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准是被活活饿死的,也就你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妖精们才受得了这种食谱的折腾。
“爹爹说情之为物,本是如此,入口甘甜,回味苦涩,而且遍身是刺,你就算小心万分,也不免为其所伤。多半因为这花儿有这几般特色,人们才给它取上这个名儿。”
却是苦了此地的蜜蜂了。我想了想,问她道:“这谷中一切物事都是自给自足,倒也逍遥自在,只是我却不曾见过蚕房,此地也似是不适合种植棉花,却不知你们的衣物从何而来?”
“哪里可能真的与世隔绝,便是盐巴,蔗糖这等物事,也皆是从谷外采购而来,只是我们从不参与江湖纠纷,自能常保一方安乐了。”公孙绿萼自己也摘了一朵吃,“你在此间行走,须当心莫要被这情花刺到,不然若给情花的小刺刺痛了,十二个时辰之内不能动相思之念,否则苦楚难当。爹爹说过:情花的刺上有毒。大凡一人动了情欲之念,不但血行加速,而且血中生出一些不知甚么的物事来。情花刺上之毒平时于人无害,但一遇上血中这些物事,立时使人痛不可当。”
爹爹说爹爹说的,你自己都没啥看法?我依稀想起似是认识一个整日价把“我妈”挂在嘴边的人,形貌名字却是一概记不起来。“天色也不早了,我送你回房休息罢。”这里虽然温暖,却无法改变冬日昼短夜长的大气候,此时尙是酉时,四周已是渐渐发暗,我便携了她手,一同回转。
......
不着急,我安慰自己道,一边站在厨房里淘洗着粟米。左右在恢复记忆之前还是呆在这里为妙,那也就不必急着离开,我把淘米水倒在屋外的花丛里,又添了半锅清水,才生了火,把米锅放在灶台上,封好盖子,又洗了几根青菜和一条看起来傻头傻脑的胡萝卜。
距离我醒来已是过了整整五日了,这几天里上午公孙止陪我在谷中乱转,顺便聊一些武功和江湖的轶事,偶尔会提及他的女儿;下午则是公孙绿萼陪我在谷中乱转,顺便谈谈她的各种心事,和这谷里的状况。
话虽如此,我总觉得作陪的那个其实是我。因为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青年丧偶然后独立把女儿抚养长大的单身父亲在向人倾诉自己孤独又单调的人生;同时还有失去母亲的青春期少女由于父亲的粗心大意而造成心理极度自闭后扭曲的世界观的释放。
看上去还真像是个很合格的后妈啊。我切了菜,用一种不知名的,有些像橄榄油的东西炒了,又拿醋调了盘黄瓜,米锅那边开始发出呼哧呼哧的响声。公孙绿萼已是从门外探出了脑袋,手脚麻利的盛起饭来。
我实在是受不了这里的食物了,便跟公孙止说了,从此不再跟他们一起受难,而是在住屋的附近开了个小灶,反正只要不沾荤腥,公孙止也就不怎么在意。他女儿跟着吃了一次,此后每到开饭时间,就赖在这不走了。
父女二人都很默契的不跟我提起出谷的事,所以我至今还不晓得通往谷外的道路,究竟是要穿过水仙花丛后的竹林呢,还是要翻越谷西那处云雾缭绕的险峰。我这几天唯一的收获,便是那龙象般若功突破到了第二重,昨晚便开始冲击第三条‘足阳明胃经’,如今自觉身轻力大,也算是这陪聊生涯的一点安慰罢。
我吃罢饭,赶了小丫头出去,便换了衣服,到厨房取了一些未去壳的谷子和大麦,又拿了昨日晾干的青草,一同装在布囊中,向马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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