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洛七所料不及其杀人灭口,耳边复传来“白鲨帮雇佣刺客玉腰奴已将君山所来三位高手杀之”之语,顿时面如死灰。他亦有自知知明,传音入密之人全非好心,如明言之,无非想调拨离群雄相互残杀。他一向薄有英名,不会无实据而非语他人,即使是白鲨帮古阔洋那种匪类。虽说不能全信,如若为真,想到这次任务失败,必要负全责,现在帮中人群情激愤,骑虎难下,血气方刚之心一横,已决定不惜死敌力拼古阔洋,以谢帮主之恩。于是朱红双叉交击铮铮作响,朗声说道:“凤叉出海,夜战八方,领教你的`鬼眼狂刀`刀法!”
众人皆看不惯古阔天的卑劣行径,一见阮洛七英气威武的样子,连连吆喝叫好为其助阵。凤尾帮中人更是在人群中说道:“白鲨帮与暗花贼众有勾结,阮二当家不要与之客气。”其它群豪听之,纷纷远离古阔洋,满厅气氛立马变得杀气腾腾起来。阮洛七亦是无奈,那传音人还是借他人之口道出,欲借刀杀人。
孤身来湾的古阔洋原先只是想灭其凤尾帮气焰,在武林人士面前,助长白鲨帮在“鲨凤定航”比武前的声威,哪知被人暴露出与暗花有所联系,大为恼火,现与当初违背,反成众矢之的。他被阮洛七的“八鲤游石”身法圈锁,脱身不得,知他际氏夜叉八方的八式叉法乃是讲究一寸短一寸险,故在游走寻找最佳时机短兵相交。
古阔洋看准其步法落位,突使一招“秋风扫落叶”腿法,掀起铺地地毯,翻天覆地般卷盖过来。阮洛七只觉气劲横飞,眼花黑影,不加犹豫,左叉圈圆无数,右叉划方点点,一式“夜叉闹海”已在身周四方八角扬起了赤红叉影。古阔洋此时躯如满弓,关节臂肌稳托厚重刀身,左肘窝突出刀尖遥指,持刀左臂后张拉伸,眼刀脸近贴如一线,刀势如饱弦之箭,正是“鬼眼狂刀”中一招“卧魑渺月”起式。只听嗖嗖狂响,身随刀动,古阔洋竟然从刚才地毯刀裂处冲越进去,直捣包裹其内的阮洛七。
阮洛七的赤红双叉将百花地毯扯裂四散之际,古阔洋的刀影穿梭连绵叉网,虽说他已即时左叉架绞,右叉横顶,但刀势之强,刀锋还是重砍入肩,血染绿衣。他正欲施展“八鲤游石”身法中的“鱼游在野”,向后游曳退离险境,却被古阔洋的水泡血丝眼精芒一闪,顿时眉心荡漾,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古阔洋看着被其远洋扶夷时学晓的“摄眼术”受制下的阮洛七,不断下压重刀迫其膝跪于地,而他一向自卑身短,以求心理平衡,更是踩肩而下,咧嘴催意道:“跟我说,我,阮洛七服了。”
众人见着阮洛七受尽折磨,却不敢轻易动手,要知古阔洋刀架颈侧,稍有差池,阮洛七便成刀下之鬼。而庞玉见“高斐”依旧不动声色,隔岸观虎斗,他慈悲佛心难耐,不容像采珠双娘与风蟹子残杀至死的喋血之事发生。他六识神通之第三重心法“他心通”已看出神情呆木的阮洛七似乎中某种迷心之法,故受古阔洋所制,于是便纵身去救,欲止干戈。哪知此时的阮洛七心神交战,未受全制,骨胳咯吱咯吱的抗争着,口中更是咬破舌尖,飞血吐出:“我,我杀了你!”
古阔洋掌遮脸挡其血,眼前花失其踪,下压之刀失重顿地,踩肩右脚失空落地,他随着刀锋飞溅而出的一道血串,扭头仰望上方,只见业已使出“鲤跃滑石”身法腾空的阮洛七,口中喝道:“夜叉铰鲨!”,正是阮氏叉法中相当应景的绝招,向古阔洋的背脊刺去,攻守形势刹间逆转开来。
庞玉身法已展,难与收势,灵机变招,十指连弹带拈的拈花佛指之“寒梅吐蕊”顿化成“仰月承霖”,众人只见古阔洋与阮洛七皆被一团千手佛影翻拨腾飞其兵器离手,夺夺夺三声没入大厅正梁之上。没等众人回神惊叹,庞玉已松开捏握两人腕间脉门之手,后退少许说道:“两位无须大动干戈,点到即止方好。”
阮洛七尽丧力气,盘坐于地,苍白脸色气喘连连。凤尾帮中人见之,匆忙走出两人便将其扶回,连梁上兵刃也忘了取回了。古阔洋腾空跃起取回鬼头大刀,下落驻刀在地,有意无意的向“高斐”看了一眼这之后,转而对着庞玉暗喝道:“六扇门也管江湖私人恩怨吗?!”
此时戏曲花厅门外,传来一句人语:“庞捕快是怕你们复中了贼匪的奸计,自相残杀才真。”
众人望去,只见一个十足高斐长像的人,皆斑环束发,血染绸衣,气定神闲的走了进来,其后紧跟的正是去而复返的“泰山三凶”。厅内的“高斐”也已察觉,便从西窗走近正厅中央,持长剑抱拳,先发制人说道:“泰山三老果然名不虚传,将此玉腰奴一举擒获。”此话一出顿时骟起众情愤恨,众人被玉腰奴害得之惨,自然恨之入骨,皆跃跃欲试要亮兵动武杀之。
庞玉突见两个高斐出现,不禁茫茫然,想起与之同来的“高斐”从“白沙漫谷”到“戏曲花厅”种种不寻常表现,与刚现身的高斐之语一相比较联想,更是生疑重重,偏生其又持有玉兔捕令,正一头雾水无奈之时,被众人哗然声伐之噪回神过来,连忙出言调停道:“大家莫乱,到底哪个是真正的高斐?!说!”后面半句自然是对真假高斐两人所言,要之证明了。
持剑“高斐”翻腕上扬,掌心亮出白玉雕兔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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