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宛娘子可听过，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配方这种东西，是千金不换，老胡心里清楚的很，他桂春行何德何能，得到这般恩赐，对林宛白无端的，也就多了几分忌惮。
太殷勤，太可怕。
老胡的顾虑，林宛白看在眼里，她顿了一下没有说话，其实老胡的顾虑是有道理的，而她这般频频来桂春行，也绝对不会因为这里风雨飘摇，惹人怜悯这么简单。
她不想再和林家扯上一点关系，徒有一本惊世的调香录，难道就这样埋没？
她需要一个平台，而桂春行需要钱，说白了，是相互利用，她也不见得有多么的菩萨心肠。
“胡爷爷，你在怕什么？”
她低头笑完，然后看着老胡，目光锐利，还带着一丝嘲笑。
光脚的，竟然怕穿鞋的？
“我……”
“从年龄上看，胡爷爷也过了花甲，而我才不过十六有余，我不占你便宜；从家当来看，这所老店，就算盘出去，也盘不了三百两，无利可图；说到担心家人安危，连饭都吃不饱，还在乎什么呢？”
“既然无利可图，宛娘子你这样做，又是何必呢？”
老胡终于忍不住，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太可疑了，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有遇到这么可疑的事情。
“相互利用而已。”
林宛白轻描淡写的说着，反正被林家打压的香料店很多，老胡不行还有其他人，她并没有别人想象中的那么善良。
“利用？”
老胡愣住，就算是坏人，也不会把话说得那么明了，不过是一个女娃子，可是他却始终看不懂。
“罢了，我也不找胆小的人，怪不得百年老店在你手里会关门倒闭，我想是有原因的。胡爷爷，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说完，林宛白站起来，看了代桑一眼，两人便走了出去，看来这家不行，还要换下一家。不过再换一家，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叹了一口气，看来她的谈判技巧还是不行，当初就不应该因为学业繁重而退出辩论社的，现在后悔了吧。
“宛娘子，请等一下。”
老胡手里紧紧捏着调香的配方，就算林宛白把他放弃了，也并没有收回给出去的东西，不管是配方还是银票，都留了下来。
相比之下，自己显得那么龌蹉。
“请教我怎么招揽客人，只要是宛娘子教的，我都去学。”
老胡几近哀求的说着，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竟然还那么计较，说出去真是笑死人了。
林宛白回过头，看着老胡，忽然间的抿着嘴笑了起来，看来始终还是桂春行比较适合她啊。
只不过是中午，桂春行就拉下了帘子，不过因为一向没有多少客人，所以就算关门也没有人会多加留意。
“胡爷爷，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产品附加值？”
林宛白坐在桌子旁，写了几个字，然后看着一脸茫然的老胡，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代沟很大。
“我这么说吧，一斤芝麻三十文，半斤白棉糖二十文，总共一斤半花费五十文。”
林宛白比划着，就好像教小孩子一样。
老胡倒是很认真，一点都没有因为自己的年纪比较大，就端着架子。
“可是五十文的货物，只要花费时间，变成芝麻糖，可以切三十块，每一块卖五文，就是一百五十文，挣了一百文，这就是附加值。”
林宛白说完以后，觉得自己快死了。
“哦，宛娘子的话我明白了，所以想要挣钱，不能仅仅卖香料，香油香膏才是正道。”
孺子可教也。
林宛白嘴巴一咧，笑了起来，看来她和老胡，倒是成了忘年交，连辈分都不记得了。
“可是，就算有配方，做出香油香膏，也不一定有客人上门。”
老胡的开心只是持续和很短的一小会，没有客人，什么都没有，在门可罗雀的桂春行，谁会来买东西？
虽然林家的香油香膏很贵，但是既然是买得起的人家，谁会退而求次。而且还是这种默默无闻的小店，还是太艰难。
不过关于这一点，林宛白一点都不担心，这个朝代还没有多少推销员，所以她的那一套用的上，也不算是作弊啦。
“胡爷爷，接下来我要讲的，就是营销策略。”
代桑站在她的身后，虽然林宛白一再和她说，不需要伺候的丫鬟，她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代桑却依旧很固执，有椅子也不坐下来，一直站在林宛白的身后。
一开始，林宛白觉得不对劲，可是时间长了，她便也由着代桑，也许这样对大家都好。
代桑听赵姨娘说过，宛姑娘曾经跌下莲塘，连大夫来了都说没有气息救不活，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又睁开眼睛，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只是说话有些不找边际，总也让人听不懂，恐怕也和弘世子那样，傻了吧。
只是傻的有些不明显。
“我告诉你，一昧的压低价格是不可行的，一来会增加我们的运营成本，二来会让客人觉得，我们的货物那么便宜，是不是伪劣假冒产品，也不利于产品品牌的扩散。”
林宛白喝了一口茶，飞快的说着，这几个月来一直都文绉绉的说话，如今说起这些变得无比顺溜。
“伪劣假冒产品？”
不过，老胡似乎也不是很听得懂。
林宛白拍着脑袋，她觉得她快到极限了，一整个下午根本就是俩股东在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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