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面前,可以倾诉、可以脆弱、可以哭泣……
同是天涯沦落人,此时萧子军也知道,女人心里恐怕也是有着不堪的往事。从今晚的情况看来,估计她也是道上的人,一个女人要在道上混出名堂,付出努力要比男人多好几倍,其中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萧子军不禁在施月的肩膀上轻轻拍了几下聊以安慰,有些怜惜的说道:“过去就不要多想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施月闻言心中一暖,轻轻说道:“谢谢。”
萧子军小幽默再起,回道:“不用谢,一个大男人在美女脆弱时总会乐意伸出他那强壮的肩膀,借她挨挨。”
施月眼中一温,突然狡猾的笑了起来:“借肩膀我挨,不就是想占美女便宜嘛,男人都这副德性,你不说我还忘了,你刚才怎么占我便宜来着?”
“我什么时候占你便宜了?”萧子军不解的问道,好心安慰居然被倒打一耙。
“还说没有,你刚才为什么拍我肩膀,要知道女孩的肩膀是不能随便让男人碰的,哼。”施月此时就像一个被占了便宜的愤慨女孩,控诉着某人的不良行为,只是细心观看,就可发现她那眼珠子里藏着一抹狡猾。
我怎么就占你便宜了,就用手拍拍这都算,拜托,这可是二十一世纪了,还这么保守,萧子军只好郁闷的辩驳道:“嗨,姑娘,不带这么冤枉人的,我只是好意的安慰一下你,咋就成了占便宜呢?”
看到萧子军郁闷的脸色,施月心里好笑,不过脸上还是一副愤慨女孩的神色,不依不饶的说道:“我说有就有,记住,我是女生。”言下之意就是:我是女生我说了算。
这句话咋听咋不是滋味,萧子军只好闭口不语,一副我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的姿态。
小胜一把,施月心里嘿嘿一笑,大有一种奸计得逞的得意姿态,既然你服软,那么自己接下来的小计才能得以施展,眼睛弯了起来,那一轮月牙儿再现,笑眯眯的说道:“看你的架势,就知道你无话可说了吧,既然这样,我就不追究你占我便宜这档子事了……”
“不过……”
就当萧子军以为雨过天晴的时候,‘不过’两个字打断他的遐思,他此时看施月就好像看着一个小恶魔似地,两个恶魔角悄然的伸了出来。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说到这个小小的要求时,施月大拇指狠狠的捏住一小截食指,表示真只是小小要求而已。
对于施月这小恶魔的话,萧子军是再也不信了,不过他还是对她口中的小小要求有点好奇,接口问道:“什么要求,说来听听?”
施月一听有戏,调皮的笑道:“无他,也就是我刚才给你哼了一曲,要知道想听我这个大美女哼曲的人,不说很多,就是从上海排到北京还是有的,所以呢,怎么着你得给我也唱首歌呗,很划算是吧?”
呃,处心积虑就为了诓我唱首歌,真是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了也白猜!
还真别说,这个要求真算得上是小小要求,但问题是,你说一个大老爷们在一个女人面前清唱,这事够难为情的,于是萧子军很难受的从喉咙噎出两字:“不干。”
施月一听俏眼一横,水汪汪的盯着萧子军,小脸上写满了委屈,咬着嘴唇就是不说话。
萧子军一看这架势,心中一软就待答应,但是一想到那难为情的要求,硬下心肠转过头去,不敢与施月那水汪汪的眼睛对视。
“唉,我以为我们算是朋友了,谁知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我一个小女子都已经哼了首曲给你听,反倒是你一个大男人在那磨磨蹭蹭,我真够命苦的。”施月幽幽的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自嘲。
明知施月在演戏,但是萧子军对女人就是没辙,狠不下心来,对女人他就是天生心软。要不然在破军小组时就不会像孩子般宠着李翎,现在对方鱼,那又是万般爱护。
罢了罢了,看来以后还得远离女人为妙……
伸手插进裤袋,掏出一个口琴,萧子军眼中充满了回忆。
这是一个木头做的口琴,大概萧子军三分之二手掌大小,岁月在它身上留下了不少磨损,本来的颜色已褪,现在却已变成深青色,第一眼给人的感觉是,这东西很旧,应该有不少年岁了。然后再是,这玩意还能吹响吗?
这木口琴很早就伴随着萧子军度过一年又一年,早到什么时候,萧子军已经记不得,反正是当兵之前就已经在他身边,可能是他的父母留给他唯一的东西吧。每当萧子军不开心的时候,他都会拿出木口琴一个人在静静的吹奏,过后心情就会好起来。可以说,他当木口琴是一个朋友,一个能倾诉所有心事的朋友。
木口琴在萧子军离开军营时一直在军用提包里安静的待着,清明的这一天,他把它带在身边,原本是想找个地方静静的吹奏,但是孰料这一晚却是发生了点事,这会还跟当事人施月坐在一起看江水,本来以为今晚没机会吹奏了,谁料还是要用到它。
“唱歌就不了,我给你吹奏一曲吧。”轻轻的抚摸着木口琴,低沉的声音从萧子军喉咙发出。
施月看着萧子军拿出木口琴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地,显得很是孤单,似乎把自己和周围的一切隔离开来,眼神充满回忆,又藏着忧伤,那种眼神令人为之心颤。此情此景,施月也就乖乖的不说话,安静的等待着。
寒风飘飘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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