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泽说的很简单,也没有提及所谓的大道理,不是鸡汤也不打击,只是把这个残酷的世界一点一点的杂糅开来,就像是和面,平整的铺平了开来,从杨剑到明湛的态度,没有刻意的抹黑也没有任何的主观情绪,就这么平淡的说了出来,顾问之却陷入了沉思中。
中国人讲究以和为贵,即便是有矛盾,也习惯调解开来,若是有人计较,便是小肚鸡肠,不够大度,网络上也常有此类事件,丈夫出轨抛妻弃子坚决的离了婚,再婚之后得了重病,前妻不计前嫌重新回去和小三一起照料丈夫,也多能博得新闻版面,赢得个大度的名号,可这样做真的公平么?
顾问之好像明白了什么,储泽说的没错,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如果继续一味地与人为善,以后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就算他不受伤害,可难保不会连累到身边人,再一想因为他,今天不知道让多少人跟着操心劳累,他就更觉愧疚。
“对不起。”顾问之轻声说,声音微小却又坚定。
储泽看着顾问之沉吟了半天就回了这么三个字,哭笑不得的揉了揉顾问之的头发,“说这些不是让你道歉,而是--”
“我明白。”顾问之笑了下,即便脸色有些苍白,眼底也有些淡青色,可这样一笑,却还是让储泽有些迷了眼,浅浅的酒窝在脸颊上浮现了出来,比别人要稍小一些的涡旋看着极为可爱。
几乎要融化暖冬的柔和气息,在空气中逐渐扩散开来,有那么一瞬间,储泽觉得,即便是冰封千里的广袤平原都抵挡不住顾问之的温柔,那种顷刻间就会化为一滩水的感觉,让他顿时就忘记了接下来要说的话,下意识的点点头,“嗯,你说的都对,你长得好,你说的都对。”
“......”
“哐啷!”
门口突然一阵几乎要翻天覆地的撞动声,几息之间,就听到接连不断的“啪嚓”声,透着亮堂堂的暖光的落地窗前,端正的摆放着的花瓶已经碎裂了一地,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影却是毫无顾忌的踩过碎片,直直的冲了过来。
“梁--”顾问之还没有打招呼,就被梁堪猛地一下抱在了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是没有救到你。”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都没来得及出现,像童话里的骑士一样守护在顾问之的身边,上一世没有储泽的出现,顾问之死了。这一世,就算他知道可能发生的事情,可最终救下顾问之的人,依旧不是他。
梁堪只觉得满心的挫败,此刻也在想,是不是真的没有缘分,他们错过了十几年,又相隔了两世,顾问之甚至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他,有多努力的想要让他活的更好。
顾问之什么都不知道,而他,也什么都做不到。
“对不起......”梁堪只是低声的说着抱歉。
顾问之迷茫的看了眼储泽,什么情况,今天是集体道歉日么,该说抱歉的不是他么,当时满心都在牵挂杨剑的安危,也忘记了和梁堪的饭局,让梁堪白等了这么久。
储泽微抿着嘴,轻轻地勾起嘴角,笑着摇了摇头,难得的没有因为梁堪的举动而感觉到不悦,今天这事,虽然不知道梁堪是怎么得知的,但是顾问之因此而避免了一场灾难,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就承这个情,将来梁堪有什么需要的时候,还了这个情就是,这些事情,是他们两个男人之间的事,就没必要让顾问之知道了。
等到梁堪情绪稳定下来,检查了几遍发现顾问之确实连一根汗毛都没伤着之后,才又恢复了那副阴郁的神色,仔细的询问了今天的事情经过,直到这时,那个三爷才悄无声息的走了出来。
“储少可还满意?”说话间扯动疤痕,平淡的脸色看着也觉有几分狰狞。
“哦,告诉你家主子,明湛我带走了,今天这事我不计较,不过日后做事还是要小心点,不然哪天砸了招牌就不好了。”储泽冷着脸说。
“是,储少教训的是,我们少爷说了,今天这事是我们没有弄清楚,才扰了几位少爷的兴致,砸碎的东西不用赔偿,这里还有点心意,就当是少爷给顾先生的补偿了。”三爷给顾问之递了张银*行*卡,说,“里面有五万,没有密码,给顾先生压压惊。”
“这么点钱,也值当你巴巴的说出来?”方四鄙夷的瞧了眼,转身冲着储泽说,“咱们走吧,这么个穷地方,还是别碍了嫂子--那什么顾哥的眼。”
三爷面色一僵,心底里暗骂,明明是他们砸了东西,那些花瓶虽说算不上价值连城,可也值个十来万,就这么“啪啪”两下听了个响儿,没让他们赔就不错了,现在居然还嫌钱少?要不是少爷说暂时不是翻脸的时候,他还真懒得下来跑这一趟,白受些侮辱。
储泽也看了眼顾问之说,“方四说的没错,这闫少爷的心意薄了点,可好歹也能买个零用品,你收着吧。”
两人一唱一和的嘲讽着,三爷的脸色也越来越僵硬,直到顾问之说了声,几人这才施施然的走出门外,方四和徐大头还有事先走了,至于明湛,顾问之也没有再理会,直接交给了储泽去处理,他给王斌放了一天假,自己则开着车准备带杨剑回a市。
杨家祖宅在a市,几个儿孙辈也在a市周边落了户,每逢老太爷寿辰之际,一大家子便会拖家带口的都回祖宅,筹备一应事宜,所以这些天杨剑都是住在杨家祖宅,此刻还在醉酒中,神志不清,顾问之也只能把他直接送回杨家,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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