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头也不敢抬,目不斜视地依命走到小梅跟前,首先看她头上的伤口,这具尸体的确是他没认真检查过的,一边看一边说道:“额头上的伤口为致命伤,为硬物所撞,伤口大概深——”
“会看病么?”祁天晴打断他。
仵作愣住,不明白她的意思,却又紧张害怕得不敢问。祁天晴又说道:“不用怕,我只是问你,如果死者身上患了病,你能不能看出来。”
仵作大吃一惊,原来这银骑也是能说这么多话的,而且语气还没那么可怕,不由放松了很多,立刻点头道:“大病都能看出来。”
“那就替她看看,她之前似乎常咳嗽。”
仵作紧张又认真地按她的命令检查完,回道:“死者身上有痨病,尽管不重,但痨病无治,看死者情形,也许不出一年就会病重而亡。”
“这样……你能确定?”
“小人能确定。”仵作回答。
祁天晴在心里肯定了那个猜测。小梅有不治症,还痛恨着白芍药,所以她完全有可能毒杀白芍药,但毒从哪里来,又是谁帮她策划的这场毒杀?或者说,是谁指使的她?
抬头看天,已经要亮了,没想到不知不觉她都在外面晃荡了一晚上,说起来还真有点累了。不管怎么样,只要小梅这桩证据拿到章怀义面前,那之前对白雨桐的一切设定都没了,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毒杀,那只瓶子完全有可能是嫁祸之作,这样,她的嫌疑也洗清了大部分。
正要离开,却突然想起这是刑部,刑部的话,那白雨桐也在这里?
她回头看看送自己出门的官员,开口道:“案犯嫌疑人,白氏大小姐在此?”
刑部官员点头,“正是在此。”
祁天晴说道:“带我去见她。”
“这……”官员犹豫起来,带人见死人是没事,可见最大的案犯嫌疑人……”
“嗯?不可吗?”祁天晴沉声问。
官员一颤,所有的犹豫都消散得无影无踪,立刻道:“可以,可以!下官这就带大人去!”
祁天晴脸上露出一丝不明显的微笑,做锦衣卫的滋味,果然是好极!
随着官员走到刑部深处,在一处地下入口,下楼便是地牢,地牢阴森而幽静,有着守卫森严的层层关卡,两边牢房都是结实的栅栏形,里面有干草或被子,但散发着阵阵霉腐味以及……让人恨不得捂鼻的“三急”味道,可为了维持自己“高大上”的锦衣卫形象,祁天晴硬是生生忍住了。
走了很长一段路,环境好了起来,没有那许多气味,空气也清新了很多,但守卫更加森严,木制的牢房也变成了石砌的牢房,明显这里条件好,但却更难逃出去。
大片的男狱卒里果然出现了个女狱卒,女狱卒打开门,祁天晴就通过狱卒手中的火把看到了门内的情形,里面有张简易的床,有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厚被子,而被子里,睡着一个人。
白雨桐,这心可真大,她竟然还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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