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骚客,名妓才女,十里秦淮向来不缺,这就是所谓的文化底蕴。南京这地方,下棋的人多得是!”贺元庆道,“我来南京这些年,虽说很少下,但能下棋的地方我差不多都找得到。”
白鹭洲公园,历史上又名徐太傅园、徐中山园、东园,是明初中山王徐达王府的东花园。解放前夕曾沦为一片废墟,1951年结合秦淮河整治,竣湖堆山,广植花木,整个和新建了烟雨轩、话雨亭等园林建筑,1976年建成开放。重建后的白鹭洲公园,以中国自然山水园为主格调,建筑采用明清江南园林的传统规格,与夫子庙地区明清风格的建筑群互为映衬,相得益彰。
有耳怡耳,有景撩人,但洪术却没时间欣赏,贺元庆带着他径去了南门。到了地儿,离天黑还早,那南门外有人聚集,走得近了,洪术发现,那是个路边摊。
是围棋摊。六张小桌摆成两排,小桌上面铺了张棋纸后,剩下的地儿正好勉强放得下棋子盒,显得寒酸了些,但人气确是挺旺。
贺元庆解说道:“下一盘只要两块钱,输的给钱。棋社里差不多都是财彩的,彩头还不算小,不过这样的路边摊也不乏高手出没,以后下午我早些放了你,你就来这边先练着吧。以前乱下着玩的时候输给你十几二十子是无所谓,现在认真下了也难赢你,哪里还有什么乐趣——我这样的年纪,也没什么争强好胜之心了。”
洪术很诚恳地道谢:“谢谢贺叔。”
贺元庆一摆手:“谢我干什么!三哥让你来,就是让我想法提高你的围棋水平,现在既然没本事带你,当然要给你指条路走。围棋这东西,要提高胜率不难,多下多想就行;只是如何提高境界,那不是我能教你的东西,只能靠你自己去体会。我就说一句,这境界,就在于对胜负的把握上——去吧。”
看着洪术扎进了人堆,贺元庆笑笑,便往回走,边走边打手机。
“三哥,是我……”
“安排他跟别人下棋了,能不能学到什么也只好看他运气。现在跟我下是赢多输少——我这些年水平是下来了,作不得标准的,只能估计他有业5的水平吧。”
“还是那个脾气,不够沉稳,不过等些日子受了打击可能会好一点。”
“什么打击?他这一个多月来给他女朋友,叫——哦,对,林娟,打电话越来越少了,聊的时间也越来越短,我随便提了下,他说是那个林娟让他少打,呵呵……”
“不是幸灾乐祸,感情这东西吗,就是在烧开水,断一会儿火都不行,何况他都断了四个月了,让他受点打击也好,失恋又死不了人。”
“……三哥,别拿我说事啊!照你给的情报,他是小时候训过,还差点定了段的,就是后来扔了些年——这底子都有人给打好了,你说我能教他什么?我不是不出心力,实在是在这方面帮不了他,只能走些别的路子吗……”
洪术自然不知道贺元庆和王夕的这番通话,他到了那棋摊,便是看人下棋,也不知道怎么样去邀请别人,毕竟都不认识——虽然旁边还有桌子是闲着的。
看不多会,忽然肩上被人拍了一下,洪术转头去看,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对着他笑,那人一张嘴,露出口黄牙来:“这位小兄弟,也喜欢下围棋?”
“业余爱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洪术顺口答道。
“呵呵,大概有什么水平?看你的样子,好像是学生吧?现在的学生里有很多厉害的。”
“不上学了。”洪术皱皱眉头,“水平怎么样也不清楚,以前我下过的,都没人拿段位证书给我看。”
这说得不是假话,虽说q市业余棋赛里的对手大多是有着业余段位的,比如那冯胜就是业3,但是洪术确实没看过他的段位证书来着。黄牙男提了“学生”这词儿,却是刺激到洪术了——毕竟对于所谓“自动退学”这事儿,他不可能一点都不在乎的,因为这个,春节时他都缩在南京一个同学租住的地方,只往家打了个电话,却不敢回去,怕见了父母的难过,怕听了邻里的闲言碎语。
“现在年轻人都了不得的。”黄牙男好像没有意识到洪术那丁点儿的不快,“小兄弟啊,要不下一盘?一盘给老板两块钱吗,就是消遣了——就像你刚才说的,闲着也是闲着,看人下哪有自己来来的过瘾。”
洪术看他一眼,还未出声,黄牙男便又道:“我是业2,有段位证书的,不过可不是总带在身上,你现在也没法看了,呵呵。”
黄牙男为自己自以为很幽默的话笑了两声,人已经到了一张闲着的桌子旁坐下,向洪术招手:“小兄弟,来。”
来就来,怕你不成?洪术跨过两步,对面大大咧咧地坐下,便听黄男道:“怎么下?”
“分先。”
“我是业2。”黄牙男又强调了一遍,“不过运气不好,两三年都没升上去了,平时下棋还行,一到比赛的时候就犯迷糊——我赢过业5的,不信你问问。”
旁边有人笑,一个鹰勾鼻道:“周云飞,那天你老缠着邵永刚下,连输了3盘还不服气,人家是急着要走……”
“去!”周云飞道,“赢过就是赢过!下棋吗,就是要争胜负的,他没心思下是他的事!”
这话说得颇是正气凛然,让洪术不禁撇了下嘴。业2,几年都升不上去,然后跟业5的凭真本事下不赢——这样的水平……
父亲是业3,感觉现在自己的水平比q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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