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说完,就带着方茹走了,李家老太太都来不及问。
李大嫂眼睛贼溜溜的转着,趁着大家伙不注意悄悄出了门,没过一会,李谦给老婆倒洗脚水的事就传遍了村里。
李谦惧内的名声不到一天,就传开了。
李家老太太知道后,气得半死,拿着扫帚满院的追打李大嫂,“你个蠢妇,在外头乱嚼什么舌根!”
李大嫂躲得飞快,一下都没挨着,嘴上还不停的说道“娘,你可轻点,要是打狠了,还要去看大夫,你舍得银子吗?”
李家老太太气得眼睛都瞪圆了,可手上的力道还真是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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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方屠户家。
方王氏一大早就起来了,昨天菜就买好了,早上起来,她跟丁妈一起忙个不停,饭菜都做好了,怕冷了,又蒸上了。
方屠户也在家里,女婿过来的大日子,他肯定是不会出门的。
方成武跟方王氏抱怨,“姐不在,屋里都冷清了。”他皱着小脸叹气,“娘,就不能让姐回家来住吗?家里屋子这么多。”
“傻孩子,你姐都嫁人了,她现在是李家人了,偶尔回来住一住可以,但是在家里久住,那是不可能的。”方王氏道。
她一边说一边在门外张望,又一刻钟过去了,她终于看到了方茹跟李谦的人影,方王氏大喊道,“来了,玉娘跟姑爷来了。”
说着,便回头跟丁妈说道,“快,开饭了。”菜还要慢慢端上桌呢,现在开饭,等李谦跟方茹过来,正好去屋里吃饭。
方茹跟李谦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就是一些家里的腌鸡腌肉,还有一些常见的糕点白糖,唯一算得上礼重的就是一颗百年老参,是李谦的私货,连李家人都不知道。
李谦考中举人后,有不少地主老爷过来送钱送地,李谦一个都没收,举人得钱容易,李谦却都拒了。
李大嫂还背里暗暗埋怨了好几回。
她背着李谦偷偷收过几回礼,没让李家人知道,这些收的东西全捎回了娘家。
方茹走进家门,这个家熟悉得很,却又透着一丝陌生。
方王氏笑吟吟的让方屠户跟方成山接过李谦手中的东西,她领着两人。”坐在牛车上,吹了半天的冷风,哪能不冷呢。
“爹,娘。”李谦脸上带笑,方成山还有桃儿他都喊了,以及最小的方成武,也喊了小弟。
方王氏听李谦喊她娘,乐得嘴都合不拢,饭桌上,一个劲的往李谦碗里夹肉,李谦也笑着给方茹夹肉,这顿饭吃得极为热闹。
方王氏看方茹跟李谦感情好,总算是放了心。
方屠户也对这个姑爷满意,不说长相,单单是‘举人’这个功名,就让屠户极为满意了。
桃儿看着方茹跟李谦给对方夹菜,喂饭,她扭头看了看方成山。
方成山刚吃了一口饭,见桃儿看她,便问,“怎么了?又不舒服了?”
桃儿摇摇头“没有。”
方成山道,“那就好。”他本来想给桃儿夹块红烧肉的,可是又想到最近桃儿胃口不好,吃什么都想吐,犹豫半天,还是没夹。
他问桃儿“想吃什么?”
桃花夹了一筷子青菜。
方成山见桃儿爱吃这个,又帮她夹了一筷子,“多吃点。”他又叮嘱了一句,“现在天冷,饭菜都凉得快,得吃快些。”
“知道了。”桃儿闷闷道,她看着碗里都快冒尖的青菜,又看看方茹碗里的鱼啊肉啊,觉得差距有些大。
媳妇果然还不是如女儿的。
桃儿本来就怀着孕,成天没事多,脑子就容易想东想西的,一会想到自己是方家买来的,方王氏瞧不上她,一会又觉得她的婚宴不如方茹跟李谦办得大,又气闷了一回。
桃儿脸上看不出表情,一向温和又带着笑,事又闷在心里,大家都没发现她的情绪不对。
吃了饭。
方茹跟方王氏去屋里说私密话了,李谦跟方成山还有方成武一会,方屠户对着李谦有些发怵,只说了几句要对闺女好,后来就不知该说什么了,他是个粗人,对读书人敬重,他又只是个杀猪的,跟人聊家常聊里县里的见闻可以,跟读书却是说不上话的。
之前在州府的时候,方屠户跟方成文一起,见萧家人跟白公子的时候,方屠户都只是在听,发言的时候少。
李谦见方屠户不自在,回了屋,等方屠户出来时,他还特意找方屠户说了话,李谦说的都是方屠户听得懂的话,铺子的事,还有粮食的事,今天南边发了水,北边又特别冷,往京城逃难的不少。
李谦是重生的。
他非常清楚,明年大伙的日子也不好过,明年天干,水少,粮食会减产,下年半时,地龙翻身,死伤了不少人,还有温疫。
长乐镇这边算是好的,地龙翻身时波及得少,没死几个人。
其他地方,就不好说了。
李谦一边与方屠户说话,一边心想,皇年年迈,一心想长生,又不知从哪请来一个国师,说会制长生丹,如今皇上还算克制,心里还是有这个江山跟朝庭的,等过几年,皇上会越发昏馈,整个皇朝风雨飘摇。
这样的朝庭,对上辈子的李谦来说,是好事,要不是朝庭动荡,凭他一个断了手的废书生,怎么能遇上贵人,扶摇直上呢?
屋里。
“李家人对你怎么样?”方王氏拉着方茹的手问,虽然她觉得方茹脸色红润,应该过得不差,可还是想问一问。
“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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