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头子说的没错,约莫到了下午4点左右,我们才刚回到别墅,天上就逐渐布起了乌云,没过一会,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我把刘全胜和马冲拉到了家里喝酒,一桌人谈天论地,把两大瓶白酒喝了个底朝天,直到凌晨才各自回房休息。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紫云喊我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傍晚时分了。窗外的天空依然阴沉沉的,似乎雨才刚停。我觉得冷,裹了一件大衣走出了房间。其他人都早我一步醒来,此刻正坐在餐厅吃晚饭。我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忙上忙下太累了,导致我这一觉睡得是天昏地暗,头胀得难受,赶紧到卫生间里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这才好了些。
我干脆洗了一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大伙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我刚要落座,这个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张继放下筷子就要去开门,我伸手示意他继续吃饭,让我去看看。家里平时这个时候几乎不会有熟人来串门,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小心为妙。我走到门口,从猫眼处往外望去,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这个人戴着一顶压得极低的鸭舌帽,眼前挂着一副墨镜,脖子上还围了一条围巾,围巾遮了他大半个下巴,不用说样貌,就连他是男是女我都很难分清。很显然,此人刻意把自己掩饰起来。我的警惕性一下子就提到了最高,我起先怀疑来人是“天罚”组织的,可天罚的人找我从来都不会偷偷摸摸,也不知道是串错门还是冲着我们来的,他将自己的脸捂得严实,着实让我提心吊胆。
我按下了对话机的按钮,从门上的对话机朝外边那个人问道:“你是谁?”
那个人没有说话,而是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纸,我从猫眼中看得清楚,只见他首先转着头左顾右盼,似乎怕有人跟踪他,接着,他迅速把纸塞到了门缝里,然后身形一闪,很快就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
我有些疑惑,稍稍将门开出一条缝隙,把那张纸取在手中。将门关上后,再从猫眼中往外望去,所见楼道里空空荡荡,再也看不见任何人影。我见此有些奇怪,刚才那个人把脸遮住,也不知道是怕我看清他的脸,还是怕其他的什么人瞧见,总之,如果是前者可能性的话,那么这个人恐怕是我见过的,不然他也不会把脸遮得那么严。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跟踪他的人又是谁?
想罢我当即把那张纸打开,发现这是一张从随处可见的废弃报纸上撕下来的纸张,纸上的字写得很潦草,似乎这些字是什么人在很匆忙的情况下写的——天罚要灭口,不要带无辜、无能者前往,记住,八根手指的是自己人。
我看完皱了皱眉头,很显然,这上边的字是特地写给我们看的,让我吃惊的倒不是他说“天罚”要将我们灭口,而是他居然知道“天罚”和我们的事。再从后面一句话来看,似乎表明了他是混入“天罚”里的自己人。当然,现在说是自己人还有点为之过早,这指不定是“天罚”为了能确保先我们一步拿到凶婴邪锁而设的反间计。总之,既然他说跟我们是自己人,那么到时候他就得拿出诚意。
现在倒是可以确定一件事了,“天罚”是一定会跟着我们一同进入古墓的,而且,到时候若是多出了这一伙豺狼,我们的处境必然会非常不妙。我唯一的屏障,就是古墓里现有的机关和其他杀人夺命的东西,只要到时好好利用这些,才可能对付得了他们。最好能和他们在古墓里走散,只要先一步抢到宝贝,就不怕他们不答应跟我谈条件。
回到餐厅,我揉着发胀的脑袋,同大伙说了这件事,马冲首先对刚才那个神秘人的身份表示出了质疑,刘全胜也颇为在意,我们边吃边合计接下来的计划,最后一致同意,首先先从“天罚”的人马中找到八跟手指的人,然后暗中联系上他,到时候,他必须证明他真的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否则,就得以最危险的敌人来对待,假设在古墓中同“天罚”起了冲突,就先结果了他!
马冲对我说:“逸兄弟,听闻你们之前的经历,我总结出了四大禁地的几个共同点,第一,这四种地方规模都非常庞大;第二,这些古墓都以困为主,以杀为辅;第三,古墓中的凶险接连不断,稍有差池就得丧命,第四,四种宝贝都会放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既然如此,那么咱们此行还是有胜算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设法在古墓中与‘天罚’的人分开,让他们找不到我们,到时候,只要咱多些心眼,先一步找到宝贝,一切就都好办了。实在不行,咱们就在暗中将他们各个击破,到时赢家必然也是我们。”
我点点头说道:“你跟我想一块去了,不过这办法也有些困难,‘天罚’的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而且此行所去的人必然也是高手中的高手,最主要的,是这凶婴护尸墓他们不熟悉,咱们也不熟悉,想要利用古墓的机关杀阵,恐怕有些棘手,搞不好我们自个儿的命也会搭进去。”
马冲说:“也不要太过担心,你们有对付四大禁地的经验,又有鹞子伯伯的《玄机册》在手,还是比‘天罚’占优势的,关键时刻,我也许还能帮上你们。现在最让我头疼的,倒是‘天罚’究竟会派出什么样的高手。”
张继此时忽然说道:“老逸,你说孔雀和老年这俩人会不会被派来?”
听了张继的话,我也回想起了南蛮鬼宫里认识的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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