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正式主刀医师那一年才22岁,也就是这年,她正在为一例病者做手术,但是上面临时要求她停下手术转去为一名背景深厚的病者做预备医师……”
“嗯?你意思是说放下正手术到了一半的病人而去做另外一个病人的医师?还只是在旁边看着的预备医师?”
“是这样的,后来那名有背景的病人手术很顺利,并未需要阿芙米尔动刀,而等阿芙米尔回来继续之前未完的那例手术时,失败了……”
“哦,现在医学那么发达,失败就复活呗。”
“那是一名心脏衰竭老年人……”
这时阿芙米尔已收拾好东西出来了,正与彼得老太太相拥道别。
彼得老太太叨叨念着:“阿芙米尔,那么早就去学校了吗,你爸爸就快回来了……”
“妈妈……爸爸他……”阿芙米尔泪水流了出来
“他最不守时了,我们别等他了,你去上学吧,晚上记得早些回来吃饭,我让瑞秋……”
阿芙米尔抹掉眼泪,提着箱子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出,我急忙和萨伊诺维奇道别追了上去。
“阿芙米尔,我们还有时间不急,等等你爸爸也没事……”
“我爸爸两年前就死了。”
“啊?那你妈妈……”
“妈妈就是因为这个才精神有些失常了。”
感觉这彼得老太太也太脆弱了点,不过对萨伊诺维奇与阿芙米尔来说确实也挺不幸的,父亲死了,母亲疯了,也许这就是她不愿意回家的原因吧。我安慰道:“阿芙米尔,老人家重感情,毕竟在一起朝夕相伴生活了几十年,一下难免精神承受不了,我觉得你倒是应该多……”
“你知道我爸爸怎么死的吗?他是死在我的手术床上,他本来完全可以不用死的,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心脏瓣膜置换!”我从来没见她如此激动过,最后把箱柄摔在地上,惹来旁边路人停下观望。
“就是那次你被临时抽派去……“她没有回答,托起箱子继续大步而去。看来是真的了,唉,比前面我想的更加不幸,她弄死了父亲,逼疯了母亲……
我追上她,帮她拖起箱子,“阿芙米尔,这根本不是你的责任,负责任的应该是那些医院的官僚主管……”
“阿芙米尔……”萨伊诺维奇从家里追了出来,阿芙米尔抱住他的肩头再也忍不住呜呜而泣,哭声里掺着无限的委屈与哀伤。
良久两人才分开,萨伊诺维奇捧着阿芙米尔娇小的脸庞,抹逝去她面上模糊的泪水,轻柔的帮她理顺额前凌乱的发髻。“多少的康庄大路往往始足于当时颤弱的一小步。阿芙米尔,我永远支持你的选择,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既然人生有那么多被迫而行,那么我宁愿用鲜血与泪水去让崎岖路上开满自由之花……”他的声音伴着微微哽咽。
阿芙米尔说想去看看埃米莉,现在我对她根本不敢说不。她似乎看出我的不情愿,“指挥官,你是不是不想去?”
“不不不,想去想去,很想去。”
“算了,还是不去了,强迫别人的意愿不好。”
“没事没事,我习惯被人强迫了的。”
到了波特纳米村,我有些怕埃米莉那啰嗦的奶奶,故只在村街道外的车行等着。也许阿芙米尔怕我久等,很快就出来了,远远看见埃米莉一直送她到街口,两人又扭扭捏捏了半天才总算分别了。触景生情,我突然想去看看阿姬儿。
通往长春地区的几条高速路已全解除了封锁,没有了前段时间军队通过的紧张气氛,但也没有我们当初刚来时的车茂流梭。然而中途转往安纳西镇子的两道高速路后好像起了变化,这里虽然没有封锁,但是增加了很多军岗,我在第一道岗就被拦停了,见我们不是在安纳西的居住人口,那些身穿黑色外挂的士兵直接把我们挡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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