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兰微终究是个女孩子,坚强的外表掩饰不住本该脆弱的内心。
不仅是她,就连拓跋雅露第一次上战场杀人的时候都是全身发抖吧。
“人家内心可脆弱了,也不见你来安慰一下。”仆兰微委屈道。
噗……
任宁这才知道被套路了,这哪是问他第一次杀人的感觉,根本就是要说明自己内心脆弱,需要他的关心。
素来以套路小王子著称的他,这一次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或许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效应吧。
任宁正在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影响着身边的人,或许还会影响更多的人。
“当一个默默无为的人真的太难了。”任宁无奈的摇摇头,他也想低调,只是实力不允许。
无奈之下,他只能伸出还算结实的胳膊垫在仆兰微的玉颈下面。
“这还差不多。”仆兰微很满足的抱着他一只胳膊,死活也不让缩回去。
不会是要这样睡一晚上,这会造成血脉不通的,严重的造成胳膊坏死,甚至截止。
仆兰微才不管那么多,双手抓着他的胳膊,安详的入睡,全当是收一些利息。
任宁淡淡一笑,倒也没有拒绝,这的确是他欠仆兰微的。
就这样,二人同床共枕的睡了一晚。
次日清晨,任宁在床单上发现一抹殷红,下意识的往下看了看,又觉得不太可能。
熟睡中的男人是不觉被这个功能的,所以说,醉酒的小哥哥走在街上不用怕被小姐姐欺负。
但是这一抹殷红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某弟昨晚真的不听话了?
当看到仆兰微手腕上那道伤口的时候他恍然大悟,关切道“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这样一来,你就是我的人了。”仆兰微甜甜一笑。
她自然不是想用这种方式留住任宁,而是要让拓跋雅露放心,从而松懈对任宁的戒备。
当二人吃饭的时候,拓跋雅露果然派人来查看情况,见状之后才满意的离开。
整个过程中,二人都在一旁吃饭,甚至装出打情骂俏的样子,全然不会那人的感受。
“禀报公主,刀疤勇士的确跟仆兰微将军圆房了。”一名老嬷嬷打扮的女子轻声在拓跋雅露耳边说道。
“恩,下去吧。”拓跋雅露点了点头,不仅是内心,就连小腹都有一丝酸楚。
“小家伙,你想快些出来吗?”拓跋雅露摸着小腹满脸慈爱的笑了笑。
这就是母爱的伟大,在别人面前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可是在这小家伙面前她不过是以为慈爱的母亲。
想到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拓跋雅露内心又是一阵绞痛。
她不怕拓跋槐的问责也不怕数万将士的职责,只怕孩子想要父亲的眼神。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都是抛妻弃子的男人,最好别让我遇见。”拓跋雅露冷着眸子说道。
由于腹中胎儿的不断成长,她对任宁的回忆越来越多,已经有了清晰地轮廓。
想到孩子出生后就没有父亲,她便对任宁多了几分憎恨。
这种不负责任的夫君,杀了也罢。
身为鲜卑公主,这种霸气与生俱来。
男人不过是让她繁衍后代的工具罢了,杀之后快,就跟螳螂一样。
出于对孩子的关心,或许她会听一下任宁的解释,就要看对方的造化,能够自圆其说的话,没准能得到原谅,若满嘴跑火车的话,一刀砍了。
这一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王庭的上空偶尔徘徊着几只苍鹰,发出高亢嘹亮的响声。
草原人尊奉苍鹰为神灵,顶礼膜拜,他们也想成为翱翔九天的鹰,不仅能搏击长空,还能傲视天下。
鹰的一声是自我的,不惧任何强敌,这也是鲜卑人的性格。
随着一声轻戾,一只苍蝇俯冲而下,又快速回旋,似乎要与士兵进行一次亲密的接触。
离得近的数百名士兵顶礼膜拜,这可是个好兆头,预示着他们出征大捷,百战百胜。
任宁也被这清脆的声音吸引,主动牵着仆兰微的手走到外面。
“它在向你示好!”仆兰微兴奋的说道。
这是苍鹰的确不停的在任宁头顶徘徊,就好像要臣服一样。
素来都是他们臣服苍鹰,还未曾有过苍鹰臣服的时候。
“玄月已经带兵进入草原了吗?”任宁喃喃自语道,他自然知道这是玄月豢养的雏鹰。
虽说苍鹰振翅一飞九万里,可那毕竟是夸张的说法,几百里倒是还有可能,再远一点的话就会脱离玄月的控制范围。
也就是说,玄月离着不足千里,想来是已经离开了灵州。
如今拓跋族兵强马壮,又有大女巫的帮助,强行进攻的话未必有多少胜算,即便能赢,也会损失惨重。
他原本还担心玄月莽撞,如今见到天上的苍鹰,总算松了口气。
最起码,在他把消息带回去之前,玄月都不会轻举妄动。
“如此好的天气,不策马狂奔一番岂不浪费。”任宁爽朗的说道。
仆兰微也正有此意,立刻命人牵来两匹骏马。
在此之前,任宁已经被软禁起来,可如今他跟仆兰微成婚,又有了夫妻之实,想来也不会逃跑。
策马奔腾本就是草原勇士最喜好的活动,倘若任宁整日闷在大帐之内,反而会被人怀疑。
所以说,拓跋雅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二人飞奔而驰。
为了彻底消除拓跋雅露的怀疑,任宁一路向北,即便出了城也不会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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