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午郑眉打过来电话,说下周末她与彼德将在凯悦酒店举行婚礼,希望我能参加。“真心希望你能来。”郑眉说,“另外,我的孩子出世后,彼德同我商量想让他做你的教子。”
“我不信教啊。”
“就是干儿子。我们想让你做他的另一个父亲……”
我沉俄片刻:“好的,我接受。”
“谢谢!”她也停顿数秒,轻声问:“现在怎么样了?还在想着冷婷?”
我叹口气:“不想就怪了,毕竟……”
“也许不该提这个话题,但小寒我希望你重新找一个好女孩,你需要人陪呵。”
“这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我也有这样的愿望,但上天不让啊。”
“我们给你介绍好么?”
“别别,先别急。我想安静地待一段儿时间。我现在一个人挺好的。”
……
或许真如温先生所言,我是“金命过强”,四处克人。最近《服务资讯导报》灾祸连连,首先是刘凡领着人在街头派报纸时被市新闻出版局的人带走问话,被告知该报无正当刊号和运营手续属非法出版物;接着是工商局来人调查,称我们的广告也属非法广告未办理相关执照,并要求上缴所得税;刘凡情急之下辞职,一批广告员挟刚收上来的广告费失踪。报纸停刊,老总就剩下吴村和黄兆俊了,两个人天天四处找人忙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报社最大的股东又突然宣布撤出资金,这下子,报社仅剩个空架子,连日常办理相关事务的流水钱都没有了。
大家纷纷感叹齐仓走得好,午餐时曹雄飞说:“真应了那句古话呵:塞翁失马,焉之祸富。我说,咱们也走吧。”
我叹口气,低下头不说话。黄总对我不薄,我不能背着他去做不够朋友的事,这是东北人最忌讳的。可是忌讳也好够义气也好,目前的客观事实在这摆着。在深圳,每天都有一批新公司成立,相应地,每天也都有一批公司倒闭破产,速度之快令人瞠目;在深圳,每天能有很多人突然间一夜暴富;同时也有一大批人昼夜间变得一贫如洗。这是规律,优胜劣汰,无法抗拒。可作为我来说,我不能鼓动大家在这个时候离开黄总,我个人也不能背地里暗自使劲离开报社。我即便要走,也要光明正大,让大家说不出什么来地走。况且,“走”字说得容易,去哪儿哩?哪里肯雇佣一个只有函授大专文凭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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