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在这里嘛,对他们来讲我就是弟弟的救命人,去北京?好远好远,举目无亲的,他们没有什么主意,很多时候都是听我的。家乡那边的医疗技术还是……”
“如果我现在借给你四十几万,你弟弟的病……”
她的眼睛猛地亮起来,喜悦地看着我,旋即又黯淡下来,“不!不要。谢谢你萧寒,听到你这句话就足够了。你应该知道我们现在这样的状况,即便借了你的钱我又怎么能还得起。”
我笑了:“可以不用还的。或者等生活稳定了,弟弟的病好起来了,再慢慢还……”
她温和地感激地冲我微笑,始终摇头:“谢谢你萧寒。我不会接受你这番好意的,就当我已经收下了钱好不好?真的,你的这份心意我领收了。”
我轻声说:“我们是同事,也是好朋友。对我来说,朋友间最大的需要便是互相帮助,只有这样,才可称之为朋友。我想,如果我摊上这样的事,恰巧你有我现在的条件,你也会这样帮我的对不对?”
她很可爱地笑了,但却一直在轻轻摇头:“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请别再坚持了好吗?真的,谢谢你萧寒,我和我的父母还有弟弟现在还能维持,待到我们真的不行了时再来麻烦你,好么?”
我笑着说:“你很坚强!也很善良。”
她抿着嘴看着我笑,不再说话。
第二天上午,我打电话给郑眉,问她何时回家乡办理离婚手续。
“你想通了?”她那边似乎还不放心。
“我早就想通了。郑眉,别把我想得那么低能,对我们婚姻,在你离开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彻底遗忘了。”我说,“所以你尽管放心,我萧寒决不拖你的后腿,也不想挽救什么。我说的,咱们好聚好散。”
“嗯……”她立刻显得轻松,“那我这边赶快安排一下,现在公司里很忙,缺了谁都不行。再给我一周时间。下周我打电话通知你……”
“你能不能说七天时间,我对‘一周’这个词过敏!”我说,“还有,那五万美元什么时候给我?”
从听筒里很明显地感觉到郑眉的笑声里带着极大的轻蔑成份,她甚至还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她平静地说:“办完手续,我可以把钱折算成人民币存入你的户头,你现在可以把帐户号码告诉给我,我再转告给我们的财会总管。”
“这样吧,办完手续一并再办吧。我现在主要是等着钱用,否则……”
她打断我:“一周……不,七天以后我打电话给你,往返机票由我负责……”说完,挂了电话。
你个……我想在心底骂她句什么,还是忍住了,到现在我才发现钱真的能改变人哪。刚刚电话中我的角色简直就是一破落货,这钱要得厚颜无耻。但转过来想想叶惠玲的弟弟,我也不在乎什么了。钱纵然是好东西,但如果我做的事毫无意义我是绝不会要的,我萧寒一把子力气,凭啥要她那个捞什子钱?我就是穷死饿死……我赶紧呸了几口——可别瞎说了,要真到那个份上,保不齐还得跑郑眉那儿要饭去——保命才是真的。
自从那一晚的烛光晚餐之后,我同冷婷理所当然地同居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对我对她,这都是新生活的开始,抑或,彼此又一种人生的开创。我从小到大没出过远门,接触的也全都是东北人。现在,与一南方水做的女子住在一起,煞是新鲜。离婚男人对生活的质量实际上要求是很高的,我也不例外。大概是经过第一场婚姻的历练,对于冷婷,我极尽一个标准丈夫的关爱、体贴之能事。我尽量给予她营造生活中最生动最有趣的情调,对于她的任何一丝变化我都做到了如指掌。尽管我们的薪水目前将将达到吃饱饭,但我还是努力把我这间小屋变成幻想中的宫殿,让她体味做公主的骄傲。
我们的简单生活充满快乐。每天一早我到楼下买好肠粉、豆浆,喊她起床洗漱。待她懒洋洋地坐在桌前,我已将早点摆成卡通形状,每天都有变化,她先是一乐,然后笑眯眯地看我。“别绷着,可劲儿造呵!”我嘻笑着说,“吃饱了干啥都有劲。”
“你们东北人每天都是这么逗吗?”她问。
“闲着也是闲着,不逗乐干嘛。东北人一早起来就笑,笑这满眼苍生、笑尽人生浮华。”
“我才不信呢,东北人不能都像你这样子。”
“我是东北人里的极品,几千年才出来一个,让你摊上了你就擎好儿吧。”
吃完饭,我们背上包双双下楼上班,分别前我都会用力捏她的手一下,每次都把她捏疼,待她要打我时我早已尥着蹦儿跑远了。“拜拜亲爱的,晚上见。”我冲她挥手,看着她生气的模样我开心极了。后来她说我这是变态作风,我说这是人生一景儿。“哪有十全十美的丈夫。”我说,“逮着机会就捞两下过瘾哩。”
她的工作主要是招聘、培训新员工。所以,每年都得有几次在人才大市场里面混。新员工培训完毕,她们这个部门的人就像狐狸似的散落在各个人才市场四下寻找新人。人才大市场每天要交纳一定的摊床费用,他们有两个摊儿,再多就有些付不起了。另外如果你去人才大市场也能发现,每个摊床都火爆异常,惟独保险公司招聘的地方冷冷清清,一些身穿制服笑容可鞠的保险工作人员在摊床后面冲你和蔼地招手:“来来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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