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下到这个份上,可以说已经没有其它的路好走,杀棋或许是唯一的出路——洪术认为自己还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在这么乱的形势中掌握平衡拖到官子,何况,对方的官子水平如果比自己要好呢?
那就杀吧!洪术皱皱眉头,冲着白的一个跳刺了一手。
范昆吾也是个擅长攻杀的好手,任洪术怎么打过去,他都下得滴水不漏,甚至找到机会还会反攻回来,让洪术头疼一下,如是几番攻守易位,盘上越来越小,洪术竟一直没占到什么便宜。
不过这时候各个局部差不多都已经定型,倒也能看清了,黑在盘面上还是要稍稍领先一点,是细棋的局面,而且感觉还是黑有优势,于是洪术心里就安定了些。
但棋上还是不能有丝毫的畏缩,洪术还是保持着激烈的手段,那范昆吾丝毫不肯示弱,下得也是针锋相对,于是在收盘阶段就见了两处劫杀,而这两处劫也不过都是三目的价值。
赢了不到一子,这棋下得还真辛苦。结果出来后,洪术不禁把身子靠到了椅背上,长出了口气。那罗旺福很快就过来,两个红包分给了对局双方,却只是哈哈笑着和洪术说话,也不管范昆吾那稍显苍白的脸,浑没有一丝生意人的模样。
洪术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即又释然——关我屁事!
客套几句,拿钱走人!
“范昆吾吗?”晚上吃饭时洪术提到了今天这事,贺元庆听了,沉吟了一会,却没说什么,只长叹一声:“唉……这不是我们该管的……”
洪术并非一个好奇心极旺盛的人,所以有些故事不听也罢,在对贺元庆的意见表示赞同后,吃饭,复盘,睡觉,一如既往。
又过了些日子,离别终于降临,只是因为早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便也不显得伤感,洪术背着个包,里面装了几身换洗的衣服就上了火车,和几个月前来南京时的状况差不多,不同的只是银行卡里多了一万多块钱。
在找到贺元庆之后,洪术好像只花了不到两千块钱,其中还有绝大部分是在要离开的时候花在给贺元庆买的那套装的保健药品上了——这老贺,怎么就不结婚生娃儿呢,有人伴着多好……
为此唏吁了半天的洪术看着快12点了,便摸出手机,跑到吸烟处:“喂,林娟在吗……”
一点四十多的时候,火车停靠在上海西站,只背了个小包的洪术很轻松地跟着人流过了出站口,前头一看,一堆人头中间支出2条胳膊,上面撑着一张白纸,上写两个很大的蓝字:洪术。
这是一个女孩子,穿着一身牛仔服,戴一顶太阳帽遮住了半边脸,马尾从脑后很调皮地翘出一个弧度。嘴里叼着根棒棒糖,手虽然举得很高,眼神却好像是投在地上——这是来接人的吗?
洪术挤到了边上,那女孩儿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只用舌头搅着棒棒糖,把那根小塑料棍儿弄得乱晃。她没动静,洪术自然也不急,就站在斜对面打量。
头发乌黑油亮的很有光泽;眼睛弯弯的仿似在笑,只是那眼珠儿却四处乱转,瞅着了洪术在向她看,便瞪了一下,然后又往别的地方瞅去了;嘴巴有些宽——这是福相,洪术想着,不禁又多看了几眼:圆型脸,狮头鼻,稍翘的下巴,整体上来讲,看着让人感觉特别舒服。
——传说中的老婆脸啊!洪术感慨着。也不知道谁有福气能娶了这么一位,那可是不知道要敲破了多少个大木鱼才修来的……
洪术根据他的蹩脚相术得出了这么个结论后,就站在旁边上下扫描不住意淫。没过两分钟,出站口的人开始少了,那女孩儿也终于发现了洪术的表现实在不正常,于是也扭过头跟洪术对眼,盯了几下,把牌子放下,伸出右食指朝着他虚点:“洪术!”
洪术一笑,张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女孩儿便机关枪似地开始攻击:“我说怎么你老瞅我,真的跟方晴说的那样色色的啊!你没看到我举的牌子吗?看到了不跟我打招呼——真是色哦。你也不知道我举得多累……”
她就不怕认错人了吗?洪术想着,却没问出来,只因为她满嘴里“色”个不停,让洪术哭笑不得——想一想,应该没得罪过方晴吧?听起来她好像背地里说了自己不少坏话呢。
小郁闷了一下,洪术便想,方大小姐这么说自己,肯定是因为自己没对她色过!于是心情顿时就好了:“我说,你想批评我的话也等有空好不好?我坐了半天火车,好歹也找个地方让我歇一下啊。”
“好的!”那女孩儿打了个愣,“你要急的话就跟我来!”说着拔腿便走,洪术赶紧拎着包跟上了。
打了个的开了大概二十分钟才停了下来,下车后洪术扭着头还想四处看看认认有什么标志性建筑没有,却又被招呼了一声,再一看,女孩已经走出十余步了。
——跟上呗,还有什么办法。
这一路上以来她除了喊着洪术“跟上”之外,其它的时候都不作声,这表现让洪术觉得十分纳闷,也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在出站口打断了她的兴致从而让她不爽了。不过她既然不愿意说话,洪术也不想搭腔,心里更是存了个念头——我就不信你到时候不跟我说说话介绍下情况啥的……
七拐八拐,进了一幢楼,爬了三层,又走过了三个门,女孩掏出把钥匙打开间房,道:“就是这儿了。”
洪术也不客气,紧跟在后面进了门去,粗粗地看了一圈: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大概能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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