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欧阳夏借着乔的口,把印章丢失的事情推到晓娜头上,帕伦特怒气冲冲的去算账之后,欧阳夏就再没见过晓娜。
这么过来已经有了半个月,不管是自己打听,还是在帕伦特面前旁敲侧击,都问不出来什么,急的一颗心颠来倒去。
也就是系统从未发声说出什么任务失败,欧阳夏才估摸着晓娜应该是没被暴怒的帕伦特抹了脖子,应该是被关了起来。
宫中又刮起了变幻莫测的风,本来该承冠的帕伦特一下变成了二王子,突然出现的大王子和国王好的蜜里调油一般,就差拴在裤腰带上挂着了。
欧阳夏每天看着帕伦特皱起的脸,觉得整个世界都充满了负能量。
尤其是心里还存着欧阳夏和乔关系的猜疑,对欧阳夏看的就更严了起来,可是来也是阴沉着一张脸,坐在那里不言不语的。
婚礼却还是在这种气氛之下准备着,每日端着不同制式的礼服,花篮的仆人也总是进进出出的,欧阳夏完全就等于被架在了房间中,什么都做不成。
最后还是靠着乔的人传了消息出来,知道晓娜被关在了宫中的水牢之中。
想想晓娜本身就是美人鱼,关在水里应该没什么大碍,欧阳夏也暂时安下了心,想着等到婚礼将近的时候,正是转移注意力的时候把人救出来,捅了帕伦特也就行了。
现在关关晓娜,也好好给她的恨意添一把火,这样一刀下去也能干净利落。
水牢之中。
两根铁链捆住晓娜的双肩,她整个人瘫坐在大理石台之上,头垂在肩膀的一侧,穿着一身看不清颜色的长裙,如今半湿不干的贴在她身上,还粘着零星的海草。
安琪儿进来的时候正值凌晨的涨潮之际,海水慢慢的升起,涌进这潮湿的水牢,压动了水底的机关,铁锁缓缓的上升,把晓娜整个人都拉了起来。
就像是只木偶一样耸搭着头的晓娜,不喊不叫的,被浸在了凌晨冰冷的海水中。
“晓娜。”
饶是安琪儿心机再深,看到这种场面也只觉得浑身发冷,汗毛倒竖。
她试探的叫着晓娜的名字,可铁锁上的人就像是已经死了一样,没有一点反应。
“晓娜,晓娜。”
不敢大声叫喊怕惊动别人,安琪儿捡起角落里的碎石扔向了水中。
溅起的水花终于起了作用,那张被乱发遮住的脸终于露了出来。
苍白的脸上具是死气沉沉的空洞,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毫无神采。
瞳孔就像是两颗玻璃珠一样的沉寂,让人不由自主的打起寒颤。
干裂的嘴唇满是起皱的死皮,两颊凹陷进去,露出了突起的颧骨。
她似乎反应了一会,才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
一瞬间,眼中爆出了凌厉的火光,胳膊在铁链中不停的摆动。
嘴张的大大的,却只能发出无声的嘶吼。
就是这个人的指使,让她落到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
“我知道你恨。”安琪儿压下心里的惊惶,清清嗓子慢条斯理的开口。
“你要知道,你变成这样不是因为我。是因为帕伦特,你的爱情在他面前不值一提,才会让他对你没有丝毫的怜惜。”
“你的爱情从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从来没有他的进入。”
铁链被挣动的声音还在不停的传来……
安琪儿继续说着,“他和米娜的婚礼半个月后就要举行了,哦你别激动别激动。”
“我当然不会让他们举行的,到时我也会想办法救你出去。我说过的,帕伦特是你的,我不会争抢。”
“可他堂堂一个王国的王子,要怎么完完整整的跟你一直在一起,就是你要解决的问题了。”
阴暗的水牢之中,安琪儿对着晓娜意味深长的说,听着耳边的金属碰撞声渐渐安静了下来,隐没在黑暗中的安琪儿终于满意的笑了。
“啪!”
这已经是帕伦特今天摔坏的第三个杯子了,欧阳夏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挑着指甲不露出情绪,她可不想做被殃及的池鱼。
帕伦特那还有初见是飒爽的风姿,如今已经被乔挤兑的完全成了疯子。这半个月来,乔的各种小手段简直就没断过,老国王又偏心的厉害。
急的帕伦特一嘴的口腔溃疡都要一层叠着一层了。
“父王简直过分了,祈祷秋收的祭祀本来就应该是承冠的王子去的,怎么可以让乔去!!”
帕伦特一脚踢在碎瓷片上,还不够的狠狠跺上几脚才出了气。
欧阳夏撇撇嘴,不出声,帕伦特抱怨可以,可是若乔这个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帕伦特恐怕又要疑神疑鬼了。
“母亲也实在是太不管用了,必须让她去和父王说完成我的承冠礼!”帕伦特摔完杯子,智商也跟着回复了一些,撂下一句话又跑了出去。
帕伦特匆匆跑走,迎面正撞上了刚刚出门的安琪儿。
礼节还是必须的,再怎么说也不能在别国面前丢了面子。
可是安琪儿却好像很闲似得拉着帕伦特东扯西扯,说个没完。
“我父王的信件已经到了,签约的日子就在你婚礼之后呢。”安琪儿笑盈盈的说着,“这下我们两国可就是盟国了,日后肯定是要多多交流的。”
“是啊是啊。”帕伦特应付的点着头,满脑子都是乔站在祭台上呼风唤雨的模样。
“这签约可是个大事情呢,准备了这么久终于商议好了,我父王一定会奖励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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