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三十来个千金小姐带丫鬟,还不是因为她们中的大多数,真没有独自生活的能力,主要也是为她们的清誉,以及自己这个太子的名誉着想。
那些丫鬟,自然是各家的眼睛,会及时向京城通报自家小姐和太子没做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
对你们这些纨绔,哪有这么多顾虑?
让你们也带丫鬟和书童?是嫌我事不够多,还有心思办一家妇产医院,顺带准备一个托儿所吗?
还有,书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有些人的趣味……
大概是从汉朝起吧,从汉高祖与籍孺,汉惠帝与闳孺,汉文帝与邓通,加上铁血的汉武帝,和他的伴读书童韩嫣的那些有的没的不能说的秘密开始,再经过“脏唐”“乱宋”的继承和发扬,可以说就像和文化及经济一样,在某些方面,我们同样引领着世界的潮流。
对有些货来说,倘没有红袖添香,有个书童,那也是极好的,咱也没其它的本事,就是特别能适应,特别擅长在现有的资源中挖掘……
若是都给他们配书童,那搞不好,段太子就必须得考虑设立一个专科,和肛肠有关的专科……事情这么多,资源这么紧张,这些麻烦,当然是能免则免。
虽说作为现代人,他对这事比较开明,但当然不愿意自己将来也沾染上类似的传言,有些传统,他自己并不想继承和发扬。
“一定要剪,不但你们,庄里的御林军,还有庄户们,我都要让他们剪,”
“太子,”苏民光厉声喝道:“老臣决不能让你行如此狂悖之举,”
段誉轻轻的道:“这事我做定了苏大人,”
这古代,真不是电视剧里看到的那样,峨冠博带,大袖飘飘的潇洒又风度扁扁。
就说这头发,哪能像电视里的那么柔顺黑亮,扎个高髻便让人显得精神无比?大多数时候,它除了会让人显得历经沧桑之外,还自带风霜——现在更是没有效果好的去屑洗发水。
更别说那味道,段誉此前还真的想象不出来,居然有人头上的味道比脚上的味道还要重。
哪怕是在京城之中,也好不到哪儿去,现在的,姑且叫洗发水吧,一般是由花,如菊花等,加上中草药研制后煮沸,取去渣后的汤汁而成,洗过后,有的还会抹上头油,如流行的桂花头油,每天都洗便罢,若是捱个几天不洗,那酸爽,哎哟……
就说他原本计划,每天入睡之前,到纨绔们的集体宿舍去展示一下亲切的关怀,却一次次的在门口就华丽丽的败退。
这是他一直想改变的事之一。
换发型,当然只是开始,之后自然是衣服,包括军服,以及他期待的兵器……
这样重要的开始,他怎么能让人拦住?
“高智昌,”他点名问道:“剪短头发,有什么好处?”
高智昌很不爽,怎么总是找我?前些日子你提起那些话题,也是早就想到了这一天?
但看着段誉那带着挑衅,像是在问你敢不敢说的眼睛,他想,我堂堂男子汉,铁骨铮铮的军人,有什么话不能说?“回太子,末将以为,把头发剪短,不但能更卫生(这个词古已有之)清爽,战阵之中,更方便救治,”
说完后又觉得,自己再一次被段誉利用——他总是高家的人,在皇庄,更是代表着高家人,他真是无奈得很。
“高将军说得不错,所以,这事就这么定了,”段誉道。
高智昌看着苏民光看着自己,那像是要杀人的眼光,心说,平常就叫我的名字,如你愿帮了你,就成了高将军,你还真不愧是会算账的。
“太子,”苏民光又大喝了一声,“此举,甚是不妥……”
“苏大人,”段誉冷眼看着他,“有些事,我想你不了解,要是大家整天也呆在屋内,身边还有好几个人伺候着,那定然也不会这样,”
“要不,苏大人你先到工地上呆两天,然后再评论我们这样做,妥还是不妥?”
何维世连忙走过去,“苏大人,我们先进去歇歇,你先顺口气,”又一次强行把苏民光“扶”了进去。
老实说,段誉提出的剪发,让他这样铁杆的支持者,也有些踌躇,和苏民光想的一样,剪发,不单单只是剪发,这个问题,可以说很大很大。
不过,既然段誉态度如此坚决,苏民光又明确持反对意见,他当然要选择站在段誉一边,有些话,稍后和太子说更为妥当。
他清楚,太子不是听不进去意见的人。
“太子,”被“扶”着的苏民光的声音像杜鹃啼血那么凄厉,“悬崖勒马啊,”
段誉就像是没听到一样,“借此机会,我还想让大家想一个问题,既然好些人都有了妻妾,那有孩子,就也不遥远,所以大家现在不妨想想,儿女,应当孝顺父母,那么父母,又该如何爱护孩子?”
“真就是剪个头发,就不问缘由的是大逆不道?”
听到段誉说起这个,何维世顿时也是一惊,原来剪发只是个由头,太子真正想改变的,是他刚说的这一点?
只是,这方面怎么好碰?
千年以降,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是基础这是脊梁这是根本,哪能公然引导这么多人去质疑?
这怕是要出大事的。
他都想马上出去劝阻段誉。
朝旁边一看,他的心更揪了起来,“苏大人,苏大人,”
苏民光听到段誉的这话以后,整个人完全没有了力气,挂在他的仆人和一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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