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拿着斧头太重,恐怕搬起来也很重。”
听到声音离远了,他才敢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却见少年已经从他身旁走了过去,停到另一具铠甲面前。
〈天,这究竟是想干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猜测着。
这时,那个少年已经把铠甲的头部拆了下来搬到了床上,接着,他又把剩下的部分也拆开,全搬到床上后,又组装起来,非但把那个铠甲平整的摆在床上,还把它摆成睡觉的样子,给铠甲枕上枕头,盖上了单子,在只点着烛台的房间里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睡在那里。
〈难不成,这美少年其实是个疯子,否则怎么会做出这么多怪异的举动,还有那只鸟,为什么会说人话,难道是这个世界已经颠倒了?还是他一直在做梦,现在是在梦中……〉
他看的目瞪口呆,恍恍惚惚间,似乎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冒冷气的声音。
接下来,这个少年又把多余的一个枕头、一条薄单子扔到床底下去,又从打开的行李箱中拿出一柄重型军用手枪,少年抱着那柄大口径的枪,连人带枪一起钻到了床下面去。
他不禁全身发抖,心中没来由的发寒,不由地希望这只是在梦中而已。
但他却偏偏一动也不敢动,因为他知道那种枪的型号和威力,如果对方察觉到铠甲中藏着人,他不用想也知道,那个少年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子弹会把他打成马蜂窝。
不要紧,只要一闭上眼睛,马上就会从梦中醒来了。
如果是在现实中,怎么可能会有这样荒诞的事情发生,这一定是梦。
“夜羽,你去把蜡烛吹熄。”
“真麻烦,你就只会指使一只鸟吗……”
透过铠甲头部狭窄的缝隙,他看到那只夜莺,一边说着人话,一边从空中飞到了烛台前面。
就在这时,他眼前变的漆黑一片,似乎是烛台已经被熄灭了。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在对方没睡着之前,他仍然不敢轻率行事,所以只能接着等待下去。
他摇了摇头,希望自己能冷静的思考一下,首先,刚才看到的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那只鸟是否只是过度疲惫而产生的幻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自己会遇上这样的怪事。〉
他摆动了一下自己僵硬麻木,到现在已经毫无知觉的手臂。
他感觉手臂已经麻木到不像是自己的手臂了,仿佛只是两条不相干的木头。
在他这样想的时候,握在手中的沉重斧头,突然发出‘咯嚓’的轻响,几乎从手中摔落下去,幸好他提早一步,用僵硬的十指又抓紧了斧头的柄,才没让斧头真的从铠甲身上落下去。
由于铠甲的头部只留有一条小缝,所以如果有人长时间的待在里面,非但会感到闷热缺氧,还很容易陷入到昏昏欲睡的状态中去。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一阵轻微的响动把他惊醒过来。
〈精神一旦陷入某种状态中去,人似乎就能发挥出比平时强上许多倍的潜能。〉
他边想着,边睁开紧闭的双眼,透过铠甲头部那条窄缝往外面望去。
之后发生的事,在这个古堡的夜晚,都给他带来了一生也无法摆脱的噩梦。
床下面一片漆黑,黑暗使我根本看不清楚任何东西。
虽然我实在是睡不着,但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勉强自己合上双眼。
〈可能是因为今天一天之内发生了太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吧。〉
我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不眠之夜,就在这时,忽然听见一种微弱的轻响声自椭圆形沙龙的方向传出来。
我深深吸了口气,侧耳倾听着那种声音。
听起来,那仿佛是人走路时发出的声音,但又有些不像,因为那种声音实在是太轻微了,世界上应该没几个人能发出那样轻微的脚步声。
我立刻就睁开双眼,伸手抓住放置在身旁的重型军用手枪。
有时候我真恨自己,听觉也不知道是从何时起变的这样敏锐,搞的自己连觉也睡不好,看来,以后只能服用镇静剂来帮助睡眠了。
〈但即使能睡着,多半也还是会做噩梦,与其那样还不如让自己清醒一点。〉
我不由地又叹了口气,拍了拍身旁熟睡的夜莺,轻声道:“喂,小鸟,你听到什么响动声没有?”
它似乎已经睡糊涂了,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半夜请不要鬼叫。”
我怔了一下,没想到就连一只妖怪鸟都这么贪睡,作为一只袖珍宠物居然不听主人的命令,真应该把它多关进行李箱几次。
〈恐怕还是要靠自己来解决,那声音究竟是什么鬼玩意……〉
我握住那柄军用手枪,匍匐在地上,自床下的中心位置往旁边的床沿附近,仔细听着从黑暗中传出来的声音。
逐渐地,那种声音离我越来越近,似乎真的是脚步声,最后在床的旁边消失了,我的眼睛,透过黑暗看到了一双人腿。
〈是谁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别人房间中吓唬人。〉
假如换成两个月以前,恐怕我已经被吓的动也不敢动一下了,但可能是这两个月经历了太多事,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
我隐约能从那个人的腿部动作,猜测出到那个人似乎弯下了腰。
接着,我立刻听见‘咯’的一下脆响声,极像是硬物碰撞的声音,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崩了牙的声音。
听到这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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