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俊彦扶着自己的头,一字一句地说着。
“回来?!你觉得这有可能吗?你觉得我就像是扔在街上的猫,你跺跺脚丢块鱼骨头我就会舔舔你的手义无反顾地跟你走?”
“小镜,你要理解我,的确,没跟你们联系是我的错,但是我真的是爱你们的,我爱你妈妈,虽然和爱情有点不一样,不过她一直是我很重要的一个存在,你也是,你是我的亲女儿啊,每次我在写歌时就想到你的脸,想到用你的声音来唱的感觉,你难道不觉得吗?那些歌是多么的适合你,适合到可怕的地步?难道你从来都没想过,这些歌本来就是为你而写的!”
“不!那不是真的!”
“是,你要我说几遍都行,小镜,我爱你。”
以镜端起茶几上的一杯茶,一饮而尽。
“不管你怎么说,我还没有宽容到可以忘记你所做过的一切。不过,我不是个喜欢逃避的人,我不会因为你在这儿我就放弃什么。境领·界域的舞台是你唯一能见到我的地方,除此之外,我不会再见你。我该说的说完了,我走了。”
“小镜!”
以镜头也不回地拖着椎名走出了房间。
当他俩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发现常天和哲佑都用一种十分担心的眼神望着两人。以镜闷声不响地再次栽回沙发里。
“以镜,你没关系吗?”
以镜摇摇头,“我没那么脆弱。”
哲佑戳了戳椎名,“呃,那个,结果……”还没等椎名回答,以镜马上接口道,“是,就是他,他自己承认的。”
“是么……这样啊。”
“没事。”以镜有点艰难地笑笑,“我都不担心,你们还着什么急?没啥,和以前没什么变化。”
“以镜,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厉害。”
“是么?”
常天点点头,用温和的语气说:“我虽然不太了解你家的事,不过多少知道一点。你太坚强了,坚强到令人害怕,觉得不管什么事都不会让你有丝毫的退缩。或许你就是投胎投错了,你本该是男人的。”
“这样啊,呵呵,已经不是第一个人这么说了……”以镜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嘴角带上了淡淡的笑容。
“嗯,我几乎不敢相信,你居然是我妹妹……你像我哥。”常天也笑了,气氛又回到了以前四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和谐。
只是不远处,椎名始终用一种充斥着悲哀和担心的复杂眼神,凝视着中间的那个微笑着的茶发女孩。
夜已渐深,以镜和椎名又回到了两人的家门口。
“今天还真够晚的,看来以后都要这个时候才回家了。”以镜看了看表,说到。
椎名没有接话,只是站在那儿看着她。
“哎,不知道妈妈睡没,回去会不会吵醒她。”以镜似乎没有注意到椎名的视线,仍然说着。
良久,以镜发现他始终没有说一句话,眉宇间有种淡淡的忧伤。
“椎名……”
“……”
“不说话么?”
“……”
以镜的脸渐渐不自觉地失去了笑容,她自己也没有发现。
“小镜,你不累么……”
“什么?”以镜看着椎名的脸,那张脸的表情如此的复杂,就像一个铁锤敲在了以镜心里。“椎名,别那样看着我,真的。”
“小镜,你不累么……”
以镜突然觉得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只好将头偏了开来,嘴角笑笑,“你说什么啊,这种事,我早就习惯了啊。”
“以镜,难道你不敢看我么?”
以镜的脸色突然苍白起来,硬生生地将头转回来,看着椎名的眼睛。
“我·没·事,”她一字一句地说到,眼神忽得变坚定了,“你要相信我。”
椎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轻轻的伸出了右手,想要抚在她的右脸颊上。当他的指尖就要触碰到她的皮肤时,突然停了下来。气氛变得很尴尬,他觉得自己的勇气全然没有了,犹豫着将手垂了下来。
“小镜,有些时候,坚强是一种痛苦。”
“我想,对于‘痛苦’两个字,我的理解应该比你深。”
“哎,你这样,会变得没有人依靠的。”
“我不需要。”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椎名忽然温柔地笑了,“快回去吧,明天还要上课。”
以镜没有移动。
“明天起不来我可不负责叫你哦。看你迟到怎么办。”椎名打趣道。
以镜的手臂突然环上了他的脖子,将头紧紧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感觉到以镜柔软的发丝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肩膀在自己的胸前起伏。椎名浑身就像过电一样,一瞬间失去了任何思考的能力。只能听见自己狂乱的心跳声,感觉到脸上逐渐攀升的温度,他试图将自己的呼吸放均匀,但不幸的是失败了。
良久,以镜放开了他,向后退了几步,没有说话。
椎名没有完全的回过神来,只有呆呆地看着以镜向家门口走去。他忽然反应过来,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以镜转过了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哥,谢谢你。”
(独白)
你的背影就这么消失在那扇门的另一面,离开的脚步没有丝毫的蹒跚,甚至比以前更坚定。胸前的余温似乎还没有退去,整个面前都是你。你的话充斥在我的脑海,那句让我撕心裂肺的,哥,谢谢你。
就像那棵榕树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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