹,后面都有人帮你兜底,哎呀,做个有大后台的孩子真好呀!”
段誉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我的后台,也是你的后台呀,就连我,也是你的后台。”
董佳一笑,“我不稀罕,”
“我,”她效仿后来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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