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都不想跟那人有任何的交集。
偏偏她的侄女容落落,跟她目前受聘的老板有了纠缠不清的关系。真是头疼啊。
后半夜时,一个轻盈的身影,潜进了肖甲梓的房间。何桃运起轻功,轻手轻脚潜行到床边。两兄弟睡得正香,肖尧乖睡相如一只猫咪,上半身趴在了哥哥的胸口。
趴得真不是地方。
何桃叫一声苦,屏息静气,小心翼翼地把尧乖挪开。没想到这孩子睡得警醒,居然睁开了眼睛,看到一脸惊怔的何桃,小拳头揉着眼睛,呢喃道:“桃姐姐你来接替我了?恩恩,我找围脖去~”
居然就直接蹭下床去,趿着拖鞋踢踏踢踏走了!
留下扎撒着手的何桃,想喊住他,又不敢出去,眼睁睁看着尧乖走出去把门带上。心虚地睡一眼肖甲梓,恩,还好,没惊醒他。现在月影坠完全露了出来。心中大喜,一对魔爪就摸了上去,把坠子握在手里。
终于拿到了!
喜悦了一秒钟,就遇到了新的问题。想把坠子从他脖子上取下来,需得将绳结套过他的脑袋才行。而这样势必弄醒了他。还是干脆把绳子弄断的好。可是,她忘记随身带把小剪刀什么的。此时此刻显然是来不及找剪刀了,她果断伏下脑袋,用牙齿咬住黑绳,咬咬咬咬咬……
还没等咬断,就感觉有些异样。保持着脸伏在人家颈口、咬牙切齿的凶悍模样,缓缓抬眼,正近距离地对上肖甲梓半睁着睨视她的眼眸。
她惊得一口气险些憋过去,正欲抽身撤离,冷不妨脖子和腰身被揽住,一个翻转,天旋地转,已被结结实实压在了身下。
“抓小偷……”
肩窝里传来一声闷闷的、懒洋洋的嘟哝。她慌乱地挣扎了几下,招来他不耐烦的抱怨:“再反抗我要报警了……”
“呜……肖甲梓,把月影坠还我吧。”
“好困,别闹。”把怀中的人窝了窝,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压着,分明是当成了大抱枕。
“求你了,我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了。”
他的手臂僵了一下。起身,盘腿坐在床上。何桃也狼狈地爬起来,坐在他的对面,又盯了一眼月影坠。
他看着她,问:“不想待下去?为什么?”
“因为……”她艰涩地咽了咽口水,“因为,这里有我不想看到的人。”
他的眸色骤然冷却下去,突然长腿一伸,将她一脚从床上踹了下去。她摔了个四仰八叉,手忙腿乱地爬起来,扒着床沿儿,一脸惶恐地望着突然暴怒的肖甲梓。为什么抓到她偷月影坠他都没暴怒,却被无关紧要的一句话惹怒了?张了张嘴还想争取,却被他凶狠的发飚堵了回去。
“保镖何桃,不按协议完成任务,休想拿回月影坠,再敢给我用暗抢明夺的下三滥手段,我告到你三分教倾家荡产!滚回你的房间,别打扰爷睡觉!”一个枕头拍在她的脸上。
何桃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留下肖甲梓再摔了一个枕头,余怒未消。这里有不想看到的人?除了他,还有谁?
浑蛋,他就很想看到她吗?
偏不让她走,天天在她眼前晃,膈应死她!
一大清早的,家里的气氛就僵滞得诡异,肖甲梓面若冰山壁垒,何桃一脸沮丧。等这两人用完早餐离开,一众人凑到一起窃窃私语。
管家:“昨天半夜,何桃潜入大少爷房间,欲行不轨。”
娅德:“你怎么知道的?”
管家:“这宅子里发生的一切都在我的监控之下!而且,小少爷可以作证。”
尧乖嘴巴里填着食物,点头:“唔唔,唔唔。”
娅德一把抓住尧乖,眼中绿光大盛:“然后发生了什么?”
尧乖咽下食物:“然后我就把床让出来,去别的房间找围脖睡了。”
娅德一脸失望。管家却又神神秘秘说出后续:“然后,他们进行的并不顺利,何桃被大少爷赶了出来。”
“咦?!”娅德一脸悲愤,“大少爷怎么这么不识抬举呀?在他跟容落落的不雅绯闻盛传的时候,何桃不计前嫌主动洗白白送上床去,他居然赶她走?”
“就是说啊,”管家恼恨得拍了拍桌子,“大少爷他,不会真的跟容落落有什么吧。这样复杂的家庭关系,会做茧自缚啊。”
肖甲梓接到赵稚鸣电话,要求他去容落落工作的摄影棚探班。他本来打算一口拒绝的,但瞥到旁边何桃臭着的一张脸时,竟一口答应了。
几天来一直围追堵截而不得逞的媒体记者,不知是不是得到了赵稚鸣有意透露的消息,已在摄影棚附近蹲守。当他与容落落一起亮相时,相机和麦克风密密地杵了上来。直面面对记者的追问两人是否确定了情侣关系,他颇不耐烦地回应:“是,是,没错。”
做为保镖的何桃,在这拥挤的情况下,照例挡在肖甲梓的身前,用手臂遮拦靠得过近的记者,听到身后的回答,神情木然。
容落落挽着肖甲梓的手臂,面对镜头甜美地微笑,面对提问,耐心对出事先准备好的一系列答案:“……是从小就认识的……不,目前没有退出娱乐圈做全职太太的打算……婚期?这个,还没有具体地商定……蜜月?……”
“够了。”肖甲梓的太阳穴隐隐作痛,有些粗暴地打断记者越来越火辣的提问,拖着容落落硬挤出包围圈。过关斩将才钻进车里,这次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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