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仿佛那样的漫长,时间过得又是如此之慢,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已经凝住了,就在徐盛唱名字的同时,已经接连有人支撑不住,昏倒在地。
整个广场上,一个个人名还在不断的回响着,而那蒸屉之上还不住的传来人们哀嚎、求饶的声音……有的人想挪靠着爬将出来,刚到蒸屉边缘,便被禁卫军的长刀拦住,又给逼了回去;有的人不住的哭喊、求着主子、求着皇上,发着誓,说着再也不敢了的话,禁卫军却面无表情的充耳不闻,而北广场上的其他人却面有凄色,但又噤若寒蝉;还有的人躺在蒸屉上一动不动,仿佛任命般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而有的,已经小便shī_jìn了……
一共二十五个人。
徐盛手一挥,几名禁卫军把再最下面的铁板上注了水,把蒸屉一个个的摞起来,盖上盖子,然后抬着架在了灶台上。
下面便是泼油、点火。
火势很旺,很快蒸屉上人们凄厉的哀嚎声此起彼伏的响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刺着每一个人的耳膜,或是也许压根不是通过耳朵,那渗人脾肺的声音好似是直接透过皮肤到达了心脏,然后狠狠一击……好不容易挨到徐盛唱完名字,那些个未被叫到名字的,还未来得及庆幸自己幸免于难,便狐死兔悲的哀伤起来,既悲伤、又庆幸、还深深的害怕着……
蒸屉上慢慢的冒了白烟,那蒸腾的气,在严寒的冬天是那样的明显,北广场上的人们背后、亦或是心里寒凉着,面上却被冲天的火光与热腾腾的雾气熏的又红又暖……
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的,已经听不到人们的哀嚎了……
徐盛叫人灭了火。
禁卫军们带着厚重的皮手套,将蒸笼抬了下来。一具具的被蒸气熏的发白的尸体被接连的抬了出来……
不理会北广场上或闭眼不敢看,或瘫倒在地,或小便shī_jìn,或泣不成声、或呕吐不止的众人,徐盛凉凉的开了口,“再有搬弄是非者,参照此例,请各位主子约束好下人。”挥挥手,指着那一地并排的二十五具方才还很是鲜活生命的尸体,徐盛对着禁卫军头目说道,“劳烦把他们用席子裹了吧。”抬眼看向众人,“刑罚完毕,各位可以散了。”
一张破席子,了了一生,乱坟岗,野狗无数,死无全尸是最后的下场……
虽徐盛说众人可以散了,可人们却一时腿脚酸软的没一人能够挪动地方,广场上,禁卫军接连的忙着包裹尸体,而其他的人们,哭声一片……
姚玉欣浑身冰凉,方才那残忍、狠戾的一幕刺的她大脑一片空白,就因为她一时脱口而出的话,便失了二十五条人命,还是以这样血腥的方式……她满脸惨白,若不是身边的周生生一直在用力的搀扶着她,恐她现下也早已瘫软在地……回头看向竹意和菊姿,两个小丫头已经吓得跪倒在了地上,两人瑟缩的抱在一起正呜呜的哭着,发泄着心里的恐惧……强撑起精神看了眼四周,无一不是这样的情形,几个年龄尚小的嫔妃也哭得满脸是泪,就更不要说其他宫人了。
纪厉先拿皇后的人开刀,想着一是因为她初次进宫便去了景仁宫,那里恐真有宫人见过她,搬弄她的是非,二恐就是警告皇后了,毕竟皇后治理六宫,却放任漠视,对四起的流言蜚语不加理会,纪厉如何能够容得?这样做也就无非是给她提个醒。而其他嫔妃,虽然此次没有任何嫔妃受刑,但除了她的承乾宫和李婉婷的永寿宫,几乎其他的每个宫中都有人伏了刑,奴才受刑,主子无光,想是不管此次有关她的流言有没有嫔妃插手干预,都起到了震慑的作用……
不止嫔妃,就是宫人们,日后行事也都会谨慎慎行些,不单她的事,就是其他嫔妃的事,亦或是纪厉的事,无论私事还是政事,都不会有人敢轻易传播自己听见的,看见的了,这对后宫风气是好事……
可就算是为了后宫安宁,这也确实是一个最行之有效、一劳永逸的方式,那也太过残虐了些……
杀鸡儆猴,事半功倍,此等手段,姚玉欣扯动嘴角,她终是知晓为何在纪厉去了南疆之后,以往南蛮子百般骚扰、不断侵犯他们天朝的行径就再也没有发生过,有这样一位狠辣的皇子将军镇守南疆,自是没人敢与其争锋,可在这后宫之中,一应的妇孺,不是他的妻妾,就是他的奴才,他还是选择了最直接、最便捷的方法,尽管那是血腥的、残忍的……
这就是纪厉的帝王之路,这就是自登位后既能让百姓们拍手称赞,又让贪官污吏谨小慎微的君主;这就是注重农业发展、将贵族与百姓利益完美结合,促进经济贸易、推办国学、奖励新兴技术,但也杀伐果断、接连罢黜官员、抄家、充军、连坐、酷刑连连的帝王……
方才的事情让姚玉欣觉得害怕,这样看来,他对她对纪威还算好的了,她认为他不顾lún_lǐ,不顾她的意愿,不念兄弟情义的独霸了她,但又哪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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