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里,燕燕倚着大靠枕,见到我进来,脸上泛出幸福的笑容。
“成都----”
一声慵懒甜蜜的娇呼登时让我飘飘然,脚下不自觉地加快脚步,竟是一溜烟儿地窜到暖炕前,不顾还有外人在场,顺手搂过娇弱的燕燕,深情地望着她:“宝贝,今天可曾多进一些食物?咱们的宝宝是喝奶高手哦!”
燕燕见周围的人都笑盈盈地看着她,小脸变得红扑扑的,白了我一眼,小拳头狠狠地捶着我的胸膛,小声嗔道:“还说呢,妾身的家人可都在呀!”
我厚着脸皮挨了几下拳头,恋恋不舍地放下怀中的爱人,又将岚子扶到铺着软垫的暖榻上,这才转身到炕边的春凳上坐好,随手取过一杯热茶,呡了一小口,长舒一口气,道:“岳父大人,不知这次突然造访是为何事?”
说实在的,我对燕燕的这位父亲委实没有什么好感,原因无他――这位萨满教主好像特别喜欢装神秘,我见了他几次面竟然连他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除了他的名字。
慕容享穿着一件黑衣斗篷,连脑袋都捂得严严实实,我甚至见不到他的两只眼睛,真是古怪之极。
“贤婿!”低沉而富有鼓动性的声音从黑衣下幽幽传出,“萨满的力量无处不在,真神号召我们来到关内助你一臂之力。”
我暗中撇了撇嘴,眨巴眨巴眼睛瞅着在椅子中一动不动的黑衣人慕容享,再看看侍立在其身侧的八名白袍人,除了两名中年女子,剩下的三男三女全是年轻人。
“成都冒昧,敢问各位是……”
燕燕说有不少是她的家人,我自是不能怠慢,估计那两位中年妇女是长辈,便从那儿问起。
果然,两位中年女子笑了笑,其中一个温声道:“我们是‘圣女’的两个姑姑,这些个年轻人都是‘圣女’的表亲。”
我正要继续问下去,不料慕容享突然发话了,依旧是那种怪怪的声音:“贤婿,这次你有了儿子,我们萨满教的衣钵以后就将交给我的这个外孙,我们鲜卑族的血液将重新统治这片土地。”
拜托,那都是多少年前的往事了,如今在中国的鲜卑族人早就被同化了,骨子里的血谁知道还是不是鲜卑的了。
“岳父大人放心,小儿日后做了萨满教主也还流着咱们宇文和慕容两家的血,大燕国一定会重建的(找个沙漠让你做皇帝去),介时咱们联手,天下无敌矣!哈哈哈!”
慕容享也是高兴的一阵阴笑,那声音让我听了有些毛骨悚然,倒是站着的那几位似乎都习惯了,竟是一点表情也没有。
“贤婿,如今山西、河北还有关中都成了灾区,嘿嘿,大旱虽已过,但遗害犹在,你在出云谷搞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估计长不了啦!”
我心里不由得一惊,“出云谷”的事情乃是绝密,只有徐茂功等几个人知道,这个慕容享是如何得知?
慕容享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黑袍下传出一阵叹息:“唉,我的好女婿,这个世上没有我们萨满教徒的地方还不多呢!你的那个兄弟宇文成祥简直就是一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出云谷现在名义上由他控制,实际上早就成了拓跋洪川的地盘啦!”
“不可能!”
我大脑轰得一下变得空白,怔怔地盯着那一袭黑袍,听着可怕的消息从那里幽幽然传出来。
“雄阔海那边你只给人家一个‘靖国将军’的头衔,嘻嘻,要是跟什么‘大魏国兵马元帅’相比还是差了不少哦,嘿嘿!真是可怜啊,那个吴德彪还蒙在鼓里,为了你那个承诺整日拼死拼活训练兵马,孰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咯咯!”
我的脸色顿时有些苍白,冷汗开始在额头渗出。
“贤婿,听说杨俊已经开始怀疑出云谷了,嘿嘿,估计明年开春就能抽出手派大军前往征讨,一场恶战啊!唉,真是太可惜喽!”
阴阳怪气的话语之后,暖阁里再没有一个人说话,燕燕和岚子似乎已经睡着了,两个人安静的就像小猫咪。
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我开始琢磨起慕容享那些话的真是程度。
为什么我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呢?难道组织也被拓跋洪川和雄阔海蒙蔽了不成?
“贤婿不要猜想了,这些都是最隐秘的情报,除了我们萨满教谁也打听不到的,就连你的那些什么组织也是一样!”
我登时就想起身杀了这个慕容享,他知道的太多了,甚至比我知道的还要多,太可怕啦!
“岳父大人,你想要什么就尽管说罢!”
虽然坐在春凳上没有动弹一下,但是我却是心力交瘁,暖和的房间里竟让我感到几分刺骨的寒意。
慕容享没有言语,只是黑袍有些颤动,而与此同时我竟然在耳中听到了他的说话声,空荡荡的在头脑里响起。
天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传音术!
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空洞洞看着这个神奇的老丈人,脑子一阵发懵。
“你只要答应如此这般,我便……”
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我才听完,脸上的不时变化的表情告诉在场的人们:我除了惊奇外还有惊喜。当然,还有几分隐藏于其中的莫名之恐惧,可能没有人注意到。
真是太可怕啦!
徐茂功对于眼前的一切显得很是有些吃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目瞪口呆,冲正在一旁得意洋洋的王君廓问道:“这就是倭人吗?怎么都,都不穿衣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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