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贝尔是那样普通,只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普通中年妇女,走进人群里就再也找不出来,这样普通的妇人,谁会想到她是个杀人凶手,而且--杀人的手段凶残,还喜欢毁掉年轻女孩的容貌。
难道芙洛拉的死,也能用相同的一个答案做解释吗?
这样的解释完全合情合理,却一直有种疑惑缭绕在我心中。
我走出阳台,踩在三楼房间中柔软的豹纹地毯上,走路时没有发出丝毫的脚步声。
三楼以上并不能算是房间,这幢别墅每上一层,就是一个宽敞而奢华的空间,极其舒适,芙洛拉喜欢淡灰色的针织地毯,米尔亚娜更偏好动物的皮毛。
我掠了掠额前的头发,这顶黑亮的假发质量非常好,戴上去虽然有些热,但却还算舒服。
〈我已经用心去调查你的死亡原因了,不管你是不是被甘贝尔杀死的,芙洛拉,你也应该感到安心,不要计较我拿了你的那些宝石。〉
做这样的打扮许多天,明天终于可以换掉了。
我边走边想,这件事似乎已经解决了,明天就可以转告给那个胖子,让他去告诉芙洛拉的父亲,那个失去爱女的印度土王。
金钱或者权力到了某种程度的时候,甚至能左右一切,藐视法律,玩弄人权,不知道土王会怎样对付甘贝尔,再加上米尔亚娜也不会放过她,也许甘贝尔的下场会很惨,但那已经与我无关了。
甘贝尔只是与我毫无干系的人,我一向没有多少同情心,更何况是面对着一个凶残的普通女人。
搞了这样久,原来只是一个女人利用传说在杀人,或者毁容只是她的个人兴趣。
但米尔亚娜这个美女却多少有点奇怪。
首先,当时她先向我搭讪,态度未免太过友好,再后来,她在去教堂的路上碰见海因的时候,海因像是不敢面对她,说完两句莫名其妙的话后便急匆匆的跑开了,当时,她又半夜出现在海因的房间里。
像米尔亚娜这样的美女极少见,虽然她很美,也拥有许多钱,但我始终有些怕她,更别说去泡她。
我停下脚步,忽然转身,没想到鼻尖和米尔亚娜相隔不过几厘米,又急忙向后退了几步,一脚踩空,几乎跌下楼去。
我狼狈的扶住楼梯把手,又瞥了米尔亚娜一眼,她正在拼命忍住笑。
"你好象很容易走神,从外表真没办法看出来。"
米尔亚娜朝前迈了一步,微微歪着头,嘴角噙着笑意。
〈又是这种眼神,她似乎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真奇怪?〉
我狼狈的转过头去。
"米尔亚娜,我一直觉得奇怪,你当初为何会主动去和我打招呼,我记得自己当时的装扮,看上去似乎很诡异……"
米尔亚娜靠在楼梯转弯处的扶手上,露出一脸神秘的笑容。
她总是给人一种大姐头的感觉。
"你猜呢?"
"我不知道……"
我最怕这种类型的大小姐,既有钱又难惹,所以说话的时候,也只能尽量笼统些。
没想到米尔亚娜只是挥挥手,狡猾地道:"既然猜不出来,那就不要想了。"
我低垂着眼帘,迟疑了一下子,就立刻道:"米尔亚娜小姐,多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害了我表妹芙洛拉的人,多半也是甘贝尔,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相,我可能很快就会走了,更何况我还要将这件事告诉土王。"
"能查清楚表妹的死因,已经是意外的收获,而且,我本来不是在这里就读,可能是以前就读的学院和这里有不少差异,使我始终不太习惯这里。"
〈这种面不改色说着谎言的本领,我已经忘了是在何时学会的。〉
我始终没有抬头,因此无法看清楚米尔亚娜此刻的表情。
这节楼梯上铺着的豹纹地毯,看久了也会令人感到十分单调。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米尔亚娜道:"真可惜,没想到我会又失去一个朋友,但如果你有事,尽可以来找我,即使没有要紧的事,也可以来,我随时都很欢迎你。"
我略微抬起头,才刚想说话,忽然听见一下奇怪的响声。
那下响声低哑,沉闷,是从一楼大厅里传出来的。
我寻着声音的来源看去,顿时一怔。
〈甘贝尔?怎么会是她。〉
我才想到这里,甘贝尔就朝楼梯上走来,这时,我正靠在接近二楼的地方。
而米尔亚娜站在一楼的转角处,不知道怎么回事,甘贝尔的脚步飞快,马上就奔上了一楼。
我马上就看见在甘贝尔的手中,握着一柄冰锥,尖头,而且极长。
我看到这一切,到甘贝尔跑上来,中间相差的时间连半秒钟都不到,事情快的让人什么也来不及想。
甘贝尔已经追到一楼的转角处,拿着冰锥朝我旁边的米尔亚娜刺去,米尔亚娜面色苍白,匆忙中往后退了好几步,她全靠扶着楼梯把手,才能站稳,随后踉跄地朝楼上跑去。
这一切都是发生在我和米尔亚娜谈完话后的两秒钟之内,由于实在是突然,我们谁都没有预料到。
在米尔亚娜往楼上奔去的时候,她和甘贝尔之间的距离飞快地接近,之间只隔着两三层楼梯,甘贝尔握着钢锥,接连朝前面刺去,而那柄钢锥距离她的位置,十分接近,每次几乎只差几毫米就要刺在她的后背上!
甘贝尔脸上,现着极其怪异的笑容,和她平时的样子根本不像,她本来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一个中年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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