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也知道夏阳是她的忌讳。所以夏阳外婆那边,他听闻后只让庄智勤把人情钱送了去。还是用了婉庭空的名义。
细想他的确有缺陷处,至少也该和她商量。
可听听她讲的那些话,什么回她身边还是柳暗花明。什么贴过去分分钟的事。
那种胸有成竹的口气让他觉得之前对她所有的忍让都成了笑话。
这个女人眼里他永远这么卑劣不堪。
她计较的那些衣服。新的旧的,一色的黑或一色的蓝,他是真不记得哪里来的了,衣服他是只管穿的。多一件少一件根本没功夫记。况且她怎么就能一口咬定衣服是夏阳添的?真是对她的‘推理能力’表示万分敬佩了。
他想着回家说个究竟。两天没回去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上心。还是一个人吃好喝好了。
他是已经不习惯了。半梦半醒的时候顺手去捞身侧的位置都是空的。早上起来也抱不到人。
他有些自嘲的抿了下嘴角。
回去把。跟她呕气到头来最窝火的还是自己。
孙显新隔天一下班就回了家。进门的时候,阿姨正在厨房洗菜。
见他回来倒是高兴。孙显新往楼梯间看了眼,只问:
“她人呢?”
阿姨有些疑惑:
“没回来呢。”
孙显新抬手看表。这个点怎么着也得到家了。他掏了手机给她打几天来的第一通电话。
不接。
再打。
还是不接。
他自顾上楼。走到一半又忽然侧身。叫住准备回厨房的阿姨:
“把我衣柜那些衣服收拾收拾。”
阿姨楞了下,有些听不懂:
“怎么收拾?”
他只道:
“你去问她。”
孙显新回了房间。开了灯。床面铺得干净平整。
一旁的柜子上放着她不知哪买的加湿器。样子滑稽的很。却一次都没见她用过。他走过去把那个机器塞进最底下的长柜子里。再朝四周看看。对面的梳妆台乱七八糟的铺了一堆。除了一个还未拆包装的刮胡刀,全都是她的东西。男人微皱了眉,还是伸手将摆在梳妆台角落里的相框放在了原先那个加湿器的地方。 相框里的女人眉眼弯弯,他的手指对着照片叩了几下。然后坐进落地窗旁的小沙发里。再打她电话。等了很久还是不接。他想了想,还是给她去个条消息:
“接电话。有事好好讲。”
然后便窝进沙发里,一上一下转着手机。
铃音响起的时候他极快的翻回来。盯着屏幕低咒了一句才接起。
那端传来庄智勤有些急躁的声音。
“在哪儿呢?”
“家。”
他似乎松了口气:
“正好正好。楚修岩喝醉了。婉庭空陪着呢。你快去永熙路的酒吧接他们。我这边有饭局呢。实在走不开。”
“......”
婉庭空万万没想到来接自己的会是孙显新。
她明明打的电话是庄智勤。
她今晚原是去的楚家,把之前和孙显新在泰国买的纪念品送过去。
没想楚修岩会在。他很早就搬出去住了。不知是有意回避,还是真的不凑巧。近一年都很少见到他了。听说又谈了一个,之后便没了什么消息。逢年过节极少的几次见面,有孙显新在,两人也从不攀谈,渐渐便愈发疏远起来。
今晚在楚家吃过了饭,两人便一同离开。
他走到门外没见孙显新,倒是见了楚家的司机已经将车停在大院外了。男人瞧她一眼。嘴角微弯:
“怎么,跟他闹了?”
她一愣,也侧头瞧他。光影下男人的侧脸看起来干净温和。说话的口气透着一贯的淡然。
婉庭空眯眯眼,
看来他也知道夏阳的事了?
呵。就是不知道他送了多少棺材钱。
楚修岩又是一笑。像是能看穿她的心:
“放心,我送的人情可没你男人多。”
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又补了一句:
“你也知道他对跟了自己的女人一向大手笔。”
婉庭空听着,心头一阵火辣辣的刺。可就是不想被他瞧扁了,便沉声回答:
“他给多少我都知道。我们商量好的。”
楚修岩这次真的笑开了。看她那种装自然的样子,都不太忍心戳穿了。只低低说了一句:
“死鸭子嘴硬,自讨苦吃。”
她极快地回:
“我苦不苦自己知道。你少在那装旁观者清。”
楚修岩还是扯着嘴角笑,似乎并不生气。看她招呼都不打便往院子外的大门去。显然是不高兴了。
下意识的抿了嘴角,试着出声叫住她:
“永熙路酒吧,露天夜景还行,去不去喝一杯?”
“.....”
其实婉庭空对他所说的露天夜景一点兴趣都没有。
可她还是鬼使神差地跟着他来了。反正那个男人已经两天没回过家了。今天也不可能回来。不知道他这几天住哪儿了。还是跟了哪个老相好狂吐苦水去了。
俩个人坐在露天的沙发上。各点了一杯鸡尾。
风缓缓吹来。婉庭空侧身看着灯火通明的夜色。像是铺开的一张静物油画。
她端着酒杯抿了一口。楚修岩往裤兜里摸了摸。掏了包烟,又从右侧的裤袋里拿出个打火机。
婉庭空瞧他夹了跟烟,及其熟练的低头点火。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侧脸在夜色下似刀刻般分明。
她一时有些恍惚。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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