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风?”她惊了惊,立刻从他身上起来。
两个人的距离也太近了吧!然而等她坐起身来,看清眼前的情形,才知道两人并不只是有“距离近”这种问题--他衣服凌乱,她也衣服凌乱;他躺在地上,她刚刚也躺在地上;而且还是半躺在他身上,然后这是荒郊野外,他们在一个凹陷的山坡下,尽管这里比起其他地方暖和了不少,可是……这也不像是温柔乡啊,他们在这里做了什么?
“我们……怎么在这里?”祁天晴说着回头看了看身后,发现天色将明,但夜幕的黑还没有彻底退去,总的来说,就是清晨时分。
怀风揉着自己的胳膊,缓缓从地上起身,“你都忘了?”
“我……”祁天晴想了想,“我记得一点,我去找了你,然后我们去喝酒了,然后……我们……我们说私奔?”想到这儿,她惊慌地看看周围,然后松了一口气:“原来我记错了,看来我们没说私奔嘛,这里根本就没马,我记得我们说了私奔之后就骑马出来了。”
“马在上面,我们从坡上摔了下来。”怀风说。
祁天晴看向山坡,看不到马,可就在这时,一阵马的叫声从上面传下来。
她再次看向怀风,目光怔怔,“这是真的……”
怀风沉默着看着她,她自己苦苦冥思好久,随后又问:“然后呢?然后我们怎么睡在了这里?”一边说着,一边不露声色,有意无意整理自己的衣服--她实在难以想象昨晚在这么个恶劣的环境下到底发生了什么,酒后乱性么?
怀风说:“太累,便睡在这里了。”他说着,回头看了看晋丰城的方向,然后道:“只怕我们要快些离开了,银骑的追踪技术不可小觑,他们应很快就会追来。”
祁天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愣愣到:“离开……去哪里?”
怀风看向她,“安临,你也忘了?”
祁天晴马上摇头:“没……没啊,这个我记得,只是……”她试探道:“这个我们不是说的酒后胡话么?你是银骑,我是……和亲的公主……”
“我是真的。”怀风说。
祁天晴彻底呆住。
他是真的吗?难道不是和她一样喝多了?
尽管昨天走的时候的情节她是记得的,但那多半是被酒精冲昏了头脑,她怎么可能真的走呢,还是和人私奔的走……可是怀风竟然说……
对了,昨天他也说了很多话的,他都说了什么?
“你不愿意了?”怀风看着她。
“我……”祁天晴支吾起来,“我可能有些冲动……我昨天主要是气坏了,再加上喝多了。”
怀风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后道:“可是我们离开了一夜,你不想知道苏幕如何处置我们吗?”
祁天晴不语,他又说道:“银骑的能力我知道,他们一定能将我们昨晚发生的一切查得清清楚楚,说过哪些话,做过哪些事,最后又去了哪里,换句话说,你我现在就是犯了大罪的歼夫淫妇。此时此刻,不如我来替你作决定,你随我离开,直到被苏幕追上--如果他追不上你,那证明他并未努力,代表你在他心中不过如此;他追上你,却治你大罪,那证明他容不得有污的你,你现在回去找他只是不值;他追上你,且仍然待你如初……如果是这样,你再忠诚对他也不迟。”
祁天晴看了他很久,“你绕来绕去,就是在说让我酒醒了依然装醉犯糊涂,继续和你离开,可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还挺有道理呢?”
怀风从地上站起身来,低头看他道:“如果他的表现并不能让你满意,你再决定是留下来做这个绑手缚脚的王妃,还是走其他的路。”
祁天晴想了想,拍一拍身上的土就站了起来:“那走吧,你说的对,我们继续跑路,不过先说好,到时候你要被崭头可不关我的事。”
怀风拉住她往坡上走,“若有人死,那便是我死,翎儿,我会保护你,用我的生命。”
祁天晴随着他的脚步走着,从身面看他的身影,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昨晚的决定。她为什么偏偏去指挥司找了他?他是真的……真的对自己有情么?可自己却还处在和苏幕生气的地步,这对怀风来说,未免太不公平,太负了他的心。
“你说……你会告诉我一切……怀风,我们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她问。
怀风松开她的手,上马,然后低下头来:“到合适说的时候,我会说出来。”说罢,转头看向前方:“再往前,应会有小店,我们补给完就走小路。”
祁天晴无言,也上了马,然后在他之后出发--她一直有一种,她在游戏,而怀风在现实的感觉,或者是她浑浑噩噩莫名其妙在发疯,而怀风却是头脑清醒思维敏捷地在发疯。
行过这片山城路,便是一片树林,那是一片枫树林,中间有一条可供车马行驶的大道,抬首望去,路上一条雪白,两旁是望不到头的枫树,祁天晴想,若要是秋天,这里定是红叶漫天,十分好看,现在这季节,枫树林只剩下一片光秃秃的树干,没有那么多的浪漫,只有满满的萧索。
怀风仍然在前,她在后,衣服随着疾风飘飞,天空似乎飘起了小小的雪花。
走到道路中间时,隐约响起一阵铃声,那铃声清脆,一下一下,祁天晴本来并未在意,可前面的怀风却陡然停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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