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航向向西,伊莉哈姆说不能直接往东飞往卢卡斯联邦,在东北方有一处航空基地,拦截我们的飞机或许已经从那里起飞了。并且说留给我们的时间不会太多,也许几分钟后控制中心就将会强制控制机上的航电设备,手控操作很快会被接管,让我们速度做逃机前准备。
我们两个跳机没什么问题,但带上列夫则明显超重。伊莉哈姆让我们两个抱着列夫跳伞,她尽量把飞机开到古海沙漠上空。
“你不跟我们走吗?”威尔逊问。
“说什么傻话,跟你们走?那我这几年不是白混了?快去把你们那个伙伴带上来,右边有个紧急逃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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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两边手肘至手腕处的臂甲弹痕斑斑,让人惊奇的是漆面虽然被打得一片斑驳,上面还留着点点弹洼,但甲面似乎比刚才要圆整了许多,就像原本被人踩出无数脚印的沙滩被海浪冲了一次,痕迹依旧,但平整是许多。
面罩坏了不能进行界面操作,手动扣掉肩膀处的消磁扣针,但臂甲未能弹出,估计镶嵌槽或者咬合齿之类的被打坏了。我忍着剧痛直接掰开左手腕臂甲,袖子完好无损,捞开一看,整个手腕青肿得象根黄瓜。几处青紫的地方有明显的凹圆,捏捏四周皮肤,一阵骨疼,这几处的肌肉既然不能弹起复原。
因左掌伤得太多,我试了几次都无法掰开右臂装甲,伊莉哈姆听见了我的**,从墙上拿了医疗袋过来帮我掰开右臂甲。一边涂擦药水一边说:“这装甲用料不错啊,用了那么多记忆合金,你进组织多久了?以前没见过你。”
“半年,不过前几天退出了。”
“啊?为什么?组织不好吗?你怎么老喜欢叛变啊?这是很不好的习惯。”
我“……”
“那达沃丘克呢?他也退团了吗?”
“威尔逊?他没。”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为谁工作?”她疑惑的问,手上的包扎明显慢了下来。
“我谁都不为,只为我妻子工作!”
“你妻子?她又是干什么的?很有势力吗?”
我实在没心思跟她扯下去了。“你有空自己问威尔逊吧,对了,我最后说一次,我不是什么叛国者,也不喜欢叛变,退出组织是应一个人的要求,所以你以后不要再问了这个问题了。”
“是谁?你妻子吗?那你还说你不是叛徒?”
我有点抓狂了,这女人真的很三八。“尤里基奇认识吗?”
“尤里教官?认识呀,我以前跟他学习过半年的紧急突发事件应对心理课。他让你退组的?为什么啊?是不是你太差劲?”
我不搭理她,脱掉手套查看被她刺穿手掌的伤势,手套全红了,湿漉漉的一直在滴血。她当时横向刺下,切口虽然很细,但目测尺动脉尾梢处与食指鳝状肌肯定齐齐切断了。
“这刀不错啊……”她看着我的伤口,拿起身边的匕首啧啧赞道。被我狠瞪一眼后算收敛了些,忙帮我包扎伤口,“幸好这匕首没开槽,不过你失血还是有些过量,等下跳伞恐怕……等我去帮你找些血浆来……”
列夫被威尔逊背了上来,他脸色发紫,嘴唇干裂、眼角有大量分泌物还伴随着发烧,口鼻不时有血污涌出,看来除了所见的外伤外,内脏也受了重创,伊莉哈姆看了也叹息摇头。简单帮他处理了伤口,输血和注射葡萄糖后依然很虚弱,我们都担心他能否撑得过这次跳伞。
他曾经是那么强壮,身体是他自信源泉,然而现在全身没有一处地方是完好的,象是个被戳了无数洞,丢弃掉的废胎。我心里阵阵难受,当初不该赶他走……威尔逊问是否还要带着列夫跳伞,我很肯定的点头,套上伞包,大不了背着他去科米复活。
“快,飞机航向变了!他们控制了飞机!”伊莉哈姆抱着几个医疗包大喊着跑来。让我们赶快清理掉我们留在机上的血迹和物品,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只注射针在自己肩膀处扎了下去。把遗留有我们血污的地方和物品清理干净,看见她卧倒在驾驶舱门口,有气无力的说:“再……再等一下,麻效还没完全……扎……扎肩膀……别扎太大口子,我皮肤那么好……”
等我们最后清查一遍遗留痕迹回来,伊莉哈姆趴倒在舱门地上已不省人事,威尔逊抽出匕首在她肩处上刺了几刀,怕她失血太多,把她翻了个面。
威尔逊把我和列夫绑在一起背了起来,剁开逃机口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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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好降落伞,我走前,威尔逊背着列夫走后。行了几公里这样,威尔逊在通信里说列夫清醒过来了,想跟我说话。
我转回来与威尔逊并行,列夫看见我,无声的笑了笑,吃力的说:“对……对不……起……”他还没说完血又涌了出来。
“列夫,是我对不起你,我之前不敢撵你走的……”我擦去他嘴角血泡,看他嘴唇动动似乎还想说话,我急忙道:“你别说话了,现在还没完全脱险,而且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赶,有什么以后再说吧!”
“我……可能……不行了……”
“奥罗拉当时伤得比你还重,现在活得还不是好好的?你如果还想见她就别废话了。”我抬出奥罗拉后,他总算安静了,闭上眼靠在威尔逊的背上。
又走了半个小时这样,再次接到威尔逊的呼叫,列夫死了。“我可能走得太快了,他内脏受损经不起这样颠簸……”威尔逊歉然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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