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一小校回头看看城中烟火,张口叫道将军听我一言!”拍马近前。
张绣忧心叔父伤势,闻言驻马回头,见是亲近小校,素来知心。颇有计较,这才面色稍解,问道何事?”
小校拱手劝道将军本西凉人,以勇义之名传凉州,人人称颂。将军今日破金城,众目睽睽,世人皆知也,而不知将军约束部众。不伤百姓。今李傕猖獗,纵马焚城,专好杀虐,暴烈无德,破人家室,毁人宅屋。城中之财帛。无分巨细,抄劫一空,百姓之妻女,不论美丑,掳掠殆尽。世人知将军之破城,不知李傕之尾从,必以恶名名将军也。凉州桑梓之地,将军既以勇义之名扬,此所以立身之本也,当无使失百姓庶民之望。今将军纵容李傕为恶。他日必为凉州千夫之所指。士民离心,恐祸在旦夕!唯将军计。当阻李傕。”
张绣闻言一愣,盖因以前一切有张济做主,前途走向的问题根本轮不到他来操心,如今张济重伤,他就不得不考虑了。
在这个乱世头上,要立身保命,就必须要有力量,张济张绣的力量就是军队,但要维持一直军队,开支极其庞大。张济以前跟董卓,后来又和马腾合作,暂时不用考虑根基的问题,但如今与马腾翻脸,就容不得张绣不考虑这个问题了。像今天这样地抢劫行为,可一不可再,必须要有一块根据地才是王道。张绣是凉州人,根据首选当然是凉州,如果任由李傕烧杀,后果正如小校所说的,到时只怕真的众叛亲离,难以在凉州立足了啊!
张绣一番思索,终于点点头,招呼部曲,纵马向李傕方向奔去。
李傕正玩得高兴,他带着亲近部曲,投入到烧杀地第一线,他喜欢这样子,那些惨叫声,在他耳中简直就是再也美妙不过的音乐。这时冷不防一支骑兵杀来,正在作孽地李傕部曲还没反应,当头十几个已经身首异处。李傕吃了一惊,急抬眼望去,便见迎面而来一支队伍,当头那人黑面微须,头戴兽面盔,身披明光铠,手提飞龙枪,那枪尖上正在往下滴血,威风凛凛,正是西凉人称枪王的张绣!
李傕部下素来凌弱畏强,眼见张绣转眼间随手诛杀十数人,不由胆寒,连忙后退,战战兢兢围护住李傕,一大气都不敢出。
“李傕,切莫坏我名声!”张绣见驻马怒视李傕,厉声喝道。
李傕见张绣杀机腾腾,而部曲胆战心惊,不敢近前,大部队又在到处烧杀抢劫,自知不是张绣对手,虽心下含恨,却也无法可想,只得干笑一声,道贤侄何须动怒,傕……”话没说完,张绣冷声道速速退走!”长枪一振,枪缨上血滴四溅,李傕部曲见了,均面色发白,又退数步,不敢作声。
李傕大恨,无奈形势不容人,只得招呼部曲,传令部队退出金城,奔本营而去。
张绣目送李傕出城,见马家军已经开始出动,又牵挂叔父张济,遂拍马狂奔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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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绣回到大营,张济已经被就醒,但伤势实在太重,失血过多,躺在榻上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勉强吊着一口气。张绣大痛,放声直哭。
张济虽然昏昏沉沉,却不能不勉强打起精神,毕竟这支队伍一万多人可都是看着他吃饭的,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即便再着,只要有一口气在,他就必须得负起那个责任,作出相关安排来。张济勉强睁大眼睛,抬了抬那支完好地手,忍着断臂的剧烈痛楚,问道贤侄,今日……今日为何攻打……马……马腾?”这一点是他必须要弄明白的,当时若非张绣机警,他这条老命早就丢在马腾军中了。
听见张济问话,张绣抹干泪水,说出一番话来。
原来张绣马超素不相服,张绣从少年时代就以骁勇闻名,马超则出自马家,历代为西凉守将,两人均看对方都不顺眼。张绣名扬多年,当年边章、韩遂在凉州作乱之时,金城的麹胜袭杀祖厉长刘隽,张绣当时为祖厉县吏,不久就寻找机会提枪刺杀了麹胜于马下,本郡地人都认为他很讲义气,于是张绣招合少年,成为本地豪杰,人称“枪王”。而马超比张绣年轻几岁,乃当代马氏族中不世出的英杰,也是骁勇非常,近几年声名鹊起,偏偏马超也是使枪地,素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马超高傲自负,哪里能容忍张绣“枪王”的名号,遂自号“枪霸”。这要放以前还好,两人不能见面,就算不服,最多也只是腹诽而已,可现在不同,自马李张三家合兵一处,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一个自负,一个自矜,当真分外眼红,都有心找机会比试比试。
两人摩擦日增,终于在今日一早,马超使人约张济决斗,张济一听,不曾多想,当即带着部曲赴约。
张绣如约来到城北脚,马超已等候多时,两人二话没说,拍马直取对方。双方都是能人,一个沉稳狠辣,一个霸道犀利,马上决斗百余合,飞沙走石,不分胜负,马匹都被对方所伤,于是弃马步战,一时难解难分。杀到日上中天,均觉腹中饥饿,于是罢斗,相约饭后再杀。
吃完,两人待要继续厮杀,不想却有张绣心腹小校飞马而来,备言张济被马腾请入军中,迟迟不归,不知发生事。
张绣闻言大惊,他素知马腾有吞并张济之心,只是忌惮勇猛善战,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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