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这样处置了奴才,也损了自己的颜面,但和之前说的两种情况相比,两厢里,这便是轻的了。便也只好顺着姚立恒的意思,今日之事只要自己处置了栓柱,先把这事权和过去,自己再私下里贴补个一二,想来也说的过去。便开口道,“还是侄儿想的通透,既如此我回去便寻了这厮的身契,这便把他发卖了。”说完,不理会栓柱的告饶,着人带着他急急离开。
这事情没有姚志祥授意,栓柱哪里那么大的胆子擅自做主?只不过姚立恒也并未打算深究此事,毕竟那人是他的二叔,体面还是要留一些个的,只不过借着此次的事情,也得顺带着消一消姚志祥的跋扈样,也好让姚志祥周围的那起子人收敛一下子气焰。想必这事一传出去,人们必会知道姚家二老爷是个护不住人的,连自己奶娘弟弟和身边小厮都护不住,他们那些个倚靠着轻薄关系的亲戚或是奴才就会都掂量掂量自己。
而盐场这边,姚立恒面色一肃,“我二叔走了,剩下的都是咱盐场上的人,我也就不绕弯子了。你们别当我不知道李才旺那身子伤,若不是你们拉偏架有意为之,哪里会那般重了?二柱子那般的能打?你们十来个拉不住他一个?只不过是李才旺心里有鬼不敢与你们争辩罢了,可你们却逃不出一个拉偏架的事实。刚才二叔在,二叔府上对咱盐场上来说算是外人。李才旺也还未处置,我不能任外人在咱盐场闹事却没个说法,故刚才才没提,现下二叔走了,咱们就说道说道。”
众人一听,心里一紧,刚看着姚立恒看似留有情面,实则步步紧逼的样子犹自心惊着,想着这才多大的孩子就有这般的手腕和伎俩,现下里要和他们算账可怎生是好?却听姚立恒接着说道,“各位论年纪都我比年长,这也算是我第一次自己处理盐场上的事务,事情既已这般了了,就给各位留个体面,我亦不多追究了,只是各位以后凡事做之前都最好掂量掂量,不是甚事情都能遮瞒的过去的。你们就每人扣半个月的工钱,以示警告吧。”顿一下,接着说道,“而这块片盐的分管事也有失察之过,也罚半个月的工钱好了。秉恩叔,你看可好?”
姚秉恩之前看姚立恒单罚了二柱子和李才旺,却是对众人补偿伤药费,没过多追究,虽嘴上对姚立恒说使得,心里却想着,这人都是盐场上的老把式,谁不猴精的很,倘若这次被他们钻了空子,知道你是个可糊弄的,怕是以后就不好管了。哪里想到姚立恒还有后招,现在便真心诚服,说道,“如此甚好。”
“那就如此般吧,”姚立恒看了一眼受罚的分管事,接着说道,“须你们都记得,在一个盐区,你们就是一个整体,不管谁出了事,独善其身的或是挑拨离间的亦或是跟着掺和闹事的,不管有无关联的,都一视同仁的得受罚,谁也脱不了干系。如果在外面,那咱姚家整个盐场就是一个整体,凡事都是绑在一起的,任谁也没有能逃开荣辱得失的。各位既进了我姚家盐场,那便是和我姚家盐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了。”环顾一下周围,看了各大管事一眼,“不知各位觉着我说的是这个理不?”
众人听了,心中微凛,忙都点头称是。而姚立恒说完这几句,因心里还有事,便让众人都散了。只留下二柱子单独说了几句话,便回了姚府。
再说众人这会子是真的心悦诚服,先是姚大管事要严惩他们,姚爷宽厚留了他们还给他们伤药费,便心里感激颇多,但也有侥幸心理,觉得姚爷也不过如此,心里感激但也有些轻视,现在虽被罚了,但却没一个人抱怨,心里也收起轻视之心,都觉得姚爷果然年轻有为,思维缜密,真真眼里不揉沙子的主,以后须得老老实实干活才行。
而盐场众管事看姚立恒此次行事,心中也颇为感慨和震撼,都想着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气概和手段,将来可还了得。尤其是最后他那几句连敲带打的话,看则轻描淡写,实则却是说给他们听得,意思是他们自进了姚家便是和姚家拴在一起了,凡事均须多用心,只要盐场出了事,那他们没一个能跑得掉的。就算不说最后这几句话,单这半天的冷眼相看,看着姚立恒先施压再论事最后连带着威胁的逼迫姚二老爷就范,也不由得对姚立恒另眼相待。至此,无论下面盐工还是各大管事对这刚刚弱冠之年的少年郎都不敢轻视,而是打心里敬重起来。
不日,这影响便随着事情的散播覆盖了整个盐场。
而姚志祥这边。
姚志祥回府后大发了一顿脾气,他也知道此次事情颇丢自己的颜面,虽未揪出是他授意,算是姚立恒讲了情面,但这样逼迫自己发卖贴身小厮,无异是在给自己下提点。他到不能真发卖了自己的小厮,而是颇留情面的悄悄给了五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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