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咳嗽数声,招手叫过张绣,摇头道儿何须难为彼等?叔父伤重,自知余日无多,此药石所不能及也,非彼不用心尽力,岂可多造杀孽?”转头见帐外妻妾衣带凌乱。正外里面窥视,遂摆摆手,道,“尔等且下去,我与我儿有话说。”他气息渐渐不足,只觉大半个身子都已麻木不仁,自知不多,于是闭目养神。不理帐外哭泣的妻妾,争取将要交代张绣地说清楚。
喘息片刻,张济睁开眼来,光彩熠熠,伸手抹一把张绣脸上的泪水,笑道儿昂藏七尺之躯。岂能啼啼哭哭,大类妇人?我虽将死,有儿如此,可以无恨也!”咳嗽数声,开始交代起后事来,“吾自知将死,唯不能安心者,儿也。儿骁勇难匹,然性易怒,好冲阵。吾去后。无人能为谋,凡事当三思后行。军中多是西凉健儿。虽好勇斗狠,然久不能归,难免思乡情盛,宜多加慰抚。凉州今为马腾所有,我深入其境,其势弱也,急不可图之,可与李傕共谋,以求生路。然李傕狼虎之徒,可共患难,不能共富贵,慎之慎之。又温侯西来,其势滔滔不能阻,凉州必为所有,可速离去,若事不协,可往投之。温侯父子起于毫末,出自边人,不为大族所喜,故任用唯才,且小将军素有容人之雅量,当可纳之。”交代了这么多,张济渐渐无以为继,气息渐弱,声音渐低,他一生无子,一直将张绣当作养,如今将死,哪能放心,拼着最后的一点心力为张绣谋划出路,勉力继续说道,“温侯骁勇,天下无双,善战无匹,帐下谋臣如云,良将如雨……其子文韬武略,冠绝当世,今又三分天下有一,必能成大事……儿往投之,虽未必封侯拜相,亦必封妻荫子,一生荣华!今……今事急,儿……儿当勉之,勉之……勉之……勉……”说到最后,竟断断续续,渐渐了无声息。
张绣正伏身张济榻前听训,听得叔父声音渐弱,最终没有了声息,按在头上那手的忽然滑落,抬头看去,只见张济已然闭上双眼,没有了气息,面上却还带着一丝丝忧虑,显然是不能放心。
张绣大恸,抱住张济尸身痛哭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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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傕今日在金城城中抢得数位颇有姿色的佳人,天色未晚,就急不可耐地钻入帐中,享受起来。部曲素知李傕习惯,不敢打搅,自行安排防备了事。
因为白天才和马腾冲突,李傕部下此地不可久留,又素知马超英勇,怕他连夜来偷营,于是难得用心,将个大营安排得水泄不通。
到得后半夜,望楼上哨兵忽然望见张济大营方向数人打马而来,朦胧月光下,但见当头那人一身素白,十分显眼。哨兵不明所以,见对方直奔大营,急忙告知下边地头领,同时睁大双眼,看看是不是还有其他动静。
即将换防的曲侯正在努力和睡神抗争,听说有人前来,顿时清醒,如今地局势,容不得他有丝毫的马虎,不然随时有可能丢了脑袋。
一声令下,营门附近守兵打起精神,手按刃,箭上弦,只待情况稍有不对,便立时发箭将之射杀。
来人似乎不要闯地是军营,对不时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箭头视而不见,直到营门沟壑前,这才沉声叫道为我通报李将军,张绣来见!”领人守门地曲侯举起火把一看,只见张绣一身缟素,面色冰冷,不由心下暗惊,道一声“将军稍候”,亲自前去请示李傕。
李傕正搂着抢来的佳人睡得香,被人叫醒,不由大怒,刚要发作,曲侯见机得快,急忙说道是张绣来见,着重说了一番张绣的穿戴。
李傕听说张绣一身缟素,心知张济已死,不由又惊又喜,当下睡意全无,踢开褥子,急忙让曲侯前去开门迎接,匆匆穿戴起来。李傕刚穿戴齐整,张绣已经赶到,李傕迎出帐来,假作不知,关切问道张将军漏夜前来,必有大事!傕与令仲翁,同为董公麾下,份属同袍,但有所命,敢不遵从,可令足下亲往?”
张济也不多说,漠然道如将军言,我翁侄二人与将军,实为袍泽,昔日同在董相麾下效命,有敌忾之情。今马腾作恶,欲害我等性命,而并其军者,故此地不足留也。某叔翁为马腾所害,不治身死,绣无所依,但凭将军命耳!马腾势大,我等势弱,将军明锐万里,岂不知唇齿之理?古人言合则力大,分则力弱,绣虽幼稚,愿与将军同死生,出此绝地。事急至此,绣也年少,不识兵家大事,当以将军令为令,或攻或走,不敢自专,将军知之!”
李傕从张济嘴中证实张济已死,当即跌足大叫痛杀我也!”举手抹泪,拉住张绣,哽咽道我与令仲翁,既有袍泽之情,又有同年之谊,份如,今弟先兄而去,岂不痛哉!贤侄安心,马腾阴谋在前,复杀我弟在后,此仇不共戴天,必杀马腾,以慰先人!”
张绣冷眼忍不住翻了翻,道将军大德,绣岂不知?然叔父临终嘱我曰‘急不可图之’,英灵不远,绣不敢忘。今在险地,不求报仇,但求活命。天长地久,他日自有可为。绣今欲远扬,恐势弱不能为耳,愿与将军共!”
李傕面上抽搐几下,却拿张绣没有办法。他行伍多年,岂能不知眼前的困境,只有和张绣合作才能脱离马腾的追杀,只是张济刚死,他岂能不对其部队垂涎三尺?奈何张绣不傻,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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