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罗明海的时候,自己简直被吓了一跳,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男人竟然就是自己朝思暮想要千刀万剐的“罪魁祸首”。
“他就是罗明海?你们确定吗?”
我手指着已经奄奄一息的罪犯,皱着眉问旁边的一个军官。
这名军官连忙垂手答道:“回禀大人,这就是罗明海,已经刘将军验明正身,确认无疑!”
徐茂功捂着鼻子,眼睛眯缝着,仔细打量正在哼哼的罗明海,似乎在想什么。
“叫人给他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叫个大夫给他瞧瞧伤,怎么说也是一条汉子,不能委屈了他!”
我登时心中有了一股难以名状的不忍,也许这就是成王败寇吧?成功的站在牢狱外,拥有的是无垠的天地,而失败者的下场就是在方寸中等待判决的那一刻。
躺在湿地上的罗明海好像听见了,身体微微一震,却没有吭一声。
徐茂功捋着山羊胡,笑吟吟地好像发现了一个宝,附在我耳边嘀嘀咕咕了好一阵。
我一边听,一边斜眼瞅了瞅这个贼牛鼻子,脸上一种“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存在”的表情。
“我们如此这般……”
唉,罗明海啊罗明海,看来你小子的命数还没有到此为止啊,也罢,就让你再猖狂几年吧!
“来人,明日午后将首犯罗明海押赴刑场,开刀问斩!”
从监牢回到家中,我找来王君廓细细嘱咐了几句,待他一头雾水地下去后,自己静下心,闭着眼睛开始盘算起来:“高密州的无头案应该可以结了,不过这样一来就会失去继续招徕移民的借口,看来刘布还得在那里待一段日子,要不就派谭镇去换一下……燕燕的那几位萨满教亲戚不知道想要什么东西,竟然把我还没有出世的孩子立为未来教主,十六岁前由我暂行教主大权,好家伙,估计要狮子大开口啦!也不知道燕燕什么时候能生产,呵呵!”
十月初九,几个黑衣人“勇劫法场”,救走了罗明海,“盛怒”之下,我派出兵马四下搜捕逃犯,甚至越界进入琅琊州境内,刘布直接从高密出动,三百骑兵一夜奔袭,天亮的时候闯进琅琊州府临沂县境内,一番耀武扬威的“搜捕”,外加一番劫掠之后,大摇大摆撤回高密。
这个时候,琅琊刺史和临沂县令才敢战战兢兢地从地窖里爬出来,看到满城的狼藉,两人叫苦连天,火速派人向济南的吐万绪求救,称自己境内出现不明旗号的匪军,四处骚扰民众生产,恳请都督速派军队前来剿灭。
当前去济南的信使在官道上快马加鞭的时候,一队商旅也匆匆踏上了前往泰安的路程,在其中的一辆大车上,大难不死的罗明海舒适地静躺着,眼睛却瞪得老大,瞅着眼前一张地图出神。
“泰山啊,孙大将军,我罗明海回来了,这次咱们不会再失败了,我要隐忍十年,也许是二十年,然后就要让山东变天……”
在一旁伺候的一个年轻人听了罗明海的喃喃自语没有一丝反应,但就在背转身取东西的一刹那,他的脸上突现一种诡秘之极的嘲弄。
“罗将军,该换药啦!”
当罗明海抬起头的时候,年轻人又恢复了先前的神色,恭敬地捧着膏药看着他。
“好,那就有劳贾兄弟了!多亏你和易兄弟舍命相救,不然姓罗的早已成刀下之鬼喽!”
“罗将军客气啦!您是有福之人,当年孙大将军最倚重的就是您,今后咱们重整旗鼓,东山再起,可还要指着您来打头啊!”
“好兄弟,大恩不言谢,等咱们成了气候,你们就是大功臣,咱们祸福与共!”
卢仲奇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这间小屋子里待了多少时日了,自从那天自己在蹲狗山被莫名其妙地逮捕后,等到醒来时自己才明白成了阶下囚,地牢很大,只有自己一个人,每天三顿饭都有人送过来,而且顿顿有酒有肉,规格还不低。
卢仲奇也是想开了,估计早晚都得捱上一刀,宁做饱死鬼,不做饿死鬼。
吃!
一段日子下来,刀没有捱上,卢仲奇的体重倒是增加了不少,更过份的是徐茂功隔三岔五的教人送来几个歌女,火把照映下,翩翩亮喉,幽幽婉转,自己待在牢笼里只能眼巴巴看着,心里尽管火气大得很,却捞不上手,急得这位“饱暖思*”的老兄连续几天流鼻血。
听了狱卒的报告后,徐茂功眼珠子咕碌碌转了几圈,山羊胡一蹶,冲一旁的牢头招了招手。
牢头紧不迭地小跑上前,哈着腰等着吩咐。
“给这个人换个地儿,现在他吃的比咱们将军还好,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你看他像是坐牢的吗?问问那些在外面当兵的吧,要是让人知道这个反贼在牢狱里吃香喝辣,坐享清福,干脆大家都来坐牢好了,啊!”
牢头顿时傻了眼,心里说:这不是找茬吗?当初就是你要我们把他当爷来伺候,如今又倒,打一耙,得啦,反正人家是大官,自己认栽了,回头让牢里面那小子好好“享受”一顿出出气!
牢头大气不敢出,连连称喏,心里却开始琢磨如何折磨卢仲奇了。
“得啦,咱们要有好生之德呀,这个这个,经常放放风嘛,让他知道活着还是很美妙的一件事情,记住喽,不许打他!”
从牢狱回到总管府,徐茂功一溜烟儿窜进了我的书房,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抱着我的脑袋就是好一阵嘀咕,根本就在乎他的主公已经是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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