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中午爱知路十号来了两个人,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牛皮公文包,两人皆是西装加身,带着一副眼镜。
tj大大小小的报纸很多,业界也渐渐地形成了主编、主笔和摄像地穿衣行事风格,以这两人的打扮明显是某家报社地主笔。
“两位到了,请跟我进来吧。”一个年轻人恭敬地请进两个报社编辑。
两人相打量了前来迎接地年轻人几眼,只是比普通小伙子精装了些,并没有什么怪异地地方,再想这爱知路上向来住着一些文坛大家、军政要人,也就放心的进去了。
房子里地装饰是意大利租界区向来地精致典雅,拼接铺就的大理石地面和带有细致花纹的窗帘相得宜章,纯手工打造的桌椅更是价值不凡。
报社里基本没有有钱人,更何况只是两个小小的编辑,见到如此奢侈的豪宅,自然是紧张了些。
“两位来了?坐吧。”二楼突然有说话声传来,只见一个留着中长头发,穿着一身考究得体的烟灰色西装的年轻先生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两位好,在下,玉容周。tj饭店枪战的主要参与人。”那年轻人说话的语气十分坦然,只是这话却让两个编辑脸色一白!枪战?那就是说,现在适合一帮匪徒一起,多危险......
“不用担心。”玉容周坐在沙发上,对两个报社编辑笑了笑,“我今天找二位过来是希望二位帮忙的,绝对不会威胁二位的生命安全,而且,事情办成了,还会有优厚的报酬。”
两人只见这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轻轻地掀开了桌上的一个盒子的一角,露出来的正是两摞码得整整齐齐的银洋。
这样的报酬算得上是极为丰富了,他们一月的薪水不过1块钱多一点而已。
“不知这位先生想做些什么?”
“我这里有条新闻,绝对是大新闻,决定卖给二位。”玉容周让人送过来茶,这两天他在这里除了看tj市面上的报纸,其他什么事都没做,几十家报社、几十种报纸一一比对才挑出这两家在发行量和可信度上都比较高的报纸。
“不知先生要卖的是什么样的新闻?”
“tj饭店枪击事件想必二位也听说了,那想不想知道,具体的细节?我是那场枪击大战中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玉容周看着两个有些紧张的报社编辑,狭长的双眸中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阴冷,“两位一定要好好记,我希望明天这条消息能在贵报社的头版头条上。”
舆论这种事,并非宗唯一人能玩的起来。
“宗爷,玉容周那里今天去了两个人,看起来像是文化人打扮,具体是做什么的还不清楚。”
“文化人?”宗唯翻了翻手里的报纸,“那两个人只要出来了就拦住,我怀疑他们是报社的人。还有,去看看几家发行量大的报纸有没有编辑主笔之类的外出。打听清楚。”
“是,宗爷。”
之前在广州时宗唯在许家任警卫员,那时玉容周就已经是国民政府宣传部干事,主要监管广州各个报纸的发行。对舆论炒作这些事可谓是深谙其道,北伐战争时宗唯随军北上,在他从排长到最后第六军18师参谋的这段时间,玉容周已经成为国民政府宣传部副部长。
玉容周堪比火速地晋升中除了玉家的财力支持,最主要的还是玉容周自身的实力,一个17岁就拿到巴黎大学新闻学硕士学位的人应对新生婴儿一样的国内新闻业,自然能做到游刃有余,不在话下。
只是这个前途一片大好的人却在北伐结束后蓦然退出官场,回到北平去做一个无所事事的富家少爷去了。
宗唯回想了他所知道的关于玉容周的这些事,是个人才,只是做的这些事让人摸不到头脑。
他绝对不相信以玉容周的才学见识会去给玉南那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头子办这些师,也不会相信玉容周会那么没脑子在tj饭店和苏联人公然对抗还毫不掩饰地从tj饭店的正大门离开。只是目前来看,这一切的发生确实不像是事先计划好的。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仅凭借报纸?这样的手段不是太容易暴露了吗?”
tj饭店顶楼就是华北军区tj谍报站的总部,在外看来这里只是一间间的办公室而已,就算是有人不慎闯入也不会发现什么异常。此时,一台电报机前的工作人员正接收一份来自东北的电报。
“宗爷,东北发来了电报。”
“张学良?”
“是。”
“怎么说?”
“张学良要来tj译好的电文被放在桌上,果然是张学良,‘于七日后到津,望见。”
宗唯打量了电文良久,看向身边的亲卫,他点了点桌上地纸:“张学良怎么知道我现在在tj宗爷!”亲卫脸色一白,宗爷的行踪向来保密,为什么这次连张少帅都知道他到了tj人是谁杀的他们都清楚,难道张学良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亲赴tj兴师问罪吗?要知道东北是张家的,谁要是敢对东北做出来什么不好的事,以张学良的性子,肯定不会轻易放过......
惆怅的不只是宗唯一个,路禾曦冷着脸坐在咖啡厅里,时间快要接近一点,可是自己对面的椅子依旧空空荡荡,这些鼠辈,出了这么点事就不敢出现了?
“rose,我怎么从来没有发现你这么胆小呢?”路禾曦把一大杯咖啡喝了一半,又招呼服务生上了一份蛋糕,连吃午饭都忘了,这么些天吃饭地事自己都没操心过,直到饿了才发现自己忘了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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